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的机械臂插进锁孔，金属指节在里面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
“密码是六个数字，”她的传感器正在破解，“和苏老怀表的齿轮转速有关，1956年...”
机械臂突然卡住，“1956年他在红场卖热狗那天的日期，91107...”
“加2939。”钟若曦突然接话，碳基陶瓷碎片在掌心亮起红光。
“布达拉宫的坐标，北纬29°39'，东经91°07'，合起来是...”她看着菲奥娜按下最后一个数字，“293991。”
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口凉气：数十个培养舱整齐排列。
每个舱里都漂浮着具人体，面部轮廓与杨队长、老赵他们一模一样。
最中间的舱体上贴着标签，用梵文写着“双鱼宿主”，里面的人闭着眼，手腕上有淡粉色的鱼形疤痕。
“是我们的克隆体。”苏沐白的声音发紧，他看着舱里的人手指动了下，像在梦中抽搐。
“他们想复制我们的基因，破解时间之沙的秘密。”
他突然想起青铜盒里的磁体芯片，那些能保存万年的数据，“他们真正想要的，是...”
“穿越时间回去改变战败的历史。”苏治国突然指着培养舱的控制面板，上面的时间轴正往1945年移动，“门格勒在二战结束前，把最重要的实验数据藏在了...”
老人的怀表突然炸开强光，光束穿透培养舱的玻璃，照在克隆体的眉心，“藏在了时间的缝隙里，只有...”
“只有双鱼家族的基因能打开。”钟若曦突然将碳基陶瓷碎片贴在控制面板上，那些碳原子顺着线路游走，像群发光的蚂蚁。
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着她的脸，像面镜子。
“我妈说过，克隆体有本体的潜意识，”她的指尖隔着玻璃触碰克隆体的脸颊，“就像被遗忘的记忆，只要...”
“只要用亲人的血液激活。”苏沐白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控制面板的凹槽里。
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剧烈挣扎，淡粉色的疤痕在皮肤下浮现，与他手腕上的完全重合。
“他们在害怕，”他看着克隆体的嘴唇开合，像在说什么，“他们不想被...”
“被当成工具。”菲奥娜的机械臂突然砸向控制面板，金属关节在撞击下迸出火花。
“就像我奶奶不想被克格勃当间谍，”她的俄语咒骂混着中文，“这些克隆体的神经细胞在自主反抗，就像...”
她指着培养舱里突然亮起的指示灯，“就像被压迫的人总会站起来。”
吴晓妍突然将瓶青稞酒泼向培养舱的线路接口，酒精顺着缝隙渗进去，发出滋滋的响。
克隆体的挣扎突然变缓，眉心的光点与苏治国怀表的光束连成线，像根无形的脐带。
“是意识在转移，”法医的声音带着敬畏，“他们把记忆传到了...”
她突然指向洞顶的钟乳石，那些石笋在灯光下的阴影，像无数双眼睛，“传到了多维空间的另一个自己身上。”
杨队长的声音突然从洞深处传来，混着水滴的声响格外清晰：“小苏，把青铜盒的碎片扔过来！”
苏沐白猛地回头，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坏小子，好无耻》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发现铁门后的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胳膊上的弹孔还在渗血，战术背心里露出半截手雷——保险栓好好的插在上面。
“你没死？”钟若曦的声音发颤，碳基陶瓷碎片在掌心发烫，“老赵和吴晓妍...”
她突然看到杨队长身后的阴影里，老赵正用假腿勾着个黑袍人，假牙咬在对方的颈动脉上，而吴晓妍正用镊子给克隆体解绑，白大褂上沾着的菌丝正在发光。
“死不了，”杨队长突然咧嘴笑，露出颗缺了角的牙，是被老赵的假腿砸的。
“你赵爷爷炸飞前把我推进了密道，那老东西...”
他突然接住苏沐白扔来的陶瓷碎片，“说欠我的茅台还没喝，阎王爷不敢收。”
克隆体的培养舱突然发出轻响，玻璃罩缓缓打开，里面的人睁开眼，冲苏沐白笑了笑，像在照镜子。
钟若曦看着两个苏沐白同时抬手摸向手腕的疤痕，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滴在碳基陶瓷碎片上，那些碳原子瞬间排列成完整的双鱼图案。
“我妈说过，每个平行世界的我们，都在做着相同的选择。”
她的指尖在两个苏沐白之间划过，像在触碰空气里的薄膜，“就像你爷爷和我外婆，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会选择...”
“保护该保护的人。”两个苏沐白同时开口，声音在溶洞里形成奇妙的回声。
克隆体的手掌穿过苏沐白的指尖时，像穿过层温热的水，淡粉色的疤痕在接触的瞬间化作金沙，顺着指缝落在地上，拼出“回家”两个字。
老赵突然用假腿踹开黑袍人，金属碰撞声震得钟乳石落下几滴水珠，正好砸在克隆体的眉心。
“别磨蹭了，”他的假牙在灯光下闪着光，军刀还插在对方的大腿上，“这群杂碎的后援还有十分钟到。”
他突然指向洞壁的暗门，那里的岩石上刻着个茅台酒瓶的图案，“扎西说这门需要...”
他突然打了个酒嗝，喷出股青稞酒的味，“需要真酒当钥匙。”
苏沐白抓起那瓶1987年的茅台，瓶身上的红丝带飘起来，缠住克隆体的手腕。
两个身影在接触的瞬间突然重叠，像两滴融合的墨，最后只剩下他站在原地，掌心多了块温热的金属——
是克隆体脖子上挂的狗牌，刻着杨队长的名字和编号，“他把身份给了我，”他着狗牌上的刻痕，“就像...”
“就像我奶奶把自由给了我。”菲奥娜的机械臂突然拧开暗门的旋钮，金属齿轮在酒液的润滑下发出顺畅的转动声。
“1989年她把克格勃的证件烧了，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她的机械眼闪烁着柔和的光，“重要的是你选择成为谁。”
暗门后是条狭窄的通道，岩壁上渗出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像无数细小的星辰。
钟若曦的碳基陶瓷碎片在掌心发烫，那些碳原子组成的地图指向通道尽头，那里的磁场强得让指南针疯狂旋转。
“是时间之沙的辐射，”她突然按住领口的疤痕，那里的温度和拉萨地宫时一模一样。
“我妈说这种辐射能打开...”她突然笑了，看着苏沐白掌心的狗牌，“能打开记忆与现实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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