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排位赛与导弹防御系统
暴雨初歇的午后，数学系资料室浮动着陈年纸张的霉味。苏晚蜷在窗边旧沙发里，裂屏手机横在《微分流形导论》封皮上。游戏载入条卡在98.7%，情侣ID锁链在蛛网裂痕后纹丝不动。窗外，被雨水洗亮的银杏叶筛下碎金，落在她沾着薯片渣的卫衣肩头。
“嘎吱——”
资料室铁门呻吟着洞开。周明远枯瘦的身影立在光尘里，灰呢西装下摆滴着水，袖口粉笔灰被晕成污渍。他枯手攥着牛皮纸档案袋，袋口封蜡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苏晚。”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
游戏里“Victory”图标炸开的金光映亮她瞳孔。她没抬头，指尖划掉结算页面：“周教授也打排位？”
周明远走近。阴影笼罩沙发时，档案袋“啪”地落在《微分流形》封面。封蜡碎屑溅进书页褶皱，露出内页钢印的烫金字样：**Z计划-蜂巢协议**。
“国家密码项目。”他枯指压着档案袋，指甲缝嵌着黑板槽的陈年粉笔灰，“需要你的拓扑映射算法。”老花镜片后的目光钉在她后颈，那道形似∞的旧疤在卫衣领口若隐若现。
苏晚终于抬眼。档案袋扉页的拓扑模型在霉味空气里展开——分形结构如蜂巢嵌套，正是她黑板证黎曼猜想所用算法的升级版。模型角落标注着极小一行字：
**奠基人：苏澜**
“没空。”她戳开新一局游戏。英雄选择界面蓝光浮动，“今晚战队冲国服第一。”
周明远喉结滚动。枯手突然抓住她腕骨！皮肤相触的刹那，苏晚腕间脉搏在他掌心突跳如困兽。“这关乎国家安全！”他嘶声压低，“你母亲当年…”
“我妈死了。”苏晚抽回手腕。裂屏上“求佛不如求我”的ID亮起，刀锋泛着冷光，“车祸，孤儿院档案写着。”她起身抓背包，菜狗挂件撞上书架，整排《数学年刊》簌簌震颤。
档案袋被风掀开一页。泛黄照片滑落——年轻女子站在黑板前，板书字迹遒劲飞扬。苏晚的笔锋与她如出一辙。照片背面钢笔字洇着水痕：
**澜，归巢之路己开启。周。**
“她失踪前最后的研究…”周明远的声音卡在喉间。窗外灰鸽扑棱棱飞起，翅膀割碎光影。
苏晚的帆布鞋碾过照片一角。“教授。”她拉开门，雨后潮湿的风涌进来，“导弹防御系统…”游戏音效里刀剑铿锵炸响，“没我排位赛重要。”
铁门合拢。档案袋孤零零摊在沙发，苏澜的照片凝视着天花板的霉斑。
暮色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电竞社训练室弥漫着泡面与汗酸的气息。林笑笑镜头扫过苏晚的操作台——冠军奖杯倒扣着垫在笔记本下，金属底座贴着“最佳散热器”的便签条。
“晚皇！对面中单是国服前三！”林笑笑嚎叫着推近镜头。弹幕刷过一片【奖杯垫电脑，数学系の奢侈】。
苏晚的裂屏手机突然震动。加密消息弹出：
**【匿名】：退赛。否则曝光福利院火灾真相。】
【附件：[福利院焦墟照片][∞-07档案页]】**
她瞳孔骤缩。档案页右上角，∞形疤痕的特写照片下标注：
傅总，夫人又在游戏里算你身家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傅总，夫人又在游戏里算你身家了最新章节随便看！**实验体∞-07，耐受性：SSS级**
游戏角色瞬间血条清空！“Defeat！”音效刺破喧嚣。林笑笑愕然转头：“晚晚？”
苏晚抓起背包冲出训练室。走廊监控拍到她撞进消防通道，备用机屏幕亮着定位红点——信号源在教师公寓顶楼水塔。
傅氏大厦顶层。全息沙盘正模拟欧洲并购案。傅承聿的视线却锁着平板——代表苏晚的蓝点在城市地图上疾驰。小陈急步走近：“拦截到加密威胁信，发信IP伪装成…”
“周明远的公寓。”傅承聿点开福利院档案照片。焦黑残骸中，半块烧融的金属铭牌特写被放大：**∞-07**。他指尖划过苏晚后颈——监控镜头里，那道疤正从她卫衣领口露出。
“收购暂停。”傅承聿关闭全息沙盘，“去水塔。”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中，他点开游戏对话框：
**【YC_F】：需要坐标？**
**【求佛不如求我】：要个锤子。**
**【附件：[水塔结构图][承重弱点分析]】**
电梯门开。城市灯火在雨中晕成模糊光团。
水塔铁梯锈蚀如老人筋骨。苏晚推开天台门时，夜风卷着雨星扑来。周明远立在蓄水池边缘，白大褂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脚边扔着脑外科手术器械箱，不锈钢器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母亲没死。”他声音被风吹散，“‘蜂巢’是她的牢笼…”枯手指向城市灯火，“也是你的宿命。”
苏晚的帆布鞋碾过潮湿的铁锈。“福利院火灾。”她声音比金属更冷，“七个孩子，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
周明远颤抖着摸出张照片——福利院合影，所有孩子后颈都有∞形疤痕。“耐受性实验。”他惨笑，“只有你承受住了‘灯塔’协议的神经冲击…”手术刀突然抵住自己太阳穴，“今晚必须带你走！他们启动了‘归巢’…”
“周教授。”苏晚打断。她举起备用机，屏幕亮着水塔结构应力图：“蓄水池壁厚腐蚀超限值，你站的位置…”红色警报区在图中爆闪，“承重失败概率98.7%。”
金属呻吟声骤然撕裂夜空！周明远脚下的钢板轰然塌陷！手术器械箱翻倒，柳叶刀叮当坠向深渊——
黑影如鹰隼掠过！傅承聿凌空攥住周明远的手腕，定制皮鞋在倾斜的钢梁上刮出刺耳锐响。两人悬在百米高空，夜风卷起西装下摆如垂死蝶翼。
苏晚站在完好的平台边缘。蓄水池破裂的水龙砸在傅承聿背上，昂贵西装瞬间透湿。她看着男人骨节发白的手紧攥周明远的手腕，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
“坐标（32,77）的箭…”傅承聿喘息声混在风里，“这次射偏了？”
消防警笛由远及近。周明远在摇晃中望向苏晚，嘴唇无声开合：
**“你母亲…在蜂巢等你。”**
救援绳索降下时，苏晚转身离开。裂屏手机在裤兜震动：
**【YC_F】：抓住你了。】
**【求佛不如求我】：下次瞄准点。**
教师公寓里，脑外科手术订单静静躺在抽屉底层。窗外，城市霓虹在雨幕中拼出巨大的∞符号，像道悬而未决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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