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的南京路,人潮如织,热闹非凡,宛如一条沸腾的河流。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各种商店、餐厅和娱乐场所灯火通明,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先施公司的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奢华的商品,法国香水和美国丝袜紧挨着摆放,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模特身上的旗袍剪裁精致,开叉高至大腿,展现出女性的性感魅力,然而领口处却别着一枚“大东亚共荣”的徽章,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穿着西装的日本军官,搂着身穿和服的艺妓,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他们的皮鞋踩过黄包车夫的影子,黄包车夫正用上海话跟印度巡捕激烈地讨价还价,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电车的铃铛声。
松子站在“永安公司”的玻璃柜前,目光被里面的钻石项链所吸引,久久不能移开。她身着一件洋装,领口的风轻轻吹过,敞开的领口露出了里面法子缝的白衬衫,若隐若现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这地方比东京的银座还要热闹呢。”松子感叹道,然而她的目光却突然被街角的一幕所吸引。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正争抢着地上的面包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饥饿和绝望。
松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繁华的地方,还有人会如此困苦,连面包屑都要去争抢。
我的异能捕捉到周围的声浪,像口沸腾的锅:
百货公司店员:“这几个日本人看着有钱,那穿洋装的小姐眼神首勾勾的,肯定好推销……”
拎着鸟笼的上海老头:“法租界的物价涨了三成,昨天买的龙井茶,今天就少了半两,还是城隍庙的茶摊实在……”
卖香烟的小贩:“美国人的‘骆驼’烟涨到一块法币一包,日本人的‘樱花’烟没人要,还是中国人的‘美丽牌’好卖……”
光子缓缓地走到绸缎柜台前,她的目光被一块水绿色的料子所吸引。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柔软的绸缎,仿佛能感受到它的细腻质感。
“这是杭州的杭绸啊,比东京的西阵织还要柔软呢。”光子轻声说道,眼中透露出对这块料子的喜爱。
她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圆,塞进店员的手中,微笑着说:“我要做三件旗袍,都要用这种杭绸,而且要盘扣的哦。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取到呢?”
店员接过银圆,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算盘珠子被他打得噼啪作响。
“太太真是好眼光啊!这种杭绸现在可不好弄,得从宁波偷偷运进来呢。不过,如果您愿意加些钱的话,我们今晚就能赶出来。”店员谄媚地说道,“在上海,只要您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到,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台湾女招待阿春捧着刚买的雪花膏,旗袍的开叉处露出新做的红绣鞋:“美惠子小姐说,美国的好莱坞电影里,女明星都用这个。” 她往松子手背上挤了点,膏体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等去了美国,我也要穿这样的旗袍看电影。”
松子突然往她手里塞了支金笔:“刚才在文具店看到的,笔尖是金的,比你咖啡馆的铅笔好写。” 她的头顶飘出字:“这姑娘的手总在抖,用金笔或许能稳当点……”
路过 “老大昌” 时,陈默正抱着儿子站在橱窗前,小孩的手指着里面的奶油蛋糕,眼睛亮得像两颗玻璃弹珠。“先生要买点什么?” 穿白大褂的法国厨师用生硬的中文问,胸前的浆硬领结歪了,却只顾着推销,“新到的马卡龙,日本人最喜欢……”
光子突然订了两盒蛋糕,用银圆付账时,店员的笑容比奶油还甜。“给孩子的。” 她把蛋糕往陈默怀里塞,和服的袖子擦过小孩的脸颊,“就当谢你上次帮忙传递消息。”
陈默的儿子怯生生地说了声 “谢谢阿姨”,手指却不敢碰蛋糕盒,眼睛盯着远处的日军岗哨。我的异能看见他头顶的字:“这些日本人真的好奇怪,又送药又送蛋糕,可爸爸说不能相信……”
傍晚的霞飞路亮起了霓虹灯,法国梧桐的枝桠间挂着 “大减价” 的日文招牌,与法文的 “Bonjour” 交相辉映。穿貂皮大衣的俄国女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香水味里混着伏特加的烈,她身后跟着个拎箱子的中国佣人,箱子上的锁是日军军火库的款式 —— 我的异能感知到箱子里的金条,是从蚌埠的粮仓里抢来的。
“该回去了。” 我往松子手里塞了条围巾,是从 “培罗蒙” 买的羊绒料,标签上的英文还没撕掉,“听说今晚特高课要在法租界查户口,别在外头逗留。”
阿春突然指着街角的报童,他手里的《申报》头条印着 “日军攻克衡阳”,角落里却用极小的字登着 “美国援华物资抵港”。“上海人真聪明。”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叹,“这么写,日本人不查,中国人也看得懂。”
回到住处时,光子把新做的旗袍摊在樟木箱上,水绿色的杭绸在灯光下像片流动的水。“这件给阿春,” 她往领口系着盘扣,动作比缝草药包还细致,“她的旗袍开叉太高,不安全。”
松子正用金笔在宋版《论语》的衬页上写字,笔尖划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墨痕:“写的是‘天下大同’,陈默的儿子教我的。” 她的头顶飘出字:“原来汉文这么美,比军部的标语好看多了……”
窗外的霓虹灯突然闪了闪,像只眨眼的眼。我摸了摸怀里的银圆,边缘被体温焐得发烫 —— 这些从古籍换来的钱,一半变成了游击队的粮食,一半变成了女人们身上的新衣裳,在上海的畸形繁华里,形成种奇怪的平衡。
远处的日军岗哨换了班,皮鞋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响得格外清。光子突然笑了,指着旗袍上的盘扣:“上海的裁缝说,这扣叫‘琵琶扣’,扣上了就不容易散开 —— 就像我们几个。”
松子把金笔递给阿春,她的手指在笔杆上轻轻,像在触摸个遥远的梦。“等战争结束了,” 阿春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什么,“我要在台北开家裁缝铺,专做这样的旗袍。”
夜渐深时,霞飞路的霓虹灯还在闪烁,把影子投在樟木箱上,像群跳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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