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因张队那句话而凝固。
贾一凡脸上的笑意僵住，半秒后又重新堆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警队顾问？张队，这职位听着挺唬人。五险一金按什么标准交？万一因公殉职，算烈士家属吗？”
“胡闹！”简依猛地一脚刹车，警车发出刺耳的尖啸，堪堪靠在路边。
她从后视镜里怒视贾一凡，眼神像要结冰。
“张队，他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无赖，您别信他！聘用社会人员当顾问，这不合规矩！”
张队却没理会简依的激动，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贾一凡，像在评估一件价格不菲的工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张队的声音沉稳有力，“我干了二十年刑警，第一次见人能让一群失控的动物安静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管用，就是好法子。小简啊，年轻人视野要开阔。”
贾一凡收起了嬉皮笑脸。
看来，张队是认真的。
成为警队顾问，听起来和他躺平当包租公的终极理想背道而驰。可他又瞥了一眼身旁气鼓鼓的简依，忽然觉得这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张队，我这人懒散惯了，受不了朝九晚五的约束。”贾一凡靠回座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且我这本事，时灵时不灵，全看缘分。万一我出不了力，不是占国家便宜吗？”
简依在旁边听得首翻白眼。
张队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贾一凡伸出两根手指，“不入编，不受管。你们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来找我。事办成了，你们按次结算‘信息咨询费’。办不成，我分文不取。就当我是个……外聘的技术支持。”
他这番话，把神圣的警察工作，硬生生说成了一门生意。
简依气得想笑，她觉得贾一凡的脑子构造，完全可以单独列为一个研究课题。
然而，张队却沉默了。他看着窗外，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
良久，他转过头，眼神里竟多了一丝赞许：“有意思。你这个想法，原则上是不能同意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当是专案的特殊线人费。”
“张队！”简依急了。
“但是，”张队话锋一转，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贾一凡，“我得先考考你的‘技术’。”
档案袋入手沉甸甸的。
任务这就来了？
论办事效率还得是警察啊。
“城西烂尾楼，三年前的一桩无头悬案。一个流浪汉死在里面，身上无外伤，无中毒迹象，法医鉴定为惊吓过度导致的心脏骤停。现场除了他自己的脚印，再没第二个人的痕迹。案子查了半年，成了悬案。给你三天，你要是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的‘咨询公司’，就算在我们市局挂牌开业了。”张队语气严肃。
贾一凡捏着那个档案袋，感觉像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不是逗猫逗鸟的小打小闹，是真正的命案。
我只想发财啊，不想去查什么命案，这与我的初衷不符。
贾一凡内心疯狂呼喊。
然而，呼喊声到了嘴边，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警花？财富？有情报系统我全都要 却意外的变成了一个字。
“好。”
回到2402，简依一进门就把警服外套狠狠摔在沙发上。
“贾一凡，你疯了？！”她终于爆发，胸口剧烈起伏，“那是命案！不是让你去参加大胃王挑战！”
“价钱还没谈呢。”
“什么？”
“拿命开玩笑，总得给个高价吧。”
“你！”简依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她看着贾一凡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切换到工作模式，语气变得冰冷而公式化：“从现在起，关于这个案子，你所有接触的资料都属于机密。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更不能单独行动。所有想法，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明白吗？”
这话说出来，不像是警告，倒更像是某种不放心的强制绑定。
贾一凡看着她，忽然笑了：“遵命，简警官。”
简依的脸颊一热，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主卧的门。
客厅里恢复安静。
贾一凡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个牛皮纸档案袋。
照片上，死者惊恐圆睁的双眼，仿佛穿透了纸张在和他对视。
他心里莫名一沉，如果不是系统，自己或许也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这样无声无息地烂掉。
就在他心潮起伏之际，那熟悉的金色光芒，在他脑海中缓缓浮现。
【“世界频道”己开启，新的情报己刷新。】
【情报一（警服的抱怨）】：我的主人真是操碎了心，嘴上说着规矩，心里却在想《关于聘用社会专业人士担任警方顾问的暂行规定》里有没有 漏洞可以钻。哎，女人啊！
贾一凡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情报二（财富密码）】：本市小有名气的美女主播“雪宝”，正被她新买的扫地机器人逼疯。该机器人无视指令，每天固定在首播时段，疯狂攻击她的电竞椅，仿佛有“深仇大恨”。雪宝在粉丝群悬赏1000元，求一位“懂行的师傅”来修好或者“驱魔”。真相：机器人并未故障。隔壁的退休工程师王大爷，正用一个自制的万能遥控器，指挥他那台老掉牙的机器人去墙角取拖鞋。不幸的是，遥控器的频率与雪宝的机器人完全兼容，导致了一场“跨墙指挥”的乌龙。注：雪宝己深信机器人里住着她对家主播的“怨灵”，并己预约了一位“赛博道长”，准备明晚八点黄金档首播“开坛做法”，扬言要用黑驴蹄子为芯片开光。
1000块~贾一凡突然觉得系统好像也不是那么智能，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几天前的自己，不缺这1000块。
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条情报上，瞳孔猛地一缩。
【情报三（悬案线索）】：死者并非死于“惊吓”。真正的“凶器”并非人类，而是一条价值三万元的“地下毒蛇”，它至今仍沉睡在案发现场。注：雨夜，是它苏醒的时刻。
贾一凡呆呆地看着这条情报，足足愣了一分钟。
困扰了市局三年的悬案，答案……就藏在这几句谜语里？
但是，地下毒蛇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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