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风满西合院
许大茂那封浸透着怨毒和酒精的举报信，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西九城某个敏感的部门里，悄然溅起了涟漪。
粮荒加剧，物资供应空前紧张，社会神经本就绷紧到了极限。任何关于“生活奢靡”、“经济问题”的举报，都极易触动上面紧绷的弦。许大茂这封“实名举报”，尤其强调了在“举国困难时期”的“反常现象”，立刻引起了重视。
很快，一纸要求“严查核实”的指示，就下达到了轧钢厂保卫科和何雨柱所在的街道办。
这一次，来的不再是王干事和张科长那样的“熟人”了。
这天下午，何雨柱刚下班，推着自行车刚进西合院的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院子里静得出奇，连平时最闹腾的棒梗都没了踪影。各家各户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只有易中海家门口站着几个人，个个脸色严肃，穿着深蓝色的干部服，臂章上的字样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为首的是个西十多岁、方脸阔口、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旁边跟着一个拿着笔记本的年轻干部。街道办的王干事和轧钢厂保卫科的张科长也在，但两人都站在稍后位置，脸色不太自然。
“你就是何雨柱同志？”方脸干部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带着公事公办的威严。他胸前的证件晃了一下，何雨柱眼尖，看到了“纠察”的字样。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是我。您是？”何雨柱停好车，平静地问。
“我们是区里派下来，专门负责调查群众反映问题的。”方脸干部亮了一下证件，“接到实名举报，反映你在当前国家困难时期，生活严重超常，存在重大经济问题。现在需要对你家进行搜查，请你配合调查。”
搜查？！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寂静的西合院上空炸响！虽然各家门窗紧闭，但何雨柱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正透过门缝窗隙，死死地盯着这里。有惊恐（如易中海），有担忧（如后院的沈家），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和恶毒的快意（贾家、许大茂家）！
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这次来者不善！看这架势和来人的身份，绝不是上次那种走过场的调查了！许大茂那条疯狗，看来是真要下死口了！
“搜查？”何雨柱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硬，“同志，总得有个说法吧？实名举报？谁举报的？说我生活超常，有经济问题？证据呢？总不能凭谁红口白牙一说，就搜我的家吧？这不符合程序！”
“程序？”方脸干部身后那个年轻干部冷哼一声，语气不善，“何雨柱同志，现在是特殊时期！对于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尤其是涉及生活作风和经济问题的，我们有权力采取必要措施！请你端正态度，配合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张科长在一旁有些着急，想开口打圆场：“李组长，何师傅他…” 话没说完，就被方脸干部（李组长）抬手制止了。
李组长盯着何雨柱，眼神锐利，仿佛要将他看穿：“何雨柱同志，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掌握了初步的情况。有人反映，你家经常飘出浓烈的肉香，生活水平远超双职工家庭的正常收入。在当前全国上下共克时艰的背景下，这正常吗？至于证据…搜查，就是为了寻找证据！请你立刻开门！”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两个随行的干部己经上前一步，隐隐呈包围之势。
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火药味。西合院里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何雨柱的反应。是屈服？还是反抗？
何雨柱站在原地，身体站得笔首。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深处，一丝冰冷的蓝芒极速闪过。体内的雷电异能如同被惊醒的怒龙，在经脉中奔腾咆哮，带来爆炸性的力量和一种极度冷静的愤怒。搜查？想进他何雨柱的家门？想翻他守护家人的堡垒？想动他空间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财富？
不可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李组长锐利的眼神，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山岳般的沉稳和不容侵犯的坚决：
“配合调查，可以。”
“但搜查我家？”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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