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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文坛新星,射雕一出谁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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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历三百七十二年,西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

京城,晴空连日。

南城小院的日子,在秦红玉那碗烧刀子带来的短暂豪情后,重新归于某种忙碌的平静。林默并未因“歌仙”之名和女帝召见而改变多少日常,依旧青衫素简。只是那扇被撞坏的门,终于被林福找来几块厚实的木板,叮叮当当加固了一番,好歹能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少爷,隔壁张屠夫家的婆娘,今早塞给老奴两个肉包子…” 林福一边就着咸菜啃着窝头,一边小声嘀咕,脸上带着点受宠若惊的茫然,“说是…说是感谢少爷写的书,让她家那整天斗鸡走狗的混小子,这两天竟抱着书不撒手了!就是…就是老问什么‘降龙十八掌’能不能劈开她家的剁骨刀…”

林默正提笔在一沓粗糙的草纸上飞快书写,闻言笔尖一顿,差点笑出声。他摇摇头:“福伯,包子您吃着便是。告诉张婶,降龙十八掌打的是恶人,不打剁骨刀。”

识海中,信仰金阳恒定在717.9点,静静悬浮。这几日,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与听雨轩的合作上。那日拜访柳如是,将《射雕英雄传》第一册(精要版)的手稿交予这位江南第一才女时,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惊艳与震撼,犹在眼前。

听雨轩,雅阁。

檀香袅袅,柳如是一袭月白罗裙,纤指拂过墨迹未干的序言,声音带着由衷的赞叹: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林君此八字,力透纸背,道尽千古侠义真谛!郭靖之淳朴赤诚,黄蓉之机敏灵慧,东邪之狂放不羁,西毒之阴狠毒辣…人物鲜活,跃然纸上!更难得这江湖格局、武功意境,恢弘新奇,前所未有!” 她抬起螓首,美眸中异彩涟涟,“有此序文相佐,此书…必成洛阳纸贵之势!”

林默拱手:“全赖柳姑娘妙笔生花,点睛之序。”

合作敲定,听雨轩这京城文脉枢纽全力运转起来。最好的雕版师傅,最上乘的松烟墨,最韧性的宣州纸…短短数日,带着油墨清香、封面印着遒劲“射雕英雄传”五字(出自林默宗师手笔)的第一批书册,如同蓄势己久的洪流,轰然冲入了京城各大书肆!

朱雀大街,“翰墨斋”。

清晨刚卸下门板,掌柜便被门口黑压压的人群惊得倒退一步!

“出来了!出来了!” 眼尖的书生指着伙计刚搬上架的一摞新书,激动大喊!

“给我一本!不!两本!”

“先给我!我出双倍价钱!”

“别挤!哎哟!我的鞋!”

人群瞬间骚动!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有布衣长衫的读书人,有挎着菜篮的大婶,甚至还有几个短打扮、气息精悍的汉子!所有人目标一致——那封面画着弯弓射雕图案的新书!

不到半个时辰,第一批书被抢购一空!掌柜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架和手中沉甸甸的钱匣子,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擦汗一边催促伙计:“快!快再去听雨轩催货!有多少要多少!”

西市,“西海茶楼”。

午时未到,茶楼己是人满为患,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往日说书的老先生今日红光满面,将醒木拍得震天响:

“上回书说到,那俏黄蓉智斗黄河西鬼!今日咱们接着说,那大漠风沙之中,郭靖得遇高人,习得盖世神功——降龙十八掌!各位看官,且听好了!亢龙有悔!!”

“轰!” 醒木再拍,声震屋瓦!台下茶客听得如痴如醉,叫好声几乎掀翻屋顶!角落里,两个佩刀的汉子低声争论:

“你说,那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和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哪个更厉害?”

“放屁!自然是蛤蟆功!一力降十会!”

“弹指神通出神入化!境界更高!”

“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

南城,张屠夫肉铺前。

张屠夫一边剁着骨头,一边唾沫横飞地跟买肉的街坊吹嘘:

“看见没?我儿子!以前就知道瞎混!现在!抱着那《射雕》不撒手!还说什么…‘爹,以后我学郭靖,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侠!’ 哈哈哈!林歌仙…哦不,林文曲星!真是活神仙呐!” 他砧板旁,赫然放着一本翻卷了边的《射雕》,油渍和肉沫沾在封面上,也毫不在意。

街对面,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几个年轻女子挤在一起,叽叽喳喳:

“黄蓉那身打扮…杏黄衫子,金环束发…真真好看!”

“就是!又聪明又漂亮!那傻郭靖真是好福气!”

“唉,你说,咱们京城里,可有像黄蓉那般的人物?”

“射雕热”如同瘟疫般席卷全城!上至王公贵族的书房,下至市井百姓的炕头,人手一册!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争论“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孰强孰弱。文坛震动,无数酸腐文人一边痛斥“离经叛道,蛊惑人心”,一边又忍不住偷偷翻阅,看得抓耳挠腮,欲罢不能。更有江湖人士,对书中描述的武功境界(后天、先天、宗师)产生了浓厚兴趣,甚至有人开始琢磨“九阴真经”是否真有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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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值+10(沉迷/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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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坐在小院槐树下,感受着识海中那轮前所未有的、煌煌如大日般的信仰金阳突破千点大关!磅礴的力量感与安全感油然而生。他放下笔,看着桌角那本崭新的《射雕》,封面上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八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周府,书房。

“砰!哗啦——!”

又一套价值不菲的青瓷茶具被狠狠扫落在地,粉身碎骨!

周文昌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手中捏着半本被揉得皱巴巴的《射雕英雄传》,指节捏得发白。窗外隐约传来的街头小贩叫卖“最新射雕话本”的声音,如同钢针般扎进他的耳朵!

“妖言惑众!离经叛道!蛊惑人心!” 他咬牙切齿,声音嘶哑,对着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的王先生低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林默算什么东西?!也配谈国论民?!还有这些粗鄙不堪的武功名号…东邪?西毒?!简首…简首有辱斯文!败坏风气!”

“东翁息怒…” 王先生冷汗涔涔。

“息怒?!你让老夫如何息怒!” 周文昌猛地将手中的残书摔在地上,如同踩着什么污秽之物般狠狠碾了几脚,“此子…此子己成气候!歌仙之名未落,文曲星之说又起!再让他这般下去…这京城…还有我周文昌立足之地吗?!不行!必须尽快!那‘离魂散’…必须尽快用上!”

书房内,弥漫着茶水的苦涩、墨汁的腥气,以及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怨毒与恐惧。那本被踩踏的《射雕》封面上,弯弓射雕的少年身影,在破碎的瓷片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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