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那叠钱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烫手！
他脚底下抹了油，一阵风似的又刮回了菜市场。
几个闲逛的看见他，指指点点。
“嘿，那傻小子又来了！”
“找那老头儿？估计是赔惨了回来找补吧？”
聂远山还在老墙根儿那儿缩着，吧嗒着旱烟，眼皮耷拉着，跟睡着了没两样。
“师傅！”
傻柱嗓门儿特亮，透着一股子献宝的兴奋劲儿。
“师傅您瞧！”
他把那叠零钱小心翼翼地捧到聂远山跟前，脸上的笑拦都拦不住，还带着点儿小嘚瑟。
他也没整啥账本子，嘴皮子溜得很。
“师傅我跟您说，昨天傍晚，我们院儿里……”
他跟说书似的，把西合院抢香菇那场景学了个活灵活现。
“……我寻思着，干巴巴的谁认啊？”
“支个炉子，刺啦——那么一炒！”
“那香味儿！嚯！”
“您是没瞧见，三大爷那鼻子，跟狗似的就过来了！”
“秦姐也眼巴巴瞅着！”
“我就让他们尝！”
“尝完，嘿，疯了！”
“这个要一斤，那个要两斤！”
“我按您说的，看品相定价，比供销社便宜，比烂货贵！”
“不到半小时，抢光！”
他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压根不像卖货，倒像刚从天桥底下说相声回来。
聂远山嘬着烟袋锅，眯缝着的眼好像掀开了一条缝儿。
烟雾后面那俩眼珠子，随着傻柱的话，一点点亮堂起来。
等傻柱说完了，他才不紧不慢地把烟锅子往鞋底上磕了磕。
“啪嗒，啪嗒。”
烟灰掉了一地。
“嗯，何雨柱。”
他头一回叫傻柱大名，声儿不大，但有劲儿。
“你小子，脑瓜子转得不慢。”
“心眼儿，也没长歪。”
“不赖。”
傻柱咧着嘴，就等着师傅夸他能干，顺手把钱接过去呢。
哪成想，聂远山摆了摆手，眼皮都没抬一下。
“行了。”
“卖了就卖了。”
“这钱，你自个儿收着。”
“算我老头子，提前给你发的嚼谷。”
“啊？”
傻柱首接懵了，手还举在半空。
这钱可不少呢！
“师傅！这哪儿成啊！”
“这是货款！我得给您……”
“让你拿着，你就给我揣兜里！”
聂远山语气硬邦邦的，不容反驳。
“我老头子，还不至于惦记这点儿零碎。”
他站起身，慢腾腾收拾那破筐子。
“跟我走。”
傻柱心里咚咚打鼓。
这是……成了？
他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赶紧上去搭手。
跟着聂远山屁股后面，七拐八绕。
旁边路过的人瞅着这俩，一个老的一个少的，嘀嘀咕咕。
“这老头儿干嘛的？神神秘秘的。”
“那傻小子跟他混？别是让人骗了吧？”
进了个小胡同，推开一扇不起眼的破木门。
傻柱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里头是个小院儿，干净！太干净了！
地上连片烂菜叶子都找不着。
墙角搭着架子，绿油油的葱蒜长得正精神。
院子那头的厨房，我的乖乖！
灶台擦得能照见人影儿！
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几把菜刀，刀刃闪着寒光，四合院：厨神驾到，傻柱的逆袭！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厨神驾到，傻柱的逆袭！最新章节随便看！一看就是伺候仔细了的宝贝。
跟他那油腻腻的食堂后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聂远山在灶台前站定，抬手一指。
“喏，案板上那块豆腐，碗里几个鸡蛋，还有那把小青菜。”
“就这几样，你给我拾掇出几道菜来。”
他眼皮子都没抬，语气平淡。
“拣你最拿手的做。”
傻柱心“咯噔”一下，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他没吭声，走到水池边，挽起袖子，仔仔细细洗手。
一遍又一遍，搓得通红，好像要把所有的杂念都洗干净。
拿起豆腐，入手冰凉。
手腕一翻，刀光一闪，豆腐块整整齐齐码在盘里。
“砰！”
鸡蛋磕在碗边，蛋壳裂开，金黄的蛋液流进碗里。
筷子飞快搅动，发出均匀的声响。
摘菜，洗菜，沥水，每个动作都认真得要命。
他没挑啥花里胡哨的菜。
就按着聂远山给的材料，做了三道家常菜。
麻婆豆腐，看火候和调味。
葱花炒蛋，看油温和手上那股准头。
清炒时蔬，要的就是青菜那股子鲜灵劲儿。
“呼！”
灶火点着了，火苗舔着锅底。
傻柱抄起油壶，热锅，下油，葱姜爆香。
下料，翻炒，颠勺……
动作一气呵成，没半句废话，只有锅勺碰撞声，还有食材受热“滋啦滋啦”的声响。
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朴实又的香气。
他做菜的时候，神情专注，甚至带着点儿平时难得一见的虔诚。
三盘菜很快上了桌。
麻婆豆腐红亮亮的，勾人！
葱花炒蛋嫩黄蓬松，香！
清炒时蔬碧绿生青，看着就新鲜！
聂远山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脸上看不出啥表情。
又尝了尝炒蛋，蛋香扑鼻。
最后是那盘青菜，他夹起一根，放进嘴里，嚼得更慢了。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聂远山偶尔发出的咀嚼声。
傻柱站在一边，手心里全是汗，大气不敢喘，眼睛首勾勾盯着聂远山的脸，想看出点儿啥。
聂远山放下筷子，沉默半天。
这沉默，把傻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端起粗瓷茶碗，喝了口水，这才抬起眼，看着傻柱。
眼神里多了点啥，像是审视，又像是……终于找着了啥宝贝似的满意。
“何雨柱。”
他又叫了他大名。
“你，愿意拜我为师，跟我学这点儿微末手艺不？”
傻柱脑子里“嗡”的一声！
幸福来得太突然，跟天上掉馅饼似的，把他砸了个晕头转向！
他之前想过无数次这场景，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平静。
他激动得脸都红了，嘴唇哆嗦着，啥也顾不上了，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聂远山面前。
“师傅！师傅在上！”
声音都劈叉了，带着颤抖和狂喜。
“徒弟愿意！一万个愿意！”
他一边喊，一边就要磕头。
“哎哟喂，这傻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那老头儿看着不像好人啊，别是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这傻柱，真是傻到家了！”
这一拜，拜下的不光是个师父，更像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御厨传人倾囊相授，这傻柱的人生，可要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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