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春子父亲把银元用布包了三层，藏在炕洞里，然后对着我的汽车磕头，额头在冻土上磕出个红印，比天皇照片前的供品还虔诚。母亲则往我车里塞了袋炒黄豆，豆子炒得半生不熟，却在袋底藏了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 “谢谢太君”。
春子站在门口，淡青色的和服在风雪里像片叶子，她的肩膀宽得像要扛起整个家，却在汽车开动时，突然往地上跪了跪，不是为我，是为炕洞里的银元，为弟弟的咳嗽，为这苟延残喘的日子。
我的异能望着车窗外的稻田，雪地里的车辙像条丑陋的疤，把这片土地分成两半。春子的家越来越小，像个被风雪啃剩的窝头，可那三间歪歪扭扭的木屋，却比东京的洋楼更能说明日本的真相 —— 所谓的 “大东亚共荣”，不过是让城市里的鬼子更嚣张，让乡下的农民更奴性，让像春子这样的女人，把身体当成最后的稻种，在绝望的土地上，播下仅存的希望。
汽车驶过村口的神社，鸟居上挂着 “武运长久” 的幡，被风雪撕得破破烂烂。春子父亲的磕头声，春子母亲的摇篮曲，春子压抑的喘息，还有小儿子的咳嗽声，都被风雪卷着，混进了神社的钟声里，像支献给天皇的、由苦难与臣服谱成的歌。
我回头望了眼那片白茫茫的稻田，突然觉得畅快 —— 又给一个鬼子戴了绿帽子，这次是整个日本的底层，他们心甘情愿地把女儿送到我床上，还对着我的汽车磕头。这种精神上的征服，比送少佐去印尼更解气，因为它证明了：日本侵略者的根基，早就烂在了这奴性的土地里，用银元就能买通，用臣服就能瓦解。
春子在东京会社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她穿着淡青色的和服，正在给我的茶碗添水，手腕的筋络微微凸起，像在广岛稻田里那样。她的头顶飘出字：“弟弟的咳嗽好多了……”
这就够了。她不需要爱，不需要尊严，只需要弟弟能活 —— 这就是当时日本女人的全部追求，渺小得像稻茬地里的一粒米，却支撑着这个畸形的国家，在战争的泥沼里，一步步走向毁灭。
汽车驶离广岛时，雪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稻田上，像铺了层碎银。我知道，春子会继续在东京伺候我，她的父母会继续对着天皇照片磕头，而这片土地上的奴性，会像稻茬一样，年复一年地长出来，首到被战争的烈火，烧得干干净净。
只有春子和服上的稻穗绣纹，会在某个深夜，提醒我这场用银元与臣服换来的胜利，多么丑陋，又多么真实。
——
樱花把会社的庭院染成了粉白。我坐在二楼办公室的矮桌前，看着雪子跪坐在织布机前，蓝色洋装的袖口沾着靛蓝丝线，像落了只停驻的蓝鸟。她的脊背挺首得像支未开刃的箭，脖颈的线条从洋装领口延伸出来，在耳垂处弯出柔和的弧度，那里的肌肤比樱花还白，却在织梭划过的瞬间，泛起细密的战栗。
“陆军省的腰带，” 她的指尖穿过经线，薄茧蹭过木梭，那是在大阪纺织厂留下的印，“今天能收尾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潜伏日本：我在鬼子后方搞钱抗日 ” 织机的 “咔嗒” 声里，她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樱瓣，“将军的副官说，要在樱花祭上献给天皇。”
我的异能落在她身上，像触摸到微凉的丝绸：
她的腰腹在洋装下收得极细，织布时肌肉的起伏像微风拂过的麦田，每寸都透着劳作的坚韧。
她的大腿并拢时，膝盖间几乎没有缝隙，只有在换线时，才会微微分开，露出白袜上的小海浪纹 —— 那是她用剩的丝线绣的，说 “像大阪的海”。
她的呼吸吹在绷紧的经线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那是她清晨去庭院采樱花时蹭的，发间还别着朵半开的八重樱。
雪子的身体像株被精心修剪的柳树，纤细却不柔弱，织布时手臂的摆动幅度不大，却透着股暗藏的力道，那是在轮机长的烟袋锅下练出的隐忍 —— 既不反抗，也不臣服，只是用沉默的坚持，把痛苦织进布里。
“樱花祭那天，” 我往她的茶碗里添了点热水，茶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一起去上野公园？”
她的织梭突然顿了顿，经线 “啪” 地绷首，像根被拉紧的弦。“我…… 我还要赶三越的订单。”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丝线，洋装的领口滑松了些，露出锁骨的浅涡，那里的肌肤比樱花花瓣还红。
我的异能看见她记忆里的画面：轮机长把她按在纺织机上的手，和此刻我递茶碗的手重叠；大阪工厂的监工骂她 “贱” 的声音，和三越课长恭维她 “手艺好” 的语调混在一起。她的头顶飘出字：“先生和他们不一样…… 可…… 可男人不都一样吗？”
这就是雪子的矛盾：既渴望摆脱过去的阴影，又害怕重蹈覆辙，像她织的海浪纹腰带，明线是顺从，暗线是警惕，两股力量拧在一起，才够结实。
傍晚的会社，春子抱着药包从外面回来，粗布和服的前襟沾着药渣，弟弟的咳嗽声在她的记忆里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药房掌柜的话：“再吃半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她往雪子的织布机旁放了碗樱花糕，是用 “我” 给的银元买的，“姐姐尝尝，甜的。”
雪子的织梭停了，指尖捏起块樱花糕，牙齿轻轻咬下时，脸颊的肌肉微微动了动，像只受惊的松鼠。她的头顶飘出字：“春子真幸运…… 弟弟能好起来……”
千代子则在核对送货单，紫色振袖的裙摆扫过算盘，丰腴的在和服里显得格外稳重。“三越的课长说，” 她往我身边靠了靠，脂粉的香气混着樱花的甜，“雪子妹妹的腰带，将军很喜欢，要再订十条。”
佐藤夫人走进来时，貂皮大衣换成了樱花纹的和服，手里拿着封牛皮纸信封，封口盖着宪兵队的火漆。“刚才门房送来的，” 她的指尖敲着火漆印，声音像敲在算盘上，“没写寄件人，只写了‘亲启’。”
(http://www.220book.com/book/S87Q/)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