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铅玻璃的瞬间，病房里的辐射警报突然停止，尖锐的蜂鸣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鸟。
菲奥娜的机械义眼"咔嗒"一声自动调焦，虹膜收缩成针尖大小，内部的微型马达发出细微的嗡鸣。
"辐射值归零了？"她难以置信地敲了敲太阳穴。
金属指甲与钛合金头骨碰撞出清脆声响，义眼内部发出齿轮卡住的杂音，像是老式打字机卡纸的声音。
吴晓妍弯腰捡起胡卫国掉落的机械义眼，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镜片上残留着指纹油渍。
她突然用指甲撬开虹膜盖板，美甲在金属表面刮出细痕，露出里面微型存储卡槽，卡槽边缘刻着微小的鱼形标记。
"看这个，"她将存储卡在指间翻转，金属边缘反射着冷光，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鱼形密码锁，"她的拇指在卡面轻轻，感受着细微的纹路，"需要生物特征解锁。"
苏沐白己经蹲在干尸旁，手术刀精准地划开胡卫国碳化的手指皮肤，刀刃与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指纹提取失败，"他举起发黑的指骨，骨头上密布着细小的孔洞，像是被虫蛀过，"不过..."
刀尖突然挑开腕部皮肤，皮下组织己经碳化，露出里面植入的金属片，金属表面泛着诡异的蓝光，"RFID芯片，德国造。"
他用刀尖轻敲芯片，发出清脆的金属音。
老赵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假腿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液压油从缝隙中渗出。
他掏出个老式军用PDA，塑料外壳己经泛黄，天线拉长的瞬间，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
"见鬼！这芯片，只剩15秒！"倒计时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像是死神的脚步。
钟若曦突然夺过存储卡，动作快得带出残影。
她毫不犹豫地按在自己流血的眼角，血液在卡面上形成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我大伯的虹膜扫描系统，"她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睫毛上挂着血珠。
"只认钟家人的生物特征。"存储卡"滴"地一声亮起绿灯，表面浮现出微型鱼形投影。
鱼眼位置是个微型摄像头，正缓缓转动。
"聪明。"苏治国转动轮椅靠近，金属轮毂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令人牙假肢"咔"地弹开暗格，露出里面的铅制容器。
他取出个老式胶卷盒，生锈的金属表面刻着1945年的日期，边缘处有干涸的血迹。"
女溪祠堂的地窖里，"他轻轻摇晃盒子，里面传出液体晃荡声，像是某种粘稠的液体。
"还有第三份名单。"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停在钟若曦脸上。
菲奥娜突然竖起手指，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嘘——"
她的机械耳捕捉到走廊尽头细微的电子音，火岚刀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像是某种加密信号。
下一秒，整层楼的电子门锁同时"咔嗒"解锁，机械运转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走廊监控摄像头齐刷刷转向病房，红色指示灯规律闪烁，节奏像是某种密码。
"摩尔斯电码。"苏沐白眯起眼睛，手指跟着节奏轻敲轮椅扶手，指节与金属碰撞出清脆声响。
"三点...三横...三点...SOS？"他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收缩，"不对！这是——"
"苏联潜艇的遇险信号！"菲奥娜己经拔枪上膛，格洛克17的滑套后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枪口对准天花板通风口。
"有人黑进了医院安保系统！"她的机械义眼锁定了通风口内移动的热源。
通风盖板突然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响，金属变形扭曲。
一个瘦小的身影灵巧地翻下来，落地时像个训练有素的体操运动员，连衣帽下的金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来人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张稚嫩的脸——
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少年，左眼装着和胡卫国同款的机械义眼，瞳孔是个旋转的鱼形图案。
"爷爷让我来取东西。"少年声音清脆，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像是刻意模仿成年人的语调。
他伸出掌心，上面纹着个微型鱼形二维码，墨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他说您知道规矩，苏爷爷。"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
苏治国突然大笑，笑声震得轮椅微微颤动，假肢的液压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从内衣口袋掏出枚古旧的金币，正面是沙皇头像，背面刻着鱼形图案，边缘处有细小的齿痕。
"伏特加换情报，"他将金币抛给少年，金币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克格勃的老规矩。"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的谍战岁月。
少年灵巧地接住金币，手指纤细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牙齿在边缘轻轻一咬，留下清晰的牙印。
"纯度不够，"他皱眉，机械义眼转动，投射出全息键盘，"现在要加价了。"
他在空中输入一串代码，机械义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显示着某处地下设施的实时画面——
十几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与胡卫国容貌相似的人体，每个人的胸口都嵌着微型核电池。
"克隆体？！"吴晓妍的配枪己经抵住少年太阳穴，枪口压出一道凹痕，"你们到底——"她的食指在扳机上微微收紧。
"嘘..."少年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
手指按在耳边，耳后的皮肤掀起，露出下面的微型通讯器。
整个楼层的广播系统突然启动，播放起悠扬的《天鹅湖》旋律，音质失真得像是老式留声机。
"这是最后通牒，"他随着音乐轻盈旋转，脚尖点地，像个芭蕾舞者，校服下摆飞扬。
"名单上的大人物们，向您问好。"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合唱，像是数十人同在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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