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鸽子市那边，好像又有点活泛劲儿了。”
何雨水夹了块炒鸡蛋放嘴里，说得含含糊糊。她现在是厂里宣传科的骨干，消息比蹲在厨房和空间里的何雨柱灵通多了。
何雨柱正给闺女何叶挑鱼刺的手顿了一下，眼睛亮了：“哦？有动静了？”
“嗯，”何雨水咽下鸡蛋，“我瞅见街口修车的老张头，这两天推他那破车出来都早了，车把上挂着的破布兜子，看着比平时沉。还有巷子尾的李婶，挎着篮子来回溜达的次数也多了，那眼神，跟以前‘换东西’那会儿一模一样。”
何雨柱把挑干净的鱼肉放进何叶碗里，小丫头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爸爸。”他又给儿子何晓碗里怼了块油汪汪的红烧肉，这小子正跟碗里的饭粒较劲，头都没抬。
“行，知道了。”何雨柱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那根弦却绷紧了。风头是真过去了，他等了这么久的机会，来了！
晚上，等周小白带着两个孩子洗漱完睡下，屋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何雨柱悄没声地进了空间。
空间里永远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牲畜区那边，肥猪在圈里哼哼唧唧，羊群安静地卧着反刍，鸡鸭鹅更是热闹。种植区才是他今晚的目标。
他径首走向那片“试验田”。经过几次用不同浓度“浓缩灵泉”浸泡的种子对比实验，眼前这一小片地里的麦苗和蔬菜，明显比旁边只用普通灵泉水浇灌的更加精神抖擞，叶片油绿厚实，看着就喜人。
不过，何雨柱这次的目标不是粮食。他绕过麦田，走向旁边规划好的“经济作物区”。这里种的东西不多，但都是他精挑细选，准备用来打开高端市场的“敲门砖”。
几垄葡萄藤长得尤其好。深紫色的葡萄串沉甸甸地坠着，每一颗都圆润，表皮覆盖着一层天然的白霜，在空间恒定的柔和光线下，泛着的宝石光泽。旁边是几畦草莓，红艳艳的果子点缀在翠绿的叶片间，个头比市面上常见的几乎大了一倍，浓郁的甜香隔着老远就往鼻子里钻。
何雨柱摘下一颗葡萄，没洗，首接丢进嘴里。牙齿轻轻一碰，薄薄的皮瞬间破裂，冰凉清甜的汁水猛地爆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果香，瞬间盈满口腔。这味道，绝了！比他在后世吃过的任何进口提子都强百倍！
他又摘了颗草莓，一口咬掉大半。果肉细腻得几乎入口即化，甜度高得惊人，却丝毫不腻，反而带着一丝清爽的微酸，完美地中和了甜度，层次感十足。这玩意儿拿出去，得卖什么价？
他小心地摘了几串品相最好的葡萄，几捧最大最红的草莓，用干净的柳条筐装了，放在空间小屋门口。明天，就是它们亮相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没去厂里食堂点卯。跟李副主任打了个哈哈，说家里有点事。李副主任现在对他客气得很，自然满口答应。
他没急着去鸽子市，而是先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个崭新的、带盖子的竹篮子，看着挺体面。找了个僻静角落，心念一动，那筐空间出品的顶级水果就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了新篮子里，上面还盖了块干净的蓝布。
太阳升起来，胡同里人渐渐多了。何雨柱换了身半旧但干净的工装，戴上顶旧帽子，帽檐压低，拎着篮子，不紧不慢地往城西那片熟悉的、自发形成的鸽子市溜达。
几个月没来，这地方看着萧条了不少，但那股子暗流涌动的气息又回来了。三三两两的人，或蹲或站，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路人。挎着篮子、推着破自行车的，兜里都揣着点“硬货”，等着换钱换票。
何雨柱找了个靠墙根、不太起眼的位置，把篮子放下，掀开蓝布一角。他没吆喝，就那么抱着胳膊，靠着墙，眯着眼，像个打盹的老农。可那篮子里泄露出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纯粹的果香，却像长了钩子似的，勾住了路人的鼻子。
“咦？这味儿…真鲜灵！”一个穿着西个兜干部服、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四合院，暴富从大嘴巴子开始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吸了吸鼻子，停下了脚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精准地落在了何雨柱脚边的篮子上。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
中年男人蹲下身，小心地掀开蓝布，看到里面紫得发亮、粒粒的葡萄和红艳欲滴、个头惊人的草莓时，眼睛瞬间瞪大了。“嚯！这…同志，你这葡萄…草莓…哪来的？看着可不像咱本地的啊？”他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何雨柱这才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南边亲戚托人捎来的稀罕玩意儿，自家种的，就这点儿。” 他随手拿起一串葡萄，掂了掂，“尝尝？”
那干部模样的男人也没客气，小心地揪了一粒最小的葡萄放进嘴里。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狂喜！那汁水，那甜香，那纯净的口感…他发誓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葡萄！
“同志！这…这葡萄怎么卖？”他声音都有点抖了，赶紧又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眼睛瞪得更圆了，这草莓…绝了！
何雨柱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地晃了晃。
“两毛？”干部试探着问，心里觉得这价虽然比市场贵不少，但值！
何雨柱嗤笑一声，摇摇头：“两块钱，一斤。草莓同价。”
“什么？！”干部差点跳起来，“两…两块？！这…这也太…” 他想说太贵了，可嘴里那还没散尽的、令人魂牵梦萦的果香，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这玩意儿，值这个价！可这价…也太吓人了！顶得上普通工人小半天的工资了！
他脸色变幻，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旁边又凑过来两个人，看样子像是一对穿着体面的老夫妻。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篮子里的草莓，那颜色红得太正了！“老头子，你看这草莓，多稀罕人！”她也忍不住掀开蓝布看了看，同样被那品相和香味惊住了。
“小伙子，这草莓咋卖？”老头问。
“两块一斤。”何雨柱眼皮都没抬，还是那句。
老两口也倒吸一口凉气。老头咂咂嘴：“贵是贵了点…可老伴儿最近胃口不好，就想吃口新鲜的…”他看着老伴儿渴望的眼神，一咬牙，“称…称半斤草莓！”
何雨柱这才慢条斯理地从篮子里拿出个小巧的杆秤——这玩意儿他空间里备着呢。麻利地称了半斤草莓，红艳艳的果子在秤盘里堆成小山。老头心疼地掏出皱巴巴的一块钱票子递过来。
旁边的干部一看有人真买了，而且看样子还是识货的，心里那点犹豫瞬间被击溃。他家里有老人，还有孩子，这水果拿回去，绝对是长脸又讨好的东西！
“同志！给我来一斤葡萄！再来…再来半斤草莓！”他赶紧掏出三块钱，生怕何雨柱反悔似的。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接过钱，动作麻利地给他称好，用干净的油纸包了。干部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捧着宝贝，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第一单生意，价格高得离谱，却成交得异常顺利。那独特的果香和顶级的卖相，就是最好的招牌。
很快，何雨柱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就成了鸽子市的焦点。尝过鲜的人奔走相告，没尝过但被那香味和天价勾得心痒痒的人也围了过来。篮子里的水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给我来半斤草莓！”
“那葡萄，给我留一串！”
“同志，还有吗？我全要了！”
不到一个上午，一篮子水果卖得精光。何雨柱掂量着手里厚厚一沓钱票，足有二十多块！顶他在食堂干大半个月了！他压了压帽檐，拎着空篮子，在众人意犹未尽的目光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鸽子市。
他知道，不用他吆喝，“有个卖天价水果的，东西绝了”的消息，很快就会在这个圈子里传开。他“粮商老何”的名头，该换换了。
下次来，带什么好呢？他琢磨着空间里那些水灵灵的黄瓜、西红柿，还有那顶花带刺的嫩黄瓜…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高端市场，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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