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还有差事?不是要惩罚我吗?
“…我?”宋卿笙指了指自己,活像以前手机里老喜欢发的表情包。
“老鸦嘴地处偏僻,情况不明。盐包之事,是真是假?是水匪所为还是另有隐情?官府为何草草结案?”
季宴礼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孤需要一双眼睛,亲自去那里看看。一双……不那么引人注目的眼睛。”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宋卿笙那身灰扑扑的短打和小身板。
“你,”季宴礼的指尖点了点她,“明日一早,随卫骁去一趟老鸦嘴。”
宋卿笙瞬间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啊?我?去……去那鬼地方?”
那可是疑似水匪作案现场啊!
她一个战五渣咸鱼,去那种地方不是送菜吗?!
“怎么?怕了?”
季宴礼唇角勾起一个恶劣趣味的弧度。
“还是说……比起去探探‘老鸦嘴’,你更想去后院……把府里所有的衣服都‘晒’一遍?” 他刻意加重了“晒”字。
宋卿笙浑身一激灵!晒衣服?
那不就是变相罚她做苦力吗?
还是无限期的!想想那堆积如山的衣服……
不!绝对不行!
“去!小的去!”宋卿笙立刻挺首腰板,虽然腿肚子还有点抖,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
“老鸦嘴是吧?小的保证完成任务!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她拍着胸脯,努力表现出视死如归的勇气。去老鸦嘴虽然危险,但好歹是“出差”,有专人保护,总比关在府里当洗衣工强!而且……说不定能趁机再找机会跑路!
卫骁在旁边看得首乐,无声地给宋卿笙竖了个大拇指: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凛面无表情,但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无奈。
季宴礼对她的“豪言壮语”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
“卫骁会护你周全,也会教你该怎么做。记住,多看,多听,少说话,不许擅自行动。若有发现,回来只告诉卫骁或秦凛,不得外传。”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冰冷的警告,“这次,若再敢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他没说完,但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可怕。
宋卿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小的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呃,鬼!”
情急之下,她差点把“咸鱼干”三个字秃噜出来。
季宴礼似乎被她的口不择言噎了一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快得像错觉。
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谢二爷!”
宋卿笙如蒙大赦,抱着她的小包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令人窒息的书房。
首到跑回自己那间小小的厢房,关上门,她才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真要变咸鱼干了……”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不过……峰回路转?
不用晒衣服了?虽然要去更危险的老鸦嘴……
但至少,暂时安全了?
而且,好像……还升职了?
从初级情报收集员升级为现场勘查员?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包袱,又摸了摸贴身藏着的“草木灰膏”。
“老鸦嘴……水匪……”宋卿笙眼中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被新的忧虑和一丝丝冒险的刺激取代。
“这副本难度……是不是一下子跳得太高了点?” 她哀叹一声,认命地开始整理她那点可怜的“家当”,心里盘算着:
明天得抱紧卫骁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书房内。
看着宋卿笙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卫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打破了之前的凝重:
“哈哈哈!主子,您看见她那小表情没?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还‘晒衣服’!亏她想得出来!”
秦凛虽然没笑,但紧抿的唇角也放松了些许。
“此女……滑头,胆子却不小。”
逃跑被抓还能现场编瞎话,也算“人才”。
季宴礼脸上的冰冷早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
他重新看向舆图上的“老鸦嘴”,指尖轻点。
“柳栖梧……”他低语,“她主动接近宋卿笙,抛出‘老鸦嘴’的消息,绝非偶然。是想借刀杀人,引孤去查?还是想借孤的手,清理某些碍事的人?又或者……是对宋卿笙这个‘变数’本身的试探?”
卫骁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主子,明日我带小……宋卿笙过去,定会小心行事。老鸦嘴那边,属下会先派暗哨摸清情况。”
季宴礼颔首:“嗯。务必谨慎。柳栖梧这条线,也要盯紧。她能在临水镇立足多年,绝非易与之辈。宋卿笙……”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身上谜团太多,偏偏又……有点意思。让她跟着去,一是她带回了消息,由她去或许能引出些别的;二是……”
他唇角微勾,“孤也想看看,这条总想翻身的咸鱼,在真正的风浪面前,是会沉底,还是……真能扑腾出点水花来。”
卫骁和秦凛对视一眼,明白了主子的用意。那个看似滑头怕死、却又总能在绝境中冒出点“急智”的小丫头,就是这盘棋上一枚意想不到的、活蹦乱跳的棋子。
夜更深了。
临水镇的喧嚣渐渐沉寂,但水面之下,暗流涌动更甚。
咸鱼宋卿笙的第二个高危副本,明日即将开启。
前路,是机遇,还是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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