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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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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得能淹死人,灶膛里最后几点火星挣扎着明灭,映亮陆沉舟半边脸。他手里那碗参汤蒸腾着白气,苦涩微甘的气息霸道地盖住了白日那团晕染在土墙深处的劣质红油漆味。墙是拿湿黄泥重新抹过了,新鲜泥层颜色深些,像块笨拙的补丁,结痂似的糊住那些“妖厂害人,断子绝孙”的毒咒。

窗格子漏出暖黄的晕光,细细的一道,苏念的身影就浸在那光底。她蜷在炕沿上,蓝布罩衫拢着肩,面前摊着那本磨毛边角的本子,正是陆沉舟记载着成本核算的那本。右手手指捻着纸张一角,指甲盖边缘沾着没洗透的浅红印子——白日里拓下那些污言秽语时留下的。

她看得慢,陆沉舟那手凌厉的字像一把把小刀,把“成本”这座大山剖解开来:原料钱怎么流进单据里,切片机这老骨头每一转动该摊进去多少磨损费,女工们手指翻飞挣下的工钱又该怎么从水电杂费的指缝里厘清。前世坐在办公室只翻过报表尾页的冰冷数字,被这些筋络血肉拉扯着,一点点变得驯服可掌控。

笔尖悬停,那歪扭扭曲的八个字又鬼影似的撞进眼底,红得像刚剜出的血肉。王癞子缩在人群后那个压不住的阴笑,赵婆娘躲闪里裹着毒汁的眼神,还有那个姓孙的会计堂弟,闪烁得厉害……她手腕一沉,笔尖落到本子空处,沙沙划开。

“王癞子,赵刘氏(赵家婆娘),孙有田(孙会计远房堂弟),李二狗(镇厂开除懒汉)……”

笔力透纸背,名字后面顿下一个三角、一个问号。赵家?赵志伟在啃劳改窝头,他家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堂亲,能掀什么浪?还是……她指尖无意识划过拓印红痕的那几页纸,粗糙的铅笔痕摩擦着指腹。她闭上眼,【初级信息洞察】无声张开——像张无形的网。白日里那些脸孔闪过:王癞子的怨毒和贪婪粘得像蛇信子;赵婆娘的快意藏在躲闪后面,腌臜得很;孙有田那点压不住的嫉恨,燎人地烫;李二狗被赶出厂门时的咒骂,恶臭冲天……乱麻似的摊开,却又像有根细线隐隐拽着。

是冲着她这作坊变厂子的小肉骨头?还是冲着她挡了谁的阴沟道?

【侦测到持续性恶意攻击源。威胁等级:中。扩散风险:高。】 系统音生硬如铁。功德值那条吝啬的小溪,还在1700上下苟延残喘,给不了清晰路标。

吱呀——

门轴轻响。陆沉舟端着粗瓷碗进来,参味立刻盈满小屋。碗搁在炕桌一角,挨着她的账本。

“喝了。” 声音不高,砸字成钉。他目光掠过那本子,扫过那列扎眼的人名和拓印的红痕,顿了不足半秒,便移到她脸上——额角新冒的一颗火疖子都透着强撑的疲惫。“张婶……把墙的事说了。”

碗壁滚烫,暖意顺着指掌往血脉里渗,绷紧的弦稍稍松了松。苏念端起来,小口啜着。苦意在舌根炸开,又慢悠悠洇出一点回甘。她没提人名,没提墙外的影子,指尖一推,将陆沉舟的本子推过去几分,点着那行小字——“原始单据留存备查,防微杜渐。”

“明个儿起,照这表格走。”声音低哑,像劈柴刮过干树皮,字句却剁钉子一样斩截,“原料入库,经手人签名字;成品出货,分级工分,白纸黑字按红指印。月底拿账本对,一笔笔来。”她掀眼看他,黝黑的瞳仁里印着油灯豆大的火苗,“管他闹腾的是人是鬼,想搅浑了这汪水?哼,也得问问账本上的字认不认!”

陆沉舟没接话,只看着她。少女的脸带着病后的脆白,被热汤蒸出一点淡胭脂色,那双眼睛却像淬过寒泉淬过烈火的铁,冷硬锋利。那股子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韧劲儿,无声无息在他心底最坚硬的角落蚀出个印记。

他目光落回那几页刺目的红漆拓痕,又抬起来:“省城那急单,车后天得走?”

“嗯,”苏念点头,“车皮都定下了。”

“人手?”

“桂枝姐领着熟手在赶工,张婶盯货台子。”苏念揉了揉眉心那块绷紧的皮肤,“就那破切片机,又撂挑子了,耽误整串线。”

陆沉舟指节在炕沿边敲了两下:“明早我拆它。不行,”他顿了顿,“开夜班抢工。工钱……计件的,翻倍。”话砸出来就是章程,天大的浪头在他这儿也卷成能拆解的溪流。

苏念“嗯”了声算答应,又埋头扎进那成本账里。陆沉舟也没出去,拖过墙根下的小板凳坐下,就着炕桌那一小块昏黄的光,摊开他自己的硬壳本,拧开钢笔。笔尖划拉纸页的沙沙声,跟窗外不知何时起的风声缠在一块,低低沉沉地碾碎了白日最后的残渣。

灯影在坑洼不平的土墙上投出两团浓墨——一团纤细执拗,一团挺拔沉静。挨得近。像两棵树盘根错节扎在土里,在这风雨欲来的夜里,一声不吭地汲着地底的气力。

天色灰得发闷,像块脏兮兮的破布罩在青山村顶上。村西头铁皮顶的厂房里,马达轰鸣夹着人声,蒸得人透不过气。李桂枝鬓角的汗淌到下巴颏,也顾不上擦,一摞摞码得齐整的笋干盒子在传送皮带尽头堆成小山。

“狗日的老铁疙瘩!又卡!”隔壁切片车间猛地炸起张婶一声粗嘎的骂。那台被乡亲们唤作“铁牛”的老式切片机,吭哧吭哧喘了两声,彻底哑了火。半截白笋卡在刀口,水流还在喷涌而出。整条流水线就像被掐了脖子,瞬间瘫了下来。小媳妇们眼巴巴瞅着,汗水沿着脊梁骨往下爬。

陆沉舟袖口卷到了肘弯,露出一截线条干净利落的小臂。他半跪在机器旁边,手里攥着把油渍麻花的扳手。张婶和个徒弟一左一右死死扳着刀头齿轮卡死的部件。

“使暗劲!对住豁口!”他声音不高,被机器闷响搅得有些模糊。李桂枝从门口探进头,脸色发急:“陆老师!省城的车催命哩!调度刚又提溜着脑袋吼了一通……”

陆沉舟没应,眉头锁得更紧。他手上那把扳手随着角度细微地变换着力道,像摸着了那铁疙瘩的脾气筋络。锈蚀的螺母在强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一点点松开了咬合的獠牙。卡死的刀头终于被几人合力卸了下来。陆沉舟两根手指伸进暗处的机匣一摸,再抽出来,指尖蹭着层厚厚的油泥,还沾着几个米粒大的锈蚀铁渣。

“轴套磨损豁了边,搅进去缠住棘爪了。”他从油腻的工具箱里翻出备件,手腕稳得像秤砣,旧件拆下,新件安上,拧螺丝的力道均衡而密实。末了,他又拿了团破布蘸着油壶底子清出来的最后一点机油,把传动机构细细抹过一道。动作利索得不像个拿过算盘拨过账本的人。

铁牛哼哧一声,带着点别扭劲慢慢转起来。刀口的光重新闪烁,冻住的流水线又开始往前蠕动。

“神了!陆老师!”徒弟大虎憨憨地咧嘴。李桂枝也长长松了口气。

陆沉舟只把扳手往旁边工具箱一撂,对李桂枝点头:“料备足点,后晌人齐了,夜班开张。”目光转向张婶:“盯紧点,老东西今晚再闹腾,拆它骨头熬汤喝。”

张婶一拍胸脯:“放心!它敢!”

苏念端坐账房里,桌上摊着本新裁的记账册子。门帘子一掀,领料的女工刘菊红捏着张皱巴巴的单子挪进来,眼神闪闪烁烁。

“念……念丫头,”刘菊红挤出个不太自然的笑,“俺娘舅家娶媳妇急用钱哩,俺……能不能上工前支俩钱?”

苏念眼皮都没抬:“菊红婶儿,上月你就预支过二块五毛。厂里新规,签了字的工分单子没交全,这头的账不好办。”她指头点了点摊开的账册,“上头名字、指模、领的东西写得清清爽爽才进得来。账本子不认口头话。”声音平静,话却动人。

刘菊红脸皮唰地红了,捏着单子的指节发白,最后还是一声没吭,转身撩帘子出去了。苏念搁下手里的蘸水笔尖——不是笔,是根一头削尖磨秃的硬木签子。陆沉舟的本子上,那套流程此刻变成了硬邦邦的规矩。规矩杵在那,就是照妖镜。

天擦黑,作坊里的灯棒全亮起来,把铁皮棚子映得如同白日。人影晃动,比白天更紧凑。计件工钱翻倍的字条贴在门口柱子上,像个无声的鼓点敲在小媳妇婆姨们的心尖尖。

“干活啰!麻利些!”

“别毛手毛脚!糟蹋料扣工分哩!”

“这边递过来!”

吆喝声在车间里撞来撞去。苏念站在车间门口,眼窝微微凹陷,精神却像拉满的弓弦。厂房顶棚中央悬着的那盏孤零零的100瓦白炽灯泡,光晕范围不大,昏黄地铺在下面十来个工友的身上。她的手在布衫下摆边上无意识地捻了一下。指尖微不可察地向下一顿。

【群体增益光环(初级)——启动。范围选定:流水线末端组装区人员(10人)。能耗:500功德值/小时。确认?】冰冷的提示音在识海响起。

“确认。”她无声念出。

嗡——

一股看不见的气浪以苏念为圆心,带着点草木破土般的涩意,无声地漫开。被昏黄光晕罩住的十个女工几乎同时微微一僵,像后背被温水润了一下。方才还酸胀发麻的胳膊腿儿骤然一轻,眼睛似乎也不那么容易发涩了。手里活计变得格外顺溜。

“哎?俺这手……跟抹了油似的利索!”张婶瞪着自己翻飞着套包装袋的粗手指,自己都觉得神。

“你瞧大丫这摞盒子的手,稳当!”旁边的王三嫂撞撞张婶胳膊肘。

女工们手脚麻利得骇人,动作行云流水,眼神也格外专注,次频率肉眼可见地往下掉。流水线末端那堆成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苏念后背渗出一层薄汗。五百功德值烧起来,比点几根柴火棍烫得多。

王癞子不知何时晃到了厂房围墙外面那片黑暗角落。他蹲在墙根下,嘴里叼着根草茎,眯着眼朝灯明火亮的棚里张望。女人们嗡嗡的干活声透过铁皮缝隙钻出来。他啐掉草根,嘴角撇下来,挤出个又嫉又恨的冷笑:“邪门玩意……”细蚊子似的嘀咕淹没在虫鸣里。他没看见不远处的草垛后面,一个矮小身影死死盯着他。

苏小军手里攥着半块吃剩的窝头,眼睛在黑暗里晶亮得像猫。他瞅准王癞子探头探脑的当口,转身猫着腰,兔子一样窜进田埂深处的小路。

灯油快熬干时,陆沉舟从那台重新雄起的“铁牛”身边首起腰。车间里弥漫着熟食香料混着机油的味道。他手里拎着个刚拆下来替换下来的豁口轴套,沉甸甸一坨铁疙瘩。

苏念递过个粗陶碗,里面凉着白水:“省城那批货,封口了。”声音里透着松了半口气的疲惫。

陆沉舟接过碗灌了几大口,汗珠子沿着绷紧的下颌线滑下来。“明天一早我跟着押车走。”他说得首截,眼神落在苏念脸上,又深又沉,像在掂量什么,“最多三五天,处理完省城那个单子的手续就回来。”

苏念心里咯噔一下。这路货哪用得着他亲自押车?分明是那“芯片”或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仇家引他动身。脸上却一点没露,只点了点头:“行。家里……厂里,有我。”她指头无意识地扣着桌沿边一道浅浅的旧划痕,“那拨人……”

“翻不起大浪。”陆沉舟截住话头,声音像浸了凉井水的铁器,“账本在你手上了。蛇要打七寸,出手前,得攥稳七寸在哪。”他把那个破轴套往墙脚一丢,沉闷的一声响,“该钉死的,一个也跑不了。”

这一宿的工打得精悍又利落,翻倍的工钱沉甸甸实打实落进了婆姨们的口袋,个个眉眼都舒展了。只有苏小军一路猛跑,扑进苏念账房间的小门,压得嗓子首哼哼:

“姐!王癞子!天黑透那会儿他偷摸猫在厂子西面那堵烂墙根底下,探了半个多钟头脑袋!眼珠子滴溜溜地死盯着咱厂房里面!他裤兜上还沾着一大块脏了吧唧的印子,红的!像没洗净!准没憋好屁!”

苏念刚拿起笔蘸墨的动作猛地顿住。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来,在雪白的纸上泅开刺眼的黑污点,像血。

她低头,指腹无意识蹭过桌角边一本硬壳笔记的毛边——正是昨晚拓下谩骂字样的那本。硬壳本底下压着的,是刚记下的夜班工分单。一个个鲜红的手印,名字,货品数量,铁画银钩,在灯下肃杀得像衙门呈堂的供词。

下集预告:沉舟离村引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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