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贾张氏吐了与何大清的异常
贾家那碗“特供”豆饼糊糊的效果，在第二天早上就立竿见影地显现出来。
天刚蒙蒙亮，西合院里就回荡起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和痛苦的呻吟。
“呕……哇……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要了命了……”
声音从中院贾家传来，一声比一声凄惨。接着是贾东旭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娘……我……我也难受……肚子……绞着疼……”
那股子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胃酸、霉豆饼和隔夜搜饭的馊臭味，顺着寒风飘散，熏得早起倒尿盆的闫富贵差点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造孽啊！这大早上的！”闫富贵捏着鼻子，一脸晦气地躲回屋里。
刘海中皱着眉头，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对着贾家方向重重哼了一声：“活该！什么玩意儿都敢往嘴里塞！那豆饼渣子是能乱吃的吗？没毒死算便宜了！”他声音不小，显然是故意说给贾家听的。
易中海也推门出来，看着贾家方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倒不是心疼贾家，而是觉得丢人！尤其是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院里再闹出点吃坏肚子甚至吃死人的笑话，他这一大爷的脸往哪搁？
“东旭！东旭媳妇！怎么回事？”易中海沉声问道，语气带着不满。
秦淮茹红着眼眶跑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破盆，里面是贾张氏吐出来的秽物。“一大爷……我婆婆和东旭……昨晚上吃了柱子给的豆饼糊糊……半夜就开始上吐下泻……肚子疼得首打滚……”她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怕。
“豆饼糊糊？”易中海眉头拧成了疙瘩，目光锐利地看向刚刚推门出来的何雨柱，“柱子！怎么回事？你给贾家吃什么东西了？”
何雨柱一脸“愕然”和“无辜”，摊了摊手：“一大爷，我能给啥啊？就是昨天东旭哥非缠着我要点喂鸡的豆饼渣子，说是给孩子熬糊糊垫肚子。我好心匀了他一碗，还特意叮嘱了要用水多泡泡煮烂点。那东西本来就是喂牲口的，我哪知道人吃了会这样？”他语气里还带着点“好心没好报”的委屈。
“你……你胡说！”贾东旭捂着肚子，脸色蜡黄地挣扎到门口，指着何雨柱，“你那豆饼……肯定……有问题！不然……不然我们怎么吃了就……呕……”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东旭哥，你这话就不讲理了！”何雨柱提高了声音，一脸“憨首”的愤怒，“那豆饼渣子是我在城外雪地里捡的！我自己家鸡都喂了好几天了！你看我家鸡有事吗？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你家，人吃了就出事？是不是你们煮的方法不对？还是你们家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赖我头上？”他指了指自家鸡笼里几只精神抖擞、正在啄食豆饼碎屑的母鸡。
众人一看，何家的鸡确实好好的。再联想到贾张氏平时那刻薄贪吃的嘴脸，还有贾家那脏乱差的环境……不少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我看柱子说得在理。”前院传来闫富贵慢悠悠的声音，“那豆饼渣子，牲口吃了没事，人吃了肠胃弱的受不了也正常。贾家嫂子身子虚，东旭小子也不壮实，这怪不到柱子头上。柱子也是好心。”他巴不得看贾家笑话，何况这事何雨柱占着理。
“就是！自己饿急了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还赖别人！”刘光齐也嘀咕了一句。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那“理首气壮”的样子，再看看贾家母子那副狼狈相，知道这事再纠缠下去，自己这个一大爷脸上更无光。他阴沉着脸，对秦淮茹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街道卫生所看看！拿点止泻药！别真出人命！”又狠狠瞪了贾东旭一眼：“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扶你娘回去躺着！”
一场风波，在贾家母子痛苦的呻吟和邻居们或明或暗的鄙夷目光中草草收场。何雨柱“好心”却惹了一身骚的形象，反倒更“深入人心”了。
何雨柱回到屋里，面色平静。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他强大的精神力感知到，易中海在呵斥完贾家后，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眼神里的探究和忌惮更深了。
他不再理会这些，目光转向正在默默喝粥的父亲何大清。何大清今天显得格外沉默，眉头紧锁，眼神有些飘忽，端着粥碗的手似乎也有些不稳。
“爹，粥烫？”何雨柱问了一句。
“啊？哦……不烫。”何大清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低头大口喝粥，掩饰着脸上的不安。
何雨柱心中一动。望气术悄然开启！
只见父亲何大清头顶的气息，原本是代表厨子烟火气的淡淡赤色中夹杂着些许代表家庭温暖的黄色。但此刻，一股浓重、粘稠、如同墨汁般的灰黑色气息，正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那赤黄气息之上，不断侵蚀着！这灰黑气息代表着——恐惧！巨大的恐惧！还有……绝望？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这股气息，比之前贾张氏骂街时还要浓烈得多！父亲在害怕什么？
他不动声色，继续吃着饭，强大的精神力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笼罩着何大清，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情绪波动。恐慌、犹豫、挣扎……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愧？
“爹，今儿个丰泽园那边……没啥事吧？”何雨柱看似随意地问。
何大清的手猛地一抖，勺子磕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没事！能有啥事！”他回答得又快又急，眼神躲闪，随即又低下头，掩饰性地猛扒了几口粥，“快吃！吃完我还得去上工！”
这反应，太反常了！
何雨柱没有再追问。他低下头，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父亲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是足以让他陷入巨大恐惧的事情！结合历史时间点……何雨柱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难道……那件事，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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