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挑。”顾青生抓住柳如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虚的眼光上挑。
“我要你穿得像糯米糍，软软的，暖暖……”
柳如烟挑眉看向顾青生扭捏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有种装疯卖傻又不能拿他怎样的无奈感。
“暖暖什么？”
“暖暖……好欺负。”顾青生别过脸，吹了吹口哨。
柳如烟的指尖抵在顾青生胸口停顿三秒，忽然笑出声。
转身从鞋柜里拿出双毛绒拖鞋，塞进顾青生手里：“穿这个，像北极熊，够暖和。”
“不要！”
“要。”
“你——”
“再闹就真的用皮带咯！”柳如烟眯眼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鳄鱼皮腰带，却在他缩脖子时，轻轻拍了拍他屁股。
“乖，北极熊先生，该出门晒太阳了。”
十分钟后。
顾青生望着镜子里的两人：自己穿着黑色羽绒大衣配毛绒拖鞋，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企鹅。
柳如烟裹着驼色大衣，靴筒里露出的裤袜边乖巧得过分，像个被迫营业的温柔姐姐。
“其实……”顾青生忽然开口，“你刚才穿白裙子很好看。”
“现在呢？”
“像我的贴身保镖。”
“想挨打？”
“想……”顾青生低头蹭了蹭柳如烟肩膀，“想你开心。”
柳如烟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别过脸去时，看见玄关柜上的相框——那是他们去年在北海道拍的，她穿着同款白裙，他裹着黑色大衣，在雪地里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下次让你看个够。”柳如烟轻声说着顺便替他戴上围巾，“等你记起我时，每天都穿给你看。”
“说话算话？”
“算。”柳如烟拽着顾青生出门，语气重新冷下来，“但现在，给我记住——”
“记住什么？”
“记住你是我的人，穿什么、吃什么、什么时候笑……”柳如烟顿了顿，在电梯镜面里与他对视，“都由我说了算。”
顾青生望着她耳尖的红痣，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不是被羽绒服捂的，而是某种温热的东西，正在冰层下悄悄融化。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柳如烟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包括……什么时候爱上我。”
雪后的阳光落在她驼色大衣上，顾青生望着柳如烟的背影，忽然觉得被这样的人用皮带“威胁”，好像也不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咬了咬舌尖。
失忆后的脑子像团乱毛线，可每次看见她皱眉，心里那团线就会自动缠成蝴蝶结。
这女人脾气不好！
刚才在车库，因为不小心踩脏地毯，用鞋跟碾他影子的样子，跟米其林大厨切松露似的精准又狠厉。
但生气也很漂亮，她瞪眼时睫毛会翘成小扇子，鼻尖皱起的弧度，像水尖。
得给她起个外号。
顾青生踢着路边的雪团，羽绒服拉链在胸前晃出哗啦啦的响。
阳光穿过柳如烟发梢，把几缕挑染的金铜色照得透亮，像撒在咖啡上的肉桂粉。重生逃离虐境，却等来迟来的亲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逃离虐境，却等来迟来的亲情最新章节随便看！
顾青生忽然停下脚步，雪地靴在冰面上打滑：“有了！就叫——”
“叫什么？”柳如烟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起雪沫子，露出里面奶白色的羊绒围巾。
顾青生盯着柳如烟被风吹红的鼻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上排洁白牙齿。
“脾气不好的漂亮女人。”
柳如烟的眉峰瞬间蹙起，像要拧断的天鹅颈。
顾青生却看见她藏在围巾里的嘴角，偷偷翘了一下。
“笨蛋。”柳如烟骂道，手上的力道却松了松，改成勾住他的小拇指，“再乱起外号，就真的用皮带把你拴在床头。”
“拴就拴！”顾青生高兴得蹦了两下，雪地靴踩出咯吱声。
柳如烟眼疾手快地拽住他后领，像拎起一只偷喝牛奶的猫：“地滑！再蹦就把你扔雪堆里。”
掌心隔着三层衣服按在背上，顾青生却觉得那热度一首烫到心尖。
抬头时，看见她睫毛上落了片雪花，在阳光里闪了一下就化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凑近她耳边，用呵出的白气把那片雪的残影捂热：“其实……”
“嗯？”柳如烟没听清，还想凑近些。
忽地被一口热气攻击，暖流顺着耳蜗在里面打转。
柳如烟下意识地侧头去听，羊毛围巾蹭过他下巴，却忽然被那团热气烫得一颤。
“你……”柳如烟想推开，指尖却触到他胸前的羽绒服拉链，冰凉的金属扣与他身上的暖形成刺眼的反差。
顾青生却像没察觉她的僵硬，反而又凑近半寸，睫毛在她侧脸投下的影子轻轻颤动，像只想要落脚的蝶。
“其实你刚才……”顾青生的嘴唇几乎碰到她耳垂，柳如烟猛地睁大眼睛，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样子——驼色大衣领口歪着，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连带着脖颈都泛起层薄粉。
“别闹！”柳如烟终于找回声音，却在转头时，鼻尖不偏不倚擦过他嘴角。
那触感让她心脏漏跳一拍，慌忙后退半步。
雪后的阳光从两栋楼的缝隙里斜切下来，恰好照亮顾青生嘴角的笑。
他的笑容像块含在嘴里的水果糖，外面是层薄薄的冰壳，里面却裹着化不开的甜。
顾青生看着柳如烟通红的耳廓，忽然伸手，用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她发烫的皮肤。
“耳朵红了诶，好像草莓。”他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发现新玩具的雀跃。
柳如烟的心跳声在耳膜里擂鼓，她恶狠狠地瞪着，却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袖口。
顾青生的羽绒服上沾着她的体温，那点暖透过布料渗进来，让她想起以前——顾青生大晚上给自己端个暖炉，神经兮兮的傻样，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打霜的草莓?”柳如烟重新拾起强硬态度，故作镇定开口，歪头道：“那你想吃吗？”
“我只是想说……”顾青生忽然正经起来，睫毛在阳光下显出半透明的金，“你刚才帮我系围巾的时候，头发掉进领子里了。”
柳如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果然看见一缕碎发卡在羊绒围巾的缝隙里。
她松开手去整理，却在抬头时，看见顾青生迅速别过脸，耳尖也泛起可疑的红。
“哦，”她应了声，声音轻得像片雪花，“下次一次性把话说完，不然揍你。”
顾青生听到要挨打，立马收起来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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