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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母突击检查与金毛的“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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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阳光慵懒地爬上窗台,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微雨的气息。我蜷在沙发里,抱着狗德那只巨大的彩虹独角兽抱枕,指尖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屏幕,享受着难得的懒觉时光。狗德庞大的身躯紧挨着我,脑袋枕在我腿上,金色的毛发在晨光下流淌着暖融融的光泽,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满足的呼噜声,像一台功率稳定的催眠仪。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到近乎暴躁的门铃声,如同冰雹般砸碎了清晨的宁静!

心脏猛地一跳!手机差点脱手!狗德也被惊醒,巨大的头颅猛地抬起,黑亮的眼睛瞬间瞪圆,警惕地望向门口,喉咙里发出短促而困惑的呜噜。

这个点?谁会这么敲门?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我趿拉着拖鞋,几步冲到猫眼前。

门外——

两张熟悉到令人瞬间窒息的脸!

我爸!我妈!

我爸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印着老家特产店Logo的大塑料袋!我妈则皱着眉,指尖正悬在门铃按钮上,显然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势!

“爸?!妈?!”我猛地拉开门,声音因震惊而变调,“你们……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我妈一步跨进来,眼神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玄关、客厅,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得像鸟窝,怀里还抱着个巨大的、傻乎乎的独角兽抱枕!“提前说还能看到你这‘真实生活状态’吗?”她语气犀利,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和你爸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突击检查!看看你一个人在这大城市里到底活成什么样了!”

我爸紧随其后,放下沉重的袋子,目光也带着审视,扫过略显凌乱的客厅,眉头微蹙:“晚晚,一个人住,也要有点样子。”

巨大的窘迫感和被“抓包”的慌乱瞬间灭顶!脸颊火烧火燎!我下意识地把怀里的独角兽抱枕往身后藏了藏,试图挡住自己这身“真实状态”:“我……我昨晚睡得晚……手机静音了……”

“呜汪!”狗德庞大的身躯挤了过来,巨大的金色脑袋好奇地探向门口这两位陌生的“入侵者”,黑亮的眼睛里带着点懵懂和警惕,喉咙里发出一声试探性的低吠。

“哎哟!”我妈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庞然大物吸引,惊得后退半步,“这……这么大只狗?!你养的?!”

“它叫狗德,很乖的!不咬人!”我急忙解释,试图用狗德转移火力。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门锁转动声。

隔壁801的门,开了。

陆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身形挺拔,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色马克杯?姿态随意得如同清晨散步。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我家门口这混乱的一幕,最后精准地落在我因窘迫而涨红的脸上。

“叔叔阿姨好。”他极其自然地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熟稔,“早。”

我爸我妈瞬间愣住!目光齐刷刷地盯在这个突然出现的、气质清冷、容貌出众的年轻男人身上!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探究和一丝……猝不及防的茫然?

“这位是……?”我妈率先反应过来,目光锐利如刀,在我和陆澈之间来回扫视。

“他是……”我喉咙发紧,大脑一片空白!昨晚门板边那场风暴般的逼问和那句悬停在唇边的诘问瞬间回响!“准男友实验田”?“永久绑定协议”?哪个能说?!

“邻居。”陆澈极其自然地接过了话头,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他端着杯子,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目光平静地迎向我妈审视的目光,“陆澈。住隔壁801。”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怀里那个被藏了一半的独角兽抱枕,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刚听到动静,以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邻居?!

帮忙?!

我僵在原地,指尖死死抠着独角兽的绒毛,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他这是要干嘛?!

“哦……邻居啊……”我妈拖长了音调,眼神里的审视丝毫未减,上下打量着陆澈,又扫了一眼脚边同样好奇地盯着陆澈的狗德,“这么大早上的……”

“正好在准备早餐。”陆澈的声音平稳依旧,仿佛没听出我妈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我爸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特产袋子上,“叔叔阿姨带了这么多东西?不介意的话,一起用个早餐?我那边食材刚备好。”

一起……用早餐?!

去他家?!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想阻止,喉咙却像被堵住!

我爸看了看陆澈,又看了看一脸窘迫的我,再看了看脚边那只好奇地嗅着特产袋子、喉咙里发出期待呜噜声的大金毛,眉头微蹙,似乎权衡着什么。

“也好。”我妈突然开口,眼神依旧锐利,却带上了一丝探究的兴趣,“正好看看晚晚这邻居……靠不靠谱。”她特意加重了“邻居”二字。

完了!

我眼前一黑!

……

陆澈的公寓,如同一个放大版的精密实验室,却又奇异地多了几分生活气息。巨大的开放式厨房里,各种厨具闪着冷冽的光。陆澈动作流畅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械臂,切菜、热锅、煎蛋、烤面包……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空气里很快弥漫开煎培根的焦香、烤面包的麦香和现磨咖啡的醇苦气息。

我妈抱着手臂,站在厨房岛台旁,目光如同最苛刻的监工,紧紧盯着陆澈的每一个动作。我爸则坐在高脚凳上,沉默地观察着。

“小陆啊,”我妈状似随意地开口,指尖敲了敲光洁的台面,“你这厨艺不错啊,专门学过?”

“兴趣。”陆澈头也没抬,手腕稳定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太阳蛋,蛋白边缘煎出完美的焦圈,“食物是能量摄入的最优解,精确控制火候和配比能最大化营养吸收效率。”他顿了顿,补充道,“叔叔阿姨尝尝这个溏心度?57摄氏度恒温控制,蛋黄活性蛋白保留率最优。”

我爸:“……” 我妈:“……” (这邻居说话怎么这么怪?)

“呜汪!”狗德庞大的身躯在陆澈腿边蹭来蹭去,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锅里滋滋作响的培根,尾巴摇得如同金色旋风,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噜声。

“狗德,坐好。”陆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掌控力。

狗德巨大的身躯瞬间定住!虽然尾巴尖还在小幅度地颤抖,眼神依旧渴望,但真的乖乖坐了下来!昂着脑袋,一副“我很乖快给我”的期待表情。

我妈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她似乎对这只“听得懂人话”的大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哎哟,这狗真听话!叫什么名字?狗德?这名字有意思!”她弯下腰,试探性地伸出手。

狗德立刻将巨大的金色头颅凑了过去!湿漉漉的鼻头轻轻蹭着我妈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撒娇般的、短促而甜腻的呜噜声!黑亮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她,尾巴摇得更欢了!那副“求摸摸求投喂”的乖巧模样,瞬间击溃了我妈最后一丝防线!

“哎哟!真乖!真通人性!”我妈脸上的冰霜肉眼可见地融化,笑容灿烂地揉搓着狗德厚实的颈毛,“比晚晚小时候听话多了!”

我:“……”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

早餐在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气氛中进行。陆澈的厨艺无可挑剔,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他话不多,但对我妈关于狗德的各种问题(“几岁了?”“吃什么狗粮?”“掉毛厉害吗?”)回答得简洁精准,偶尔还能引经据典(“金毛寻回犬平均寿命12-14年,毛发护理需每周两次以上有效梳理”),听得我妈连连点头,看他的眼神从审视渐渐变成了……某种微妙的欣赏?

我爸虽然沉默,但看着陆澈动作利落地收拾碗碟,将厨房恢复得一尘不染,眼神里的锐利也缓和了不少。

临走时,我妈拉着我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旁边安静站立的陆澈,又看了看脚边蹭着她裤腿、依依不舍的狗德,最终叹了口气:“晚晚啊,一个人在外面……有个靠谱的邻居照应着,也挺好。”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狗德……养得不错。”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没说什么,但那眼神里的担忧似乎淡了些。

送走父母,关上房门,巨大的虚脱感瞬间袭来。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狗德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气氛的消散,巨大的身躯蹭着我的腿,喉咙里发出安慰的呼噜声。

我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狗德,今天表现真好!给你加餐!”

“呜汪!”狗德兴奋地摇着尾巴,伸出湿漉漉的大舌头热情地舔我的手心。

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它项圈下方。

一个……硬硬的、冰凉的金属片?

我愣了一下,低头仔细看去。

狗德那熟悉的皮质项圈内侧,靠近搭扣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的金属铭牌!

不是宠物店那种刻着名字电话的普通牌子。

这个铭牌很小,很精致。边缘是简洁的银色金属圈,中央镶嵌着一块深蓝色的珐琅质感的底片。

上面,用极其清晰、优雅的银色花体字,刻着两行字:

林晚

专属守护犬

林晚专属守护犬。

七个字。

如同滚烫的烙印。

清晰地刻在冰冷的金属上。

也狠狠地。

烙进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指尖触碰着那冰凉的铭牌,金属的质感混合着狗德温热的体温,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心悸的麻痒。

我猛地抬头!

目光穿过玄关,死死盯向那扇紧闭的、通往801的门板!

陆澈!

是他!

只有他!

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是刚才在厨房,他弯腰安抚狗德的时候?

还是更早?在父母进门之前?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专属”?

“守护”?

这两个词,如同最烈的酒,混合着他今天早上那场“完美邻居”的表演,和父母离去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在胸腔里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烧得脸颊滚烫!烧得心脏狂跳!

我攥紧了那枚小小的、冰凉的铭牌。

指尖用力到骨节发白。

狗德似乎感受到了我剧烈的情绪波动,巨大的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困惑又担忧的呜噜声。

专属守护犬。

这哪里是给狗德的身份证明?

这分明是……

他无声的。

却又最嚣张的。

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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