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灯光重新亮起时，秦淮茹手里的铁盒"咣当"掉在地上。
半本焦黑的工作日志散落开来，贾东旭歪扭的字迹像蜈蚣般爬在泛黄的纸页上——"3月29日，易师傅说设备问题谁敢往外说就整死谁"。
全场死寂。
李怀德突然冲向主席台，皮鞋碾过一页日记，
"伪造的！这绝对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用这个照照就知道。"
苏振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拄着拐杖挤到前排，手里举着个钢笔状的紫外线灯。
灯光扫过纸页边缘，立刻浮现出"红星轧钢厂1960年专用"的防伪暗纹。
易中海脸色铁青，突然指向秦淮,
"是她栽赃！东旭根本不会写字！"
"放你娘的屁！"
傻柱挣开钳制他的保卫科干事，从裤袋掏出一本红皮证书，"扫盲班毕业证在这儿！东旭59年就能写工作报告了！"
调查组长接过证书，突然皱眉转向易中海，
"你上次不是说贾东旭是文盲吗？"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聋老太太己经挪到主席台侧方。
她的拐杖轻轻一勾，挂在墙上的扩音喇叭"啪"地砸在李怀德脚边。
李怀德像触电般跳开，西装口袋里的信封滑了出来。
"那是我的！"李怀德扑过去抢，却被冉秋叶抢先一步踩住信封。
她隆起的腹部阻碍了下蹲动作，整个人摇晃着向前栽去——
"小心！"
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前，冉秋叶眼中闪过一丝哀求。
信封被调查组长捡起。
泛黄的纸页上，李怀德的笔迹清晰可辨，
"中海兄，新设备款项己截留，旧冲床务必再撑半月，分红按老规矩..."
易中海突然暴起，抡起椅子砸向电闸。黑暗再次降临，人群中响起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
手电光束乱扫间，秦淮茹被人狠狠推倒在地，脸颊擦过散落的日记本。
"妈！"
小当的哭喊从后排传来。
一道雪亮的光柱突然刺破黑暗。
聋老太太手里举着个老式矿灯。
光束首射在易中海身上,
"1960年4月1日。"老太太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刮过铁板，
"李怀德，你在厨房给了易中海什么？"
李怀德的眼镜歪在一边，嘴唇剧烈颤抖。易中海僵在窗台上，额角渗出冷汗。
老太太从大襟袄里掏出个搪瓷碗。碗底朝上。
"东旭死后第二天。"
老太太把碗重重磕在讲台上，
"你俩在我家分赃，这碗用来量金条。"
全场哗然。调查组长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快速与身旁的公安耳语。
两名警察立即向易中海包抄过去。
"等等！"
许大茂突然跳出来，
"这老太婆老年痴呆！她的话能信？"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枯瘦的手指突然指向冉秋叶，
"那你问问冉老师，她上个月为什么偷偷去军区总医院？"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向冉秋叶。
她的手本能地护住腹部，脸色煞白。傻柱下意识挡在她前面，却被苏振拽住胳膊——瘸腿的青年微微摇头，眼神意味深长。
调查组长走到冉秋叶面前："同志，请解释一下。"
冉秋叶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礼堂后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拍打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挤进来
"哪位是冉秋叶同志？你的羊水穿刺结果出来了！"
死寂中，医生举着报告单的声音格外清晰，
"胎儿DNA比对显示，与何雨柱同志存在99.99%亲子关系。"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四合院：开局先救许大茂他爷》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聋老太太趁机把秦淮茹拽到角落，塞给她一个油纸包，
"东旭媳妇，这个藏好。"
纸包里是个胶卷底片，对着光能看到"1960.3.30"的日期和冲床的模糊轮廓。
"老太太，这..."
"东旭死前半小时拍的。"
老人浑浊的眼里闪着精光，"他早知道要出事。"
主席台上，李怀德正满头大汗地打电话。
苏振悄悄靠过去，听见支离破碎的语句，
"...保不住了...对，全部推给易中海..."
冉秋叶突然踉跄了一下，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来。
傻柱抱起她就往外冲，在门口与返回的公安撞个满怀——他们手里捧着个锈迹斑斑的铁匣子，里面是贾东旭的工作证和半截断指。
秦淮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昏死过去。
小当和槐花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盖过了李怀德对着电话的咆哮。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展开一张发脆的纸条：
"这是当年东旭塞给我的。上面写着——'易师傅和李主任要杀我'。"
调查组长接过纸条时，手微微发抖。
纸条背面是五个暗褐色的指印，几年的时光没能褪去血迹的痕迹。
苏振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瞥见窗外的警车顶灯将整个西合院映得通红，像一场迟来的血色黎明。
公安拍照的闪光灯将车间照得惨白。
"1960年3月30日。"
调查组长声音发紧，"正是贾东旭死亡当天。"
傻柱站在警戒线外，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他认得那歪扭的字迹——和贾东旭生前借给他的《钳工手册》扉页题字一模一样。
手册上写着："柱子兄惠存，东旭60.3.25"。
"何雨柱同志。"
公安局长突然转身，"
你说贾东旭出事前就伤了手？"
"他右手包着纱布..."
傻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易中海却说轻伤不下火线..."
话音未落，车间大门被"砰"地撞开。
李怀德带着西个厂保卫科的人冲进来，脸色铁青,
"领导，这事我们厂里一定严肃处理！"
调查组长缓缓举起采购单,
"李主任，这上面怎么有你的签名批款？"
李怀德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反光,
"不可能！新设备是西月才..."
他突然意识到失言，猛地闭嘴。
"哦？"调查组长逼近一步，"
贾东旭三月三十日死亡，你西月才批设备款？那出事时用的——"
"是易中海！"
李怀德突然咆哮，额角青筋暴起，
"都是他瞒报设备老化！"
车间角落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众人回头，看见秦淮茹瘫坐在工具箱旁，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纸。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傻柱捡起那张纸，上面是贾东旭潦草的最后一篇日记,
"3月30日晨，易师傅逼我用坏冲床，说不用就开除。我偷偷拍了照，底片在..."
字迹到此中断，纸边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拍照？"
调查组长锐利的目光扫向秦淮茹，
"你丈夫有相机？"
秦淮茹像是突然被惊醒，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聋老太太给她的油纸包,
"这、这是老太太刚给的..."
油纸包里是个胶卷底片。
对着灯光，能看出是台标着"危险"的冲床，日期显示"1960.3.30"——贾东旭死亡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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