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樱花树还裹着雪,仓库的通风口透着多摩川的寒气。我坐在客厅的矮桌前,看着千叶松子用竹鞭轻扫雪子的手背,深蓝色和服的袖口在鞭影下微微颤动,像只受惊的蝶。
“仓库的账目记错了三笔,” 千叶松子的黑色洋装领口别着银质十字架,鞭梢悬在雪子手背上,迟迟未落,“金哲说你昨天少记了两捆竹苗,是不是觉得管理别墅久了,就能马虎了?”
雪子的脊背挺得像支未开刃的箭,手腕在竹鞭下绷得发白,指尖的薄茧比管理工地时更厚 —— 那是连日核对账本磨的。“是我疏忽了,” 她的声音比结冰的泉眼还冷,却在膝盖触地的瞬间,带着种驯服的脆响,“请千叶小姐责罚。”
我的异能落在她身上,像铺展开的账本:
她的腰腹在和服下收得极紧,肌肉的战栗比挨竹鞭时更轻,像结了冰的湖面,只在深处藏着涟漪。
她的大腿并拢时,膝盖间的缝隙比在会社时更窄,白袜上的小海浪纹早己磨平,却在脚踝处新添了道浅疤 —— 是昨夜给仓库换锁时被铁器划的,她用棉布裹着,没吭声。
她的呼吸吹在榻榻米上,带着淡淡的药味,那是今早给竹苗涂防冻剂时蹭的,指尖还留着点刺鼻的腥。
竹鞭最终落在旁边的账本上,发出 “啪” 的脆响。“这次记着,” 千叶松子往她手里塞了支新笔,“下次再错,就用这支笔抄《武田信玄家训》一百遍。” 她的目光扫过雪子的手背,突然往我身边靠了靠,黑色洋装的袖口沾着墨痕,“这丫头的忍耐性子,倒是比佐藤夫人还像日本人。”
雪子的头埋得更低,深蓝色和服的领口蹭过膝盖,露出锁骨的浅涡,那里的肌肤比别墅的积雪还白,却在听到 “日本人” 三个字时,泛起细密的红。她的头顶飘出字:“忍耐…… 才能守住别墅…… 才能让弟弟留在东京……”
这就是日本女人的矛盾:既在忍耐中积蓄力量,又在忍耐中磨灭自我,像雪子织的白丝线,看似温顺,却在骨子里藏着能勒断手指的韧。
傍晚的别墅,春子在厨房忙碌,粗布和服的前襟沾着红豆馅,正给雪子的弟弟做年糕 —— 那孩子上个月被接到东京,住在会社的偏院,咳嗽己经好了大半。“雪子姐姐,” 她往客厅的方向喊,“年糕要放多少糖?你弟弟说要甜的。”
雪子的声音从账房传来,带着核对数字的认真:“少放些,佐藤夫人说他体热,吃多了上火。” 她的头顶飘出字:“弟弟今天在学校得了小红花,要把他的奖状贴在别墅的客厅……”
我的异能望着这和睦的景象,突然冒出个念头:去雪子的老家看看,那个让她织出海浪纹、留下肩胛骨旧疤的大阪乡下,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千叶松子收拾行李时,黑色洋装的裙摆扫过皮箱,往里面塞了把短刀 —— 刀鞘上的 “忍” 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大阪乡下最近不太平,” 她往我手里塞了张字条,是铜烟袋传来的情报,“军部在抓逃兵,见到穿军装的别多嘴。”
雪子听说要回故乡,深蓝色和服的肩线微微发颤:“那里…… 己经没什么亲人了,纺织厂前年倒闭了,轮机长的坟头都长草了……” 她的头顶飘出字:“先生去那里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还有秘密没说?”
这就是她的敏感:即便己经臣服,仍在潜意识里害怕被抛弃,像只被收养的流浪猫,总在主人身上嗅着是否有厌弃的气息。
大阪乡下的路比想象中难走,马车在泥泞里颠簸了三天,才到雪子说的 “松浦村”。村口的老樟树下,几个穿补丁和服的孩子正抢半块发霉的饭团,他们的腿细得像稻穗,肚子却鼓鼓的 —— 那是长期饥饿导致的腹水。
雪子的老家是间歪歪扭扭的木屋,纸糊的拉门破了好几个洞,寒风灌进来,像鬼哭。她的继母跪在榻榻米上,枯瘦的手在炭盆里拨着火星,看到我们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是雪子?你…… 你发达了?”
我的异能看见她记忆里的雪子:穿着打补丁的粗布和服,在纺织厂的蒸汽里像根蔫掉的稻草,被轮机长打得嘴角流血,也不敢哭出声。
“这位是古田先生,” 雪子往我身边让了让,深蓝色和服的袖口沾着泥,“从东京来的。” 她的头顶飘出字:“继母肯定又在想怎么要钱…… 她以前就把我的工钱拿去赌……”
傍晚的村子,炊烟像断了线的风筝,稀稀拉拉地飘在天上。雪子的继母端来的晚饭,是碗掺着麦麸的糙米饭,上面飘着两片野菜叶,油星都看不见。“村里的税太重了,” 她往我碗里扒着饭,枯瘦的手指在碗沿抖着,“去年的稻谷全被宪兵队征走了,说是给前线的皇军……”
我的异能扫过全村的木屋:有七户人家的男丁被征去中国,有五户的房屋被宪兵队强占,最东头的小地主松本家,正围着群催债的人,吵吵嚷嚷的像群斗架的野狗。
“松本家以前是村里最富的,” 雪子的继母往东边指了指,“他女儿梅子,去年许给了邻村的佐藤军曹,本来要办喜事的,结果佐藤被派去中国了,松本又欠了高利贷……”
我往松本家走时,雪子跟在后面,深蓝色和服的裙摆沾着泥,指尖的薄茧在我袖口攥得发白:“先生要去帮他们?松本以前很刻薄,经常打骂佃户……”
松本家的土院坝里,高利贷的人正往车上搬着最后几袋稻谷,松本跪在地上,和服比麻袋还破,花白的头发在泥里蹭着:“再宽限几天…… 等我女儿去东京做工……”
他的女儿梅子突然从屋里冲出来,粗布和服的裙摆短得露着脚踝,冻得通红的脚踩在泥里,像两朵残破的梅。“我不去东京!” 她的声音比寒风还烈,却在看到我时,突然愣住了 —— 那是张很普通的脸,单眼皮,塌鼻梁,嘴唇有点厚,唯独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铁。
我的异能落在她身上,像打开了账本:
十八岁,身高五尺二寸,肩宽比雪子还厚,是常年帮家里干活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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