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馋哭满院禽
沈家小院的门，如同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铁闸。门内是暖炉、肉香和欢声笑语，门外是北风、饥饿和绝望的哀鸣。何雨柱啃着烧鸡腿的满足吧唧声，沈康喝汤时满足的“嗬嗬”声，甚至碗筷轻微的碰撞声，都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门外那些饥肠辘辘的邻居耳朵里，刺得他们心尖滴血。
棒梗的哭闹声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妈！我饿！我要吃烧鸡！我要吃傻柱家的烧鸡！你不给我要，我就去他家门口撞死！” 他一边哭嚎，一边用头去撞冰冷的土炕沿，发出“咚咚”的闷响。
“棒梗！我的儿啊！别撞！别撞！”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扑上去死死抱住儿子，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看着儿子额头撞出的红印，再看看小当、槐花那渴求又绝望的眼神，她的心都要碎了。那无孔不入的肉香，此刻成了最残酷的刑罚。
贾张氏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冲到院子里，指着后院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最恶毒、最凄厉的诅咒：“傻柱！你个挨千刀万剐的绝户！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吃独食烂肠穿肚！天打五雷轰啊！早晚让雷把你劈回娘胎里去！沈柔那个狐狸精也不是好东西！跟着傻柱吃香的喝辣的，早晚遭报应！一家子丧门星！呸！”
污言秽语如同最肮脏的污水，在冰冷的西合院里肆意泼洒。其他几户人家，虽然没像贾张氏这样公然咒骂，但也纷纷打开门缝，或站在自家门口，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那越来越淡、却依旧勾魂的肉香，眼神复杂地看着后院，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刘海中家，二大妈看着自家锅里清汤寡水的糊糊，再看看儿子们蜡黄的脸，重重叹了口气。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易中海站在自家门槛里，听着贾张氏的咒骂，眉头拧成了疙瘩，想开口呵斥维持秩序，但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今时不同往日，饥饿让人心散了，他这“一大爷”，早就名存实亡。
后院，沈家屋内。
沈柔放下碗，秀眉微蹙，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哭闹和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咒骂，脸上露出不忍和担忧：“柱子…外面…贾家孩子哭得厉害，贾张氏骂得也太难听了…”
何雨柱刚把最后一点鸡腿肉啃干净，正意犹未尽地嗦着骨头，闻言冷笑一声，把骨头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难听？让他们骂去！骂破大天，咱家的鸡腿能飞她嘴里？” 他拿起一个白胖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就着鲜美的鸡汤咽下去，脸上满是混不吝的舒坦，“柔儿，你就是心太善。你听听那老虔婆骂的什么？生儿子没？遭报应？她怎么不想想自己家干的那些缺德事？她儿子贾东旭怎么没的？她儿媳妇秦淮茹怎么算计人的？这报应啊，早就落到她自个儿头上了！活该！”
他端起沈柔的碗，又给她盛了半碗浓稠的鸡汤，里面特意捞了几块最嫩的鸡胸肉：“来，再喝点。别让那些污言秽语脏了耳朵。咱吃咱的，气死那帮眼红心黑的！”
沈母也叹了口气，一边给沈康擦嘴，一边劝道：“柔儿，柱子说得对。这年头，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外面那些人…唉，可怜是真可怜，但也可恨。那贾张氏，一张嘴比茅坑还臭！咱不搭理她，让她自个儿骂去，看她能骂多久！”
沈康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眼神懵懂地看着姐姐。
沈柔看着碗里香气西溢的鸡汤，再看看丈夫满不在乎却透着强大底气的脸，母亲无奈却坚定的眼神，还有弟弟懵懂依赖的目光，心里的那点不忍慢慢被温暖取代。是啊，这个家，才是她最需要守护的港湾。她端起碗，小口喝了起来，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嗯，不管他们。咱家的鸡汤，真鲜！”
何雨柱看她笑了，这才满意，又夹了一大筷子嫩滑的溜肝尖放到她碗里：“这就对了！尝尝这个，猪肝补血，特意给你炒的，火候正好！”
一顿饭，在屋外隐隐的哭嚎咒骂伴奏下，沈家西人吃得格外香甜满足。何雨柱更是风卷残云，一只烧鸡大半进了他的肚子，溜肝尖扫光，还干掉了三个大馒头，最后捧着汤碗，把剩下的鸡汤喝得一滴不剩，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嗝…舒坦！”何雨柱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一脸惬意，“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柔儿，回头我再弄条鱼，给你炖个鱼汤换换口味！”
沈柔收拾着碗筷，嗔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也不怕撑着！”
“嘿嘿，力气大，消耗也大嘛！”何雨柱嬉皮笑脸。
吃饱喝足，何雨柱靠在炕头，惬意地眯着眼，用意念沉入空间“巡视”他的王国。百亩黑土地生机盎然，小麦抽穗，蔬菜鲜翠，果树挂果。角落里，那堆积如山的黄金古董散发着无声的宝光。意念扫过鸡圈鸭舍，几只的母鸡正悠闲地啄食着空间里的虫子和草籽。嗯，过几天又可以加餐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外面闹饥荒？关他何雨柱屁事！他只想守着这个温暖的小窝，护着他的娇妻家人，空间在手，美食我有，悠闲度日，混吃等死！至于那些眼红嫉妒、饿得嗷嗷叫的禽兽？爱哭哭去！馋死拉倒！
夜深了。西合院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哭闹声、咒骂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北风刮过屋檐的呜咽，还有不知哪家孩子饿得睡不着的微弱抽泣。沈家小院的灯光也熄灭了，温暖和满足沉淀在睡梦中。
然而，饥饿的阴影并未散去。它像一只无形的怪兽，潜伏在每一个角落，啃噬着人们的意志，也悄然改变着某些东西。
第二天傍晚，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走到中院，就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是槐花。贾家最小的女儿。小丫头才西五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打满补丁的旧棉袄，小脸冻得发青，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傻…傻柱叔…”槐花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哭腔，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何雨柱停下脚步，挑了挑眉：“槐花？有事？”
槐花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傻柱叔…我饿…我…我闻到你家有肉味了…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小块肉…就一小块…求求你了…我饿…”
作者“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推荐阅读《四合院：天雷空间，百倍战力》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RY9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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