沈言说“愿意”，眼神催促许橙快点好不好。
许橙不再多虑，低头就在沈言脸上亲了亲。
“亲了。”
“再亲一次。”
于是许橙又在沈言的另一侧脸颊上亲了下。
只是还未起身，许橙的腰就被沈言一捞，整个人跌在沈言腿上。
许橙惊愣片刻，手抵着也扶着沈言的肩头。
“……沈言——？”
沈言居然也要在许橙的脸上亲吻。
缓慢又急切地亲了好几次。
最后沈言的唇落在许橙的唇上，起先只是碰，渐渐啃咬起来。
力道不重，己经是克制又克制。
试一次吧。
就试一次。
哪怕飞蛾扑火哪怕头破血流，哪怕只有片刻，到最后要用后半辈子来去封存……去回忆。
没关系的，沈言的生命就该浪费在许橙身上。
不，那不是浪费。
那是……那是什么呢？
是沈言心甘情愿，是他愿意打破枷锁，他就是要奔赴许橙这片山海。
笨拙的许橙都那样勇敢，那样勇敢的喜欢着他。
他不要再退缩了。
他受不了许橙去喜欢别人，受不了早上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许橙，受不了许橙嘴里总念挂的不是他。
他想和许橙拥抱接吻，想带许橙去好多地方，想听许橙在旁边念念叨叨。
“沈、唔言……”许橙有点喘不上气，在沈言怀里挣了下，沈言短促地吸了口气，就松开了许橙的唇。
许橙抵着沈言的肩，缓了一会儿。
沈言也压着声音喘了两下。
两人对视不超三秒，沈言忽然把头埋进许橙的颈窝里，闷着没说话。
他看见许橙水盈盈的眼眸，泛了红的眼尾。
还有许橙的唇，差些被他啃破了皮。
许橙的肩，遮了沈言意乱情迷的眼，刚被许橙擦干的发丝，也遮了沈言发红的耳尖。
以至于许橙摸不着沈言这慌慌张张的样是怎么了。
“沈言？”
“你怎么了？”
许橙问得关切，可惜沈言就是不肯吭声，一动不动，只有发丝遮盖下的耳朵越来越红。
“你咋啦？”
“你又哭了吗？”
什么又啊，他明明才哭过一次，干嘛把他讲得很爱哭一样。
“沈言你别哭了，你怎么了？”
沈言忽然抬起头来，哑着声说：“我很难追的。”
“啊……啊？”
许橙没听清，也没听懂。
什么追？
omega细眉轻蹙，眼睛都睁不圆，好像很难过。
“不过你对我很好的话，那我——”
“我会对你很好的！”许橙连忙表忠心，就差对天发誓。
那我就是你的。
沈言：“一首对我好。”
许橙：“一首一首对你好！”
许橙总是这样，眸子里都是真诚，抱着一辈子的决心，说什么话都有说服力。
沈言抱着许橙的腰，又吻了上去。
许橙大睁着眼，眼睫颤了又颤，人愣着，心跳比方才还要快。
方才沈言不得要领，又压抑又急切，鼻尖总和许橙的鼻尖磕到，还咬疼许橙。
这回亲得熟练些，算得上游刃有余，不紧不慢，把许橙亲得很舒服。
许橙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发了烫。
他觉得有些怪异。
从古至今，没有哪只猫猫会和金主这样啃嘴巴的。
不应该只是碰一碰吗？
最疯狂的铲屎官也只是高频率地狂亲猫猫的脸盘子，把生无可恋的小猫头咬进嘴里。
从来没有沈言这样的。
沈言亲那么久，而且亲得很慢，又亲又啃，别人都不是这样的啊。
许橙有点想推开沈言，可手推到沈言胸膛上，又被沈言握住。
沈言的手很宽大很暖和，他又不想挣开了。
最后许橙被亲得脑袋晕乎，坐在沈言的腿上，傻傻地盯着沈言看，脸涨红，又无辜又可怜的。
“你……你这是干嘛啊？”
沈言本来也有几分别扭，可见许橙也在害羞，便别过脸，忍不住低低地笑。
许橙不懂沈言突然笑什么，问人怎么这样高兴。
“就是很开心”沈言说。
许橙：“那你心情好一些了吗？”
“好了。”
沈言说心情好了，许橙也不再发愣了，要从沈言腿上下来，又被沈言揽回怀里。
“你不能变心。”
？
“我不会变心的！”
许橙可是一只做事情一心一意的猫！
沈言喉结滚动，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语气像祈求像警告：“如果你变心了，我就不要你了。”
话是这样说的。
沈言把不要说的轻易。
可事实不是那样的。
沈言箍在许橙腰上的手像铁链那样牢固，许橙是挣不开的。
许橙就差“请苍天，辨忠奸”，话说的铿锵有力：“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啊。”
沈言又弯起眼，在许橙脸眼下吻了吻，“我也会对你好的。”
许橙仍是觉得不对劲，推了推沈言，要下地，“好晚了，我要回家了。”
沈言：“不要回去。”
“为什么？”
“不想你回去。”
“那好晚了，我们该睡觉了。”
沈言好不容易才松开许橙，见许橙要回另一张床上睡，又把人拉回来：“和我睡。”
“你之前都不让我和你睡。”
怪像责备。
沈言扯扯许橙的衣角，像耍无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你要和我睡。”
许橙一只膝盖实验性沾上沈言的床，眼睛有些亮。
被沈言又往里拉了拉，许橙便无所顾忌，首接扑到沈言身上，说是扑，实际上是撞。
沈言被许橙猛地撞倒在床上，抬眼就能瞧见许橙狡黠的笑，像顽皮记仇的小狐狸。
“你是不是在报仇啊？”
“哼。”
许橙黏在沈言身上：“我可以离你这样近吗？”
“可以。”
许橙又抱住沈言的腰：“我可以这样抱你吗？”
“可以。”
许橙伸长了脖子，在沈言脸上咬了一口，“我可以这样亲你吗？”
沈言没说行不行，只是低头在许橙唇上啄了下。
许橙傻呵呵地笑，既新奇又得意，又各在沈言两颊亲了口，沈言也回了他许橙两下。
等玩够了，许橙翻身躺到一旁，说“好啦”，他现在浑身舒畅。
前段时间可把许橙憋得慌。
沈言因为介意他的身份，不给亲近，不给抱，他对沈言来说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可难受啦。
现在好啦，又回到从前了，甚至比从前还要亲昵。
许橙美滋滋的同时，心里仍觉得怪异。
他所知，从古至今，好像没有哪只猫会和金主亲得这样有来有回的。
多是疯狂的铲屎官猛嘬发懵的小猫，他这样总亲沈言。
……会不会不太矜持呀？
宋千说做人要矜持的。
许橙正思考，沈言翻了个身，虚虚揽住许橙，于是许橙也不想了，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和沈言说“晚安”。
总归传不到猫猫协会那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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