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铁骑扬威葱岭西
开元九年秋,敦煌以西的戈壁滩上,蒸汽列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千年的沉寂。张骞站在列车瞭望台上,望着铁轨如银线般延伸至天际,车厢里满载的中原瓷器、丝绸与西域的良马、玉石正沿着新铺就的“钢铁丝路”往来穿梭。他手中的《西域拓疆策》墨迹己干,其中“三步走”战略正稳步推进:“第一步,修铁路通葱岭;第二步,联突厥平波斯;第三步,设都护府统西域。”此刻,第一列首达波斯边境的商队即将出发,车厢顶端飘扬的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柄即将刺入西域腹地的利剑。
钢铁动脉:铁轨铺向葱岭
敦煌至葱岭的铁路工地,数万名汉、突厥、波斯工匠正分段施工。蒸汽压路机碾过戈壁,将路基压得坚实如铁;中原工匠操作“蒸汽打桩机”,将钢轨牢牢钉在枕木上;突厥牧民赶着骆驼,将钢轨从火车站运至工地,驼铃与机器的轰鸣交织成奇特的乐章。“这铁轨每根长三丈,重千斤,”铁路总工程师林工拍着发亮的钢轨,“用的是中原最新的‘锰钢’,比普通铁轨耐磨十倍,能经得住蒸汽列车的常年碾压。”
铁轨铺设到“黑风口”时遇到了难题——这里风大如刀,冬季气温低至零下三十度,普通水泥会冻裂。工匠们立刻改用“糯米灰浆+铁矿砂”混合的“防冻混凝土”,用蒸汽锅炉加热搅拌,确保浇筑时的温度不低于十度。“这配方是农科院的博士改良的,在漠河试过,零下五十度都冻不坏,”林工指着刚浇筑的桥墩,“等凝固后,火车能以每时辰八十里的速度冲过黑风口,比以前的商队快十倍!”
铁路沿线的“补给站”如珍珠般散落。站内的“蒸汽供暖房”能抵御严寒,“储水塔”收集雨水并过滤消毒,“维修车间”备着各种铁轨零件。每个补给站都住着汉、突厥混合的护卫队,中原士兵带着后装步枪巡逻,突厥骑兵则骑着良种马侦查周边,站内的“联防公约”用三种文字写着:“共护铁路,共享商利;遇袭同战,遇险同救。”一个突厥护卫摸着铁轨上的“龙纹”印记,对中原士兵说:“这铁家伙通了,我们的马奶酒三天就能送到洛阳,比以前快多了!”
联军整编:弓马与火器协同
敦煌城外的“汉突联军大营”,整编后的军队正进行合练。前排的中原士兵举着“连发步枪”齐射,子弹在百米外的靶墙上打出整齐的弹孔;后排的突厥骑兵策马冲锋,马弓手在疾驰中射出的箭矢精准命中靶心。“这是‘梯次战术’,”联军统帅赵勇解释道,“步枪打乱敌人阵型,骑兵负责追杀溃兵,比单用一种战术威力大十倍。”
突厥骑兵正在学习使用“后装骑枪”。这种枪比步兵用的短三尺,能在马上装填,射程是传统弓箭的两倍。阿史那骨咄禄的侄子阿史那锋第一个学会,他骑着战马疾驰,单手装弹、瞄准、射击,子弹正中三百步外的陶罐。“这玩意儿比弓箭厉害!”他兴奋地举枪欢呼,“以前要靠近到百步才能射箭,现在三百步外就能杀人,波斯人的象兵再也不可怕了!”
中原士兵则在学“草原生存术”。突厥牧民教他们识别“可食植物”,如何在戈壁找水,如何用星光辨别方向。“在西域打仗,光靠枪炮不行,”老兵张铁蛋啃着突厥人送的“奶疙瘩”,“去年有个小队迷路,就是靠突厥向导找的水源才活下来。”联军的“军医营”里,汉医教突厥人用“针灸”治冻伤,突厥医者则教汉人用“草药浴”治刀伤,两种疗法在同一个伤兵身上并用,效果出奇地好。
情报先行:渗透波斯腹地
波斯边境的“情报站”里,汉、突、波斯混血的密探们正汇总情报。从波斯首都泰西封传回的消息称,波斯国王正在扩充军备,从罗马购买了“希腊火”(一种易燃武器),还集结了五万重装步兵,试图阻止华夏西进。“他们的‘不死军’(波斯精锐)装备了新的链甲,自以为刀枪不入,”密探首领哈桑展开波斯军营的地图,“但他们的营地离水源太远,只要切断供水,三天就能让他们崩溃。”
译书馆的学者们破解了波斯的“军码”。从截获的密信中,他们发现波斯人计划在“阿姆河渡口”设伏,用“希腊火”烧毁联军的渡河船只。“这‘希腊火’怕沙土,”学者指着破解出的配方,“到时候让突厥骑兵在上游撒沙,就能让火灭了。”他们还根据波斯人的“宗教习惯”,推断出周五是他们的“祈祷日”,防备最松懈,“总攻就定在周五清晨!”
“地形模型”室里,工匠们用黏土和木材制作了波斯边境的沙盘。阿姆河的宽度、渡口的水深、两岸的沙丘都精确还原,联军将领们用小旗推演战术:“左翼用蒸汽炮轰击波斯军营,右翼派突厥骑兵绕到上游,中路用‘蒸汽渡船’强渡,拿下渡口后首插泰西封!”沙盘旁的“天气预测表”标注着未来十日的风向、气温,“周五刮东风,正好把‘希腊火’吹回波斯人自己的阵地!”
阿姆河会战:铁蹄踏碎波斯阵
开元九年十月十五,周五清晨的阿姆河泛着冷光。波斯军营的祈祷声刚起,联军的蒸汽炮就发出了怒吼。炮弹越过河面,精准命中波斯人的“希腊火”储存罐,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震耳欲聋。波斯士兵慌乱地从帐篷里冲出,有的还没来得及披甲,就被中原士兵的步枪击倒。
“渡河!”赵勇一声令下,十艘“蒸汽渡船”载着联军士兵冲向对岸。渡船的钢板挡住了波斯人的弓箭,船头的“蒸汽喷射器”喷出热水,融化了岸边的薄冰,让士兵们顺利登岸。阿史那锋带着突厥骑兵从上游偷渡,绕到波斯军营后方,马弓手射出的火箭点燃了波斯人的辎重营,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波斯国王的“不死军”穿着闪亮的链甲,举着长矛组成方阵,试图抵挡联军进攻。“用爆破弹!”赵勇下令,蒸汽炮发射的爆破弹在方阵中炸开,链甲在冲击波下碎裂,方阵瞬间出现缺口。中原士兵挺着刺刀冲锋,突厥骑兵则从缺口杀入,枪刺与马刀交织,将“不死军”分割成小块。一个波斯贵族举着“大流士金矛”冲向赵勇,被赵勇用步枪一枪爆头,金矛“当啷”落地,矛尖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很快被马蹄踩碎。
战斗持续到正午,波斯军队全线溃败。联军占领了阿姆河渡口,缴获的“希腊火”被倒入河中,激起阵阵白烟;波斯军营里的粮食、武器被清点入库,其中罗马制造的“投石机”被中原工匠拆解研究,准备改良成更先进的“蒸汽投石机”。阿史那锋骑着波斯国王的“汗血宝马”,马背上绑着波斯王室的“金冠”,对赵勇笑道:“这马比我的马快,这冠比可汗的还亮!”
兵临泰西封:文明对话的前奏
十月底,联军兵临波斯首都泰西封城下。这座号称“东方明珠”的城市,城墙高达十丈,护城河宽三丈,城内的“波斯波利斯宫”金碧辉煌,国王的精锐还在负隅顽抗。赵勇没有立刻攻城,而是让士兵在城外搭建“和平帐篷”,派哈桑去城中谈判。
哈桑带着中原的“丝绸”“瓷器”和突厥的“良马”作为礼物,见到了波斯国王。“华夏不想灭波斯,只想通商,”哈桑递上《共存条约》,“开放泰西封为互市口岸,波斯的地毯、珠宝换中原的铁器、丝绸;共同维护丝路安全,按比例分关税;波斯王子去洛阳留学,学习中原技艺。”波斯国王看着条约,又看了看城外联军的蒸汽炮,最终在条约上盖了印。
联军进入泰西封时,受到了奇特的欢迎。波斯商人带着香料、地毯来交易,孩子们好奇地摸中原士兵的步枪,僧侣们则向联军赠送“和平经卷”。赵勇在波斯波利斯宫设立“西域都护府西分部”,用三种文字发布公告:“保护商人,不掠平民;尊重信仰,不毁神庙;教授技艺,共同发展。”公告旁还贴出了“泰西封学堂”的招生启事,承诺免费教汉语、算术和农耕技术。
丝路新篇:驼铃与汽笛和鸣
开元十年春,第一列蒸汽列车驶入泰西封车站。站台上,波斯国王与都护府官员共同剪彩,中原的丝绸、瓷器从列车上卸下,波斯的地毯、珠宝被装上列车,准备运往洛阳。车站的“汇兑处”,汉、突、波三种货币可以自由兑换,汇率由都护府统一制定,公平透明。
“中西工坊”里,中原工匠教波斯人打铁、织布,波斯工匠则教汉人制作“琉璃器”“地毯”。一个波斯铁匠学会了“蒸汽锻炉”的用法,打出的弯刀比以前锋利三倍;一个中原织工学会了波斯的“打结法”,织出的地毯在洛阳卖了高价。工坊的墙上,挂着三地工匠的合影,下面写着“同造好物,共享其利”。
泰西封的“华夏学堂”里,波斯孩童跟着汉人先生认读汉字,用算学计算贸易账目。先生用“地球仪”(中原新制)讲解世界,告诉他们:“东方有中原的万里良田,西方有罗马的跨海大船,中间的丝路,就是连接彼此的纽带。”孩子们指着地球仪上的“丝绸之路”,用汉、波双语念着:“铁轨通,贸易兴;人心通,天下宁。”
张骞站在泰西封的城楼上,望着往来的商队、施工的铁路、读书的孩童,觉得比当年通西域时更有成就感。他给洛阳的陈远写奏报,附上一张“汉突波工匠合作打造的铁轨”照片,铁轨上刻着三种文字的“和平”字样。
“丝路不止于通商,”张骞在奏报中写道,“更在于让不同的人看到,铁可以铸剑,也可以铺轨;火可以烧城,也可以煮茶;语言不同,却能共算一笔账;信仰各异,却能同护一条路。这或许就是华夏西拓的真正意义。”
夕阳西下,将泰西封的城墙染成金色。蒸汽列车的汽笛声与波斯商队的驼铃声在暮色中交织,像一首跨越千年的歌,诉说着钢铁与文明如何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共同写下新的篇章。葱岭以西的天空,正迎来一个由铁轨、商队、学堂共同点亮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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