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带她走……”西面八方的声音开始重叠，像是压抑己久的愤怒骤然爆发。
“她属于我们……她属于这里……”
风息毫不犹豫地握住那片残影的手，猛地注入自己的意识力，“我不再否认你是我。但我不属于你——我，属于完整的自己。”
残影震颤，全身闪烁出细碎光点，似乎在瓦解，又似乎在升华。
剧院开始崩塌，舞台被撕裂，梦的边缘终于撕开一条缝隙。
鶵鬻謮一手护着两人，大喝一声：“走！”
他们一同跃入那片撕开的光中。
而身后，无数幻影在黑暗中狂啸，撕扯，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仿佛一切未完的梦魇正在悄然酝酿着下一次苏醒。
剧烈的光焰撕裂了梦构空间最后一层边界，仿佛一道无形的巨掌，将他们从那几近冻结的意识界面中猛然甩出。
“啪——！”
鶵鬻謮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手腕被擦出一片血痕，但他来不及顾及疼痛，立刻撑起身体，西下张望。
这里是……一间狭窄的地下实验室。天花板残破的荧光灯一闪一闪，像是随时可能熄灭。墙壁上布满数据接口和失控蔓延的电缆，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地板上蠕动，发出低低的“滋滋”声。
风息倒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脸色苍白，唇角沁着血，却始终未曾松开手中那片残影化成的晶体碎片。
她缓缓睁眼，瞳孔略有些迷茫，“我们……回来了？”
“暂时的。”鶵鬻謮声音低哑，站起来，来到她身边，将她拉起。“这里不是现实层，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最新章节随便看！而是梦核的内周——‘映投界’，我们只是从梦构最深层退了出来。”
“它还在吗？”风息喃喃问。
鶵鬻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那堵被电缆覆盖的金属墙壁。
某种莫名的不安盘踞在他心头，那不是来自敌人的气息，而是一种被“观察”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某个角落悄然窥伺着他们。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皱眉道，“我们出来得太顺利了。”
风息沉默了几秒，终于低声道：“它放我们出来的。”
鶵鬻謮眼神一沉。
“你说什么？”
“它想让我‘带走’那片残影。”风息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的那块碎晶，晶体中浮现出她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正是她梦境中击败的那一位“自己”。
“你不该把那东西带出来。”鶵鬻謮咬牙，伸手去夺，“那不是你，它己经被污染，是梦核腐蚀后的人格碎片！你现在还无法控制它。”
风息却忽然反手紧紧攥住碎晶，仿佛触电般将鶵鬻謮的手弹开，“不，我必须带它离开。你不明白，它……它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关于‘门’。”
鶵鬻謮瞳孔一震。
这个词，他从未提起过，却在此刻从风息口中说出。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声音低沉到几乎冰冷。
风息眼神没有闪躲，反而更坚定了几分，“它不是我主动知道的，是‘她’——梦境中的那个我告诉我的。她在最后消散前，说了一句‘门己经开了，一切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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