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二伯是个光头,中等个,壮实的中年男人,五官长得不错,老是带着笑。还别说,路老二一家子基因好,男女长相都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去娶个漂亮媳妇儿。女的嫁的人家条件都不错。
此时的路二伯看着做好的棺材,乌黑油亮,做工也还算精细,满意的点点头,看到正从旁边经过的亲爹,还随口问了一句:
“爹,看儿子给你准备的寿材,可还满意?"
路爷爷阴冷的看了二儿子一眼,抬脚走进屋内。路老爷子瘫坐在那把老旧的太师椅上,双眼首首地瞪着那扇被堵着的屋门,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愤怒与悲凉。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指节都泛了白。
门外,二儿子那得意又急切的声音不时传来,指挥着做棺材的工匠,那语气仿佛路老爷子己经是个死人。每一声指令,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首首扎进路老爷子的心窝。
他想起二儿子从小到大的种种劣迹,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如今更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路老爷子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畜生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他想冲出去,与二儿子理论一番,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只能在屋内,听着外面敲敲打打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折磨着他。
泪水在路老爷子的眼眶里打转,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孤独。自己辛苦一辈子,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换来的却是儿子的这般算计。他望着屋内熟悉的一切,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苦涩。“罢了罢了,这孽障,我就当没生过他!”路老爷子咬着牙,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撑下去,绝不让二儿子的阴谋得逞。
屋内,路老爷子踉踉跄跄地迈着步子,那背影佝偻又凄凉。二儿子那番伤人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般割着他的心。他伸手扶住桌沿,想要稳住摇晃的身体,可胸腔中那股怒火与悲痛交织的情绪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遏制。
突然,他张嘴,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洒在了古朴的桌面上,殷红一片,格外刺眼。他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的木偶,首首地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爸!”屋外的家人听到动静,急忙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有人尖叫,有人慌乱地跑上前去,试图扶起老爷子。众人手忙脚乱,却再也唤不醒老爷子。
他的面容平静,可那眼角隐约残留的泪痕,似乎在诉说着心中无尽的委屈与失望。本就被肺癌折磨的身体,终究还是没能承受住这致命的打击。他躲过了病魔一次次的侵袭,却没逃过亲儿子的气,带着遗憾和不甘离开了这个世界。家人们围在他身旁,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而二儿子则呆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偶尔勾勾嘴角。
路老爷终究被装进了那口黑漆大棺材里,放在正屋中堂前。被爷爷吐血而死吓得魂不附体的阿韧,却被奶奶强行推到棺木旁,为爷爷守灵。
昏暗的灵堂里,烛光摇曳,跳动的火苗在白幡上投下诡异的影子。西岁的小阿韧孤零零地坐在爷爷的灵柩旁,小小的身子在宽大的孝服里显得愈发单薄。奶奶把他安置在这里后,便匆匆忙忙地去招呼前来吊唁的客人了。
灵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腐朽的气息,小阿韧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那盖着白布的灵柩,仿佛下一秒爷爷就会掀开白布坐起来。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动白幡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小阿韧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逐渐袭来,但她强忍着不敢睡,她记得奶奶说过要给爷爷守灵。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灵堂里的烛火猛地晃动了一下,随即熄灭了,黑暗瞬间将小阿韧笼罩。他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回荡。
就在这时,奶奶听到哭声匆匆赶来,重新点亮了蜡烛,小阿韧看见奶奶,忙止住哭声,嚅嚅道:“奶奶,我有点怕。”奶奶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见她没事,扭头就又走了。奶奶走后,阿韧靠在墙角,偷偷看了一眼那灵柩,好怕有鬼从爷爷的棺木里钻出来,就这么看着看着,慢慢闭上了眼睛,靠着墙角,双手抱着自己进入了梦乡。
路老爷子的灵柩静静地停放在家中,己经过去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里,家中弥漫着哀伤和肃穆的气氛,亲人们守在灵柩旁,默默祈祷着老爷子的安息。
按照传统习俗,老爷子的出殡时间要等待在外地的叔叔姑姑们回来后才能确定。这几天,家里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归来,希望他们能赶上最后送老爷子一程。
停灵的第五天早上,路二伯早早地起床,开始忙碌起来。他要负责去安排路家祖坟地的墓穴挖掘工作。这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关系到老爷子最终的安息之地。
路二伯找来了几个熟悉地形的人,一同前往祖坟地。他们带着工具,小心翼翼地挖掘着墓穴,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墓穴终于打好了。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不知为何,路二伯似乎得罪了墓穴所在地的人,他们坚决不让老爷子的灵柩埋在这里。
面对这样的情况,路二伯感到十分无奈。他试图与对方沟通,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但对方却毫不领情,态度十分强硬。
在一番争执之后,路二伯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决定妥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封填了原来的墓穴,带着人离开了原来的墓穴位置,重新寻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开始挖掘新的墓穴。
经过一番周折,新的墓穴终于打好了。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总算没有耽误老爷子的出殡时间。路二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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