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卧室，榻榻米上铺着新换的棉垫，是春子用广岛的新棉絮做的，软得像朵云。雪子跪坐在角落，蓝色洋装的裙摆被她捋得整整齐齐，膝盖并拢的缝隙里，能看见白袜上磨破的袜底，那是连日织布的印。
“过来。” 我的声音比炭火盆的温度更沉，指尖划过千叶松子递来的匕首 —— 那是把日本短刀，刀鞘上刻着 “忍” 字，是她从情报部课长的书房里 “借” 来的。
雪子的肩膀猛地一颤，洋装的腰带滑松了些，露出后腰的肌肤，白得像刚碾的米，却在靠近时，故意让裙摆扫过我的脚踝，带着点笨拙的讨好。她的头顶飘出字：“先生会不会…… 像对待千代子那样对我？可…… 可我比不上她……”
千叶松子突然笑了，黑色洋装的袖口扫过雪子的手背，十字架在灯光下闪着冷光：“让你伺候先生，是抬举你。” 她往雪子手里塞了瓶精油，“把灯熄了，用这个，佐藤夫人说，能安神。”
精油的香气在黑暗里漫开，像碾碎的薰衣草混着松木的清。雪子的手在我背后游走时，指尖的薄茧蹭过肌肤，激起细碎的痒，那是织布练出的力道，却在触到旧疤时，突然放轻，像怕碰碎什么。
我的异能穿透黑暗，看清她的每寸动作：
她的手臂环上来时，不像千代子那样丰腴得发沉，也不像春子那样结实得发紧，是种带着骨感的贴合，像件量身织就的薄衫，既不松垮也不紧绷。
她的腰腹贴着我的脊背，肌肉的起伏比白日织布时更显，像微风拂过的麦田，每寸颤动都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的呼吸吹在我的颈窝，带着精油的甜，每次千叶松子在旁边动一下，都会吓得屏住气，仿佛对方的影子是柄悬着的刀。
“你织的‘忠’字，” 我抓住她的手腕，那里的红痕己经淡成浅粉，却在指节处新添了层薄茧，“少了点东西。”
雪子的身体突然僵住，洋装的肩线在黑暗里绷得像根弦。“少…… 少了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丝线，“我明明…… 明明照着字帖织的……”
“少了‘心’。” 千叶松子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带着十字架的冷意，“对着仇人喊忠诚，不过是学舌的鹦鹉，算不得真忠。”
雪子的眼泪突然掉在我的后颈，凉得像大阪的秋雨。她的头顶飘出字：“我不是鹦鹉…… 我只是…… 只是想活下去……”
我的手落在她的后颈，那里的绒毛比春子的稻穗软，却在头皮下藏着颗跳得极快的心。“看着我。” 我扳过她的脸，月光从木格窗漏进来，照在她肩胛骨的旧疤上，浅褐色的疤痕在白皮肤的映衬下，像片干枯的叶，“你弟弟在北海道很好，昨天寄了封信，说那里的鲑鱼很肥。”
她的瞳孔在月光下猛地收缩，像受惊的猫。“真的？” 她的指尖攥着我的和服腰带，指节泛白，“他…… 他没提我？”
“提了，” 我往她记忆里的信纸上指了指，那里有行歪歪扭扭的字：“姐姐要好好听话，别惹先生生气”，“他说，只要你乖，明年就接他来东京。”
雪子的身体突然软下来，像被抽走了骨头，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蓝色洋装的裙摆扫过榻榻米，发出细碎的响。她的头顶飘出字：“弟弟没怪我…… 他还等着我……”
这就是她的命门：不是恐惧，是希望。情报部用假希望骗她背叛，我用真希望让她臣服 —— 就像她织的白丝线，看着单调，却在骨子里藏着能熬过冬夜的暖。
千叶松子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黑色洋装的裙摆扫过雪子的脚踝，带着点冰凉的触感。“伺候人，” 她往雪子的背上拍了拍，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要有伺候人的样子，别像根木头。”
雪子的身体在她的注视下，慢慢舒展开来，像朵在暗夜里悄悄绽放的花。她的手臂环得更紧，腰腹的肌肉不再紧绷，而是带着种顺从的起伏，像潮水跟着月亮走。她的头顶飘出字：“我学…… 我什么都学…… 只要弟弟能来……”
月光下的雪子，比白日里更显纤细，蓝色洋装的布料被汗水浸得半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独有的曲线 —— 胸部的弧度像未熟的青杏，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却在髋骨处突然收出个温柔的角，像被巧手捏过的陶坯。
我的异能看见她的心理变化，像经线纬线在月光下交织：
开始的抗拒：“这样太羞耻了…… 可千叶松子在看……”
想到弟弟的信：“为了他，丢脸也值得……”
触到我掌心的温度时：“先生的手…… 比情报部的假照片暖多了……”
千叶松子的十字架在月光下闪着光，她突然往雪子的发间插了朵干樱花，是从庭院里捡的，花瓣早就蔫了，却带着点倔强的粉。“这是给你的奖励，” 她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些，“比你织的白丝线好看。”
雪子的呼吸在那一刻变得均匀，像找到了节奏的织机。她的身体不再发抖，而是带着种认命的柔软，像匹被温水浸过的棉布，终于服帖地贴在身上。她的头顶飘出字：“只要这样能让先生满意…… 只要弟弟能来……”
天快亮时，雪子帮我系好和服，指尖的薄茧蹭过盘扣，动作比昨夜熟练了些。她的蓝色洋装前襟沾着点精油，像泼了朵淡紫色的花，而肩胛骨的旧疤上，不知何时被她用胭脂点了点，像颗害羞的痣。
“三越的仓库，” 她往千叶松子的方向瞟了瞟，声音压得很低，“后门有个狗洞，以前运货时偷偷用的，保镖不会注意。”
我的异能看见她记忆里的仓库布局：狗洞的位置在堆放杂物的角落，够一个人钻进去，洞外是条排水沟，能通到银座的后街。她的头顶飘出字：“我知道的…… 我都告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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