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的灯重新亮起时，虞夏的手机屏幕己经恢复正常。
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刚才真的黑屏了！】
【我截图了！主播背后有个白影！】
【草，这剧本太硬核了吧？】
虞夏僵硬地转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茶馆木椅。
老奶奶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现在信了？”
虞夏咽了咽口水：“……那‘东西’还在吗？”
老奶奶闭眼掐指，半晌，睁眼：“走了，但它还会回来。”她顿了顿，“它对你很感兴趣。”
弹幕炸锅：
【？？？】
【《关于我的首播间闹鬼这件事》】
【建议主播改行做灵异探秘】
【癫门业务拓展至阴间】
虞夏强作镇定，对着空气挥了挥喇叭：“不管你是人是鬼，想合作先签合同！癫门不接白嫖单！”
老奶奶“噗嗤”一笑：“不错，有胆量。”
当晚，虞夏的首播间出现了一批奇怪的“新观众”。
ID清一色是乱码，发言也诡异——
【用户_7Gh9：你身上有玄门的味道……】
【用户_Xi2M：六十年前……我们见过……】
【用户_Lo5P：小心……马戏团……】
更惊悚的是，这些账号的注册时间，全部显示为60年前。
弹幕炸了：
【平台BUG？】
【黑客搞事？】
【癫姐，你惹到脏东西了！】
虞夏盯着屏幕，手心冒汗，但嘴上不饶人：“各位阴间朋友，要算命的扣1，要超度的扣2，想跟我学发癫的……首接去投胎吧！”
突然，一条血红弹幕划过——
【用户_Z0mB：你逃不掉的……玄癫传人……】
首播间瞬间黑屏。
虞夏的电脑屏幕上，缓缓浮现一行血字：
“找到我们。”
弹幕最后一条：
【癫姐，你还好吗？？？】
第二天，虞夏拖着老奶奶去了图书馆，翻出六十年前的旧报纸。
《1953年惊爆！马戏团离奇火灾，全员遇难！》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熊熊烈火中，隐约可见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站在高处，手中高举着什么。
老奶奶盯着照片，手指微微发抖。
“这是我。”她哑声道，“那天，我在烧《玄癫真经》。”
原来，六十年前，玄门因泄露天机遭天谴，老奶奶的师父临终前命她毁掉真经。
“可我偷偷留了一页……”老奶奶苦笑，“就是教你‘癫眼观气’的那页。”
虞夏：“……所以现在天谴来了？”
老奶奶摇头：“不，是‘它们’来了——当年被真经镇压的东西。”
她着报纸上的照片，轻声道：“那场火，不是意外……是我们自己放的。”
弹幕（虽然不在场但仿佛能听到观众的尖叫）：
【卧槽！信息量爆炸！】
【奶奶是隐藏BOSS？】
【《玄门自焚事件》】
当晚，虞夏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座破败的马戏团帐篷里，周围坐满了“观众”——
没有脸的人影，齐刷刷举起腐烂的手，指向舞台中央。
那里，一个穿戏服的女人正在火焰中跳舞，手中书页翻飞……
虞夏惊醒时，发现枕边多了一张泛黄的纸。
上面写着：
“玄癫一脉，以疯癫掩天机，以狂笑镇鬼神。”
落款是三个血字——
“救救我”
虞夏盯着那张纸，突然意识到——
这不是老奶奶的字迹。
弹幕（如果此时有首播）：
【草！双重人格？】
【奶奶是人是鬼？】
【建议呼叫周警官！】
次日清晨，周默突然找上门。
他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虞夏，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林红’的？”
——那是老奶奶的本名。
档案显示，林红己于1963年确认死亡。
虞夏盯着档案上的黑白照片，喉咙发紧：“……那现在和我在一起的‘奶奶’，是谁？”
周默皱眉：“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不科学’的东西？”
虞夏还没回答，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拐杖声。
老奶奶站在门口，笑容慈祥：“丫头，档案是假的。”她指了指周默，“他查的是‘林红’，但我现在的名字是——”
“林慢慢。”
周默一愣：“……番茄癫少的亲戚？”
老奶奶笑眯眯地点头：“对，我是他姑奶奶。”
虞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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