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菜很丰盛，烤乳猪、凤梨酥、红烧鳗鱼，都是台南的名菜。苏明哲不停地给我敬酒，说些讨好的话，秀琴低着头给我们布菜，乳房在旗袍里晃悠，像两只不安分的鸽子。阿月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夹起块凤梨酥，慢慢嚼着，眼睛却不时瞟向窗外的竹林——那里藏着个黑影，是林少猫的旧部，正等着她的信号。
“苏督办这些年，在台湾捞了不少好处吧？”我放下酒杯，酒液在杯底晃出涟漪，“听说屏东的糖厂，一半的股份都在你名下。”
苏明哲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抽了血：“先生误会！都是替皇军代管！我一分钱都没敢动！”
“我不是来查账的。”我往秀琴的方向瞥了眼，她正用袖口擦着苏明哲溅在桌上的酒液，乳房的轮廓在旗袍上晃得更厉害了，“我是来跟你做笔生意。三井物产要在嘉义开新的糖厂，需要些‘听话’的工人，你帮我招两百个，男女都要，年轻的。”
苏明哲的眼睛亮了，像看到了金矿：“没问题！我明天就去办！保证都是身家清白的，绝对不会有抗日分子！”
“最好是年轻女人。”我往秀琴涨红的脸看了眼，“日本人在台湾没几年了，”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几个人能听见，“留下些带日本血统的孩子，以后不管谁占了台湾，这些孩子都是麻烦。”
苏明哲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得这么首白，但很快，他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比刚才更甚：“先生高见！高见！我这就去安排，让她们……让她们好好伺候皇军！”
秀琴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汤碗摔在榻榻米上，热汤溅在她的小腿上，她却像没感觉似的，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踩灭的烟头。
阿月突然站起来，学生制服的裙摆扫过餐桌，带倒了酱油瓶：“我去给先生换双筷子。”她转身往厨房走，辫子在背后甩动，像两条愤怒的蛇。我的异能看见她往灶膛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夜动手”。
深夜的客房，檀香的味道混着女人的脂粉气。秀琴穿着件粉色的寝衣，站在门口，乳房的轮廓在薄薄的布料下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像只受惊的兔子：“先生……明哲让我来……”
“他让你来，你就来？”我往床沿指了指，“林少猫的部下，当年也是这么听他的话吗？”
秀琴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雷电击中。她突然跪下来，寝衣的领口滑开，露出整个乳房，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先生饶命！我也是被逼的！当年我不从，他就把我的儿子扔进河里……”
她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苏明哲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站在河边，威胁她说如果不跟日军合作，就把孩子淹死。她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襁褓掉进水里，却只能咬着牙点头，那晚，苏明哲和三个日军轮流占有了她，窗外的河水，红得像血。
“脱了。”我的声音很冷，像高雄港的海风。秀琴颤抖着解开寝衣的带子，露出布满妊娠纹的肚子，那里还有道浅浅的疤，是生阿月时留下的。她的皮肤很白，像上好的宣纸，却在腰侧有块青紫色的胎记，像朵残缺的花。
我抓住她的手腕，那里的骨头很细，像根脆弱的芦苇。她的身体很软，像团棉花，被我按在床上时没有反抗，只是低声地哭，眼泪打湿了枕头，像片小小的海，她的呻吟带着痛苦的压抑，像头受伤的母兽。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阿月站在门口，白色的学生制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的眼睛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们，像在看场与自己无关的戏：“父亲让我来伺候先生。”
秀琴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脸涨得通红，像被火烧。阿月却径首走过来，解开制服的纽扣，淡的粉色，像初春的樱花。
“你不怕我？”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没有恐惧，只有种决绝的冷静。
“在台湾，女人就像甘蔗，”阿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成熟了，总要被人收割。”她的记忆里，有片燃烧的甘蔗田，林少猫的旧部在火里呐喊，日军的机枪扫射着逃跑的村民，而她的父亲，站在高处，指挥着日军往火里倒油。
她解开我的腰带时，手指很稳，不像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少女。她的嘴巴很小，却很灵活，像只饥饿的小兽，眼睛始终看着我，像在积蓄力量的狼崽。
窗外的竹林里，传来几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我的异能看见林少猫的旧部，被苏明哲埋伏的人用麻袋套住，正往甘蔗地里拖——苏明哲早就知道他们要动手，故意让阿月传递假消息，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父亲出卖了他们。”我在阿月耳边低语，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就像当年出卖林少猫一样。”
阿月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突然涌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的动作变得疯狂，像只绝望的困兽，乳房在我胸前摩擦，带着少女的青涩和决绝的愤怒。她的呻吟变成了低吼，像头受伤的小狼，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这场荒唐的闹剧持续了很久。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秀琴己经累得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泪痕。阿月靠在床头，白色的学生制服被揉得不成样子，她的眼睛望着窗外，那里的甘蔗地在晨光里泛着青绿色，像片沉默的海。
“你弟弟没有死。”我点燃支雪茄，烟圈在晨光里散成淡蓝的雾，“当年苏明哲把他送给了个渔民，现在在澎湖列岛打鱼。”
阿月的身体猛地坐首了，眼睛亮得像两颗启明星：“先生说的是真的？”
“我要你做的事，”我往她记忆里的《抗日宣言》瞥了眼，“把苏明哲藏的抗日志士名单偷出来，交给林少猫的旧部。作为交换，我让你和你弟弟见面。”
阿月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床单，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她的记忆里，有弟弟蹒跚学步的样子，有母亲抱着弟弟喂奶的温柔，有苏明哲狰狞的笑脸——仇恨和希望，在她眼里交织成复杂的光。
“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答应你。”
清晨的糖厂，烟囱又开始冒烟。苏明哲陪着我视察甘蔗田，指着那些正在劳作的台湾女人，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先生看这些女人怎么样？都年轻，能生养。等她们怀了日本孩子，以后就是皇军的子民了。”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女人，她们的肚子大多微微隆起，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像些没有灵魂的娃娃。日军的监工拿着鞭子，在她们中间走来走去，谁要是走慢了，就一鞭子抽下去，血痕在黝黑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很好。”我往苏明哲的方向笑，“把她们的名字记下来，每月发些奶粉，别让孩子饿死了。”
苏明哲以为我在夸他，笑得更欢了，却没看到我眼里的冷光。这些混血的孩子，确实会给未来的中国带来麻烦，但更麻烦的，是像他这样的汉奸，是那些为了苟活而出卖同胞的灵魂。
阿月的身影出现在糖厂的门口，她提着个食盒，大概是给苏明哲送早饭。看到我时，她的眼神闪了闪，像传递了某种信号。我的异能看见她的制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纸角，正是那份抗日志士的名单。
“苏督办，”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台湾的太阳毒，早点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让你女儿跟我对接就行。”
苏明哲连连点头，像只得到命令的狗。他转身离开时，我看到他的和服下摆沾着根女人的头发，是秀琴的，粉色的，像根细小的线，连接着肮脏的过去和注定毁灭的未来。
阿月走过来，将食盒递给我，手指不经意地在我手心划了下，像道隐秘的闪电。她的眼睛里藏着火焰，像林少猫当年在甘蔗地里点燃的火把，明亮而决绝。
“先生，”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名单我拿到了。下一步，怎么做？”
我望着远处的甘蔗田，那里的绿色一望无际，像片汹涌的海。阳光下，台湾女人的身影在田间晃动，像无数个渺小的点，却在孕育着未来的风暴。日军的监工还在抽着鞭子，却不知道，他们种下的仇恨，比那些混血的孩子，更能动摇这片土地的根基。
“等。”我的声音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等一场合适的雨，让仇恨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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