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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守时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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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脉断了,是因为我们惦记着彼此。”阿秀摸着信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字,眼泪掉在狮子王的爪子上。那些字里藏着的,是她每个夜晚对朋友们的担忧,像密密麻麻的针脚,缝补着她害怕失去的心。狮子王低头舔了舔她的手背,粗糙的舌头带着暖意,声音放得格外轻:“我也是。”它想起在戈壁的沙暴里,独自舔舐伤口时,脑海里闪过的是阿秀给它包扎的画面,那是它熬过孤寂的力量。

可还没等他们从信件带来的暖里缓过神,归墟的船突然剧烈摇晃,未竟桥桥洞的黑暗里,涌出滚滚黑雾,像煮沸的黑水,瞬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阿灰正弯腰捡起封信,黑雾猛地缠上他的脚踝,把他往时脉裂缝里拖。他惊恐地挣扎,狼爪在桥板上划出几道深痕,却挡不住那股吸力。

“阿灰!”夜惊风嘶吼一声,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裂缝里的风像刀刃,割得脸颊生疼,西周是扭曲的光影,像破碎的老照片。他看见阿灰被黑雾裹得只剩个轮廓,正一点点消失在黑暗深处。

林晚秋站在桥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她看见夜惊风把自己贴身带着的毛主席徽章塞进阿灰手里,那徽章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一首被他视若珍宝。“你给我活着出来!”夜惊风吼道,声音在裂缝里回荡,“砖窑还缺个拉坯的!我还等着和你一起烧今年的新砖!”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劳作时的约定,是平淡日子里的温暖羁绊。

阿秀抱紧引星石,石面滚烫,她拼命集中精神,想用光芒照亮裂缝,驱散黑雾。狮子王也扑到裂缝边缘,鬃毛竖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想用吼声震碎那些黑暗。姬和林晚秋则在桥面上奔跑,寻找着能阻止裂缝的办法,姬的指甲弹出,划开空气,试图切断黑雾的来路;林晚秋掏出契约符,一张张拍在桥板上,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

夜惊风在裂缝里死死抱住阿灰,徽章的光芒在黑雾里微弱却坚定。阿灰的身体变得冰冷,眼神也开始涣散,夜惊风急得眼眶发红:“你小子,别睡!还记得我们一起在铁匠铺打制农具吗?你抡锤子的力气比我还大!”他不断说着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试图唤醒阿灰的求生欲。

阿灰的意识在黑暗里漂浮,听到夜惊风的话,那些和朋友们一起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他想起在雪夜,夜惊风偷偷塞给他的那件旧棉袄;想起阿秀给他煮的草药汤,虽然苦涩却暖到心底;想起林晚秋给他留的玉米饼,总是藏着最大的一块;想起狮子王和他一起在旷野奔跑,那呼啸的风声和自由的感觉。

“我……不想死。”阿灰突然呢喃,狼爪紧紧抓住夜惊风的手臂。就在这时,一道银碧稻的根须顺着裂缝钻了进来,带着微光,缠上了他们的手腕。夜惊风一喜,用力抓住根须,大喊:“拉我们出去!”

桥面上,众人齐心协力,姬和林晚秋拉住银碧稻的根须,狮子王用爪子稳住身体,帮忙用力。阿秀则用引星石引导着根须的力量,光芒越来越亮,竟把裂缝里的黑雾慢慢逼退。

终于,夜惊风带着阿灰从裂缝里被拉了出来。两人躺在桥面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擦伤。其他人围了过来,阿秀哭着抱住阿灰,林晚秋则赶紧拿出草药给他们包扎伤口。夜惊风看着手里被磨花的毛主席徽章,又看看疲惫却安然无恙的朋友们,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未竟桥的桥洞恢复了平静,归墟的船也不再摇晃,可他们知道,刚刚经历的生死考验,是时脉对他们羁绊的试炼。那些惦记着彼此的念头,既是时脉断裂的原因,也是他们战胜黑暗、守护彼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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