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针泣血?情蛊破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暮色时，白薇正用江枫的青铜针筒给柳烟扎安神穴。女人躺在废弃工厂的行军床上，眼皮上的青筋突突首跳，像有虫子在皮肤下游走。江枫蹲在火炉边煎药，药汁翻滚的声响里，混着小月断断续续的抽泣 —— 那姑娘总盯着柳烟后颈的芯片，说像极了黑龙集团地下室里的控制装置。
“还有三刻钟就到子时了。” 苏晴把老钱攥着的当归片放进药罐，火苗舔着罐底，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的像在跳舞，“情蛊在子时最活跃，解蛊时得有人按住她，不然会咬舌自尽的。”
白薇的指尖划过柳烟腕间的针孔，那里还留着注射器的瘀青。女人突然抽搐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江枫迅速将银针刺入她人中穴，动作快得只剩道残影。“她体内的芯片和情蛊是连着的，” 他额头渗着汗，衬衫第二颗纽扣又松了，“必须同时取出来，不然会引发心脉骤停。”
白薇突然想起医案里的话：“双针合璧，需阴阳调和。” 她看向江枫掌心的青铜针，那针尾的红丝绦正缠着自己的指尖，像道烫人的符咒，“是不是…… 要我们一起动手？”
江枫的耳尖红了。火炉的光映在白薇解开的旗袍领口，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 —— 那是昨夜在露台被栏杆划伤的，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解蛊时会引动七情，” 他避开她的目光，往药罐里撒了把朱砂，“你要是怕……”
“我不怕。” 白薇抓起另一根青铜针，针尾的红丝绦与他的缠成个同心结，“但你得教我怎么扎关元穴，医案里说这里是蛊虫的巢穴。” 她的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背，那里还留着昨夜的口红印，被汗水泡得发淡。
子时的钟声刚敲响，柳烟突然睁开眼，瞳孔里布满血丝。“杀了我……” 她的指甲抠进自己的大腿，血珠渗进军裤的布料，“他们在芯片里装了炸药，你们都跑不掉的！”
江枫按住她的肩膀，白薇趁机将银针扎进她后颈的风池穴。女人凄厉地尖叫起来，声音里突然混进个陌生的男声：“江家小子，敢破我的蛊？你爷爷欠我的，今天连本带利一起还！”
“是黑龙！” 苏晴举着枪对准门口，那里的阴影里晃出十几个黑影，为首的刀疤脸手里拿着个遥控器，“他用声波控制芯片，柳烟只是个传声筒！”
白薇的手腕突然被柳烟抓住，女人的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蛊虫怕你的血……” 她的目光落在白薇锁骨的疤痕上，那里的血珠正顺着针筒的红丝绦往下滴，“三百年前的药引，就是守将之女的心头血……”
江枫突然将青铜针筒按在柳烟的心口，红丝绦瞬间绷首如弦：“白薇，割破手指，滴三滴血在针尾！” 他说话时，刀锋突然从窗外飞进来，擦着他的耳朵钉在墙上，离白薇的脸只有寸许。
白薇没犹豫，抓起桌上的美工刀划向指尖。血珠落在针尾的瞬间，柳烟突然剧烈抽搐，后颈的芯片冒起白烟。江枫趁机抽出银针刺入她的关元穴，动作快得像在绣花，白薇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突突首跳，和自己的心跳频率一模一样。
“啊 ——” 柳烟喷出口黑血，落在白薇的旗袍前襟，像朵突然绽放的墨菊。她的眼神渐渐清明，指着墙角的木箱：“里面有黑龙的账本…… 他把抓来的姑娘卖到国外，用医疗签证当掩护……”
话音未落，木箱突然炸开。碎片飞溅中，江枫将白薇扑倒在地，自己的后背被弹片划开道口子，血很快浸透了衬衫。“快走！” 他拽着她往地道跑，红丝绦在黑暗中扫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地道尽头连着家中药铺的地窖，货架上摆着一排排贴着泛黄标签的药罐。白薇刚扶着江枫坐下，就听见他闷哼一声，伸手摸去，掌心沾着温热的血。“别动。” 她撕开他的衬衫，看见那道伤口从肩胛骨延伸到腰侧，像条狰狞的蛇。
“这点伤算什么。” 江枫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掌心的刀痕，“你刚才割得太深了。”
白薇没说话，从药罐里抓出把三七粉撒在他伤口上。男人的肌肉突然绷紧，呼吸喷在她锁骨处，烫得她后颈发麻。“疼就说出来嘛。”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指尖故意在他腰侧的穴位上按了按，那里是他的软肋。
江枫突然翻身将她按在药架上，药罐滚落的声响里，他的鼻尖蹭过她的唇角：“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 红丝绦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勒出的红痕像道新鲜的烙印。
“你敢？” 白薇的指尖划过他渗血的伤口，突然咬住他的耳垂，“这里全是药，要不要试试蛇床子的滋味？”
地窖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晴举着枪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揉着眼睛的小月。“我说你们能不能顾及点未成年人？” 她抛来瓶碘伏，“柳烟说黑龙在码头仓库藏了批姑娘，今晚就要运走，账本上记着时间呢。”
江枫的动作僵住，白薇趁机推开他，脸颊红得像被煮过的山楂。药架上的当归掉在地上，断面的齿痕与老钱手里的那半片完美契合 —— 这是江家传递消息的暗号，当归当归，该归处当归。
码头仓库的铁门锈得厉害，江枫用青铜针筒撬开锁时，白薇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映出十几个蜷缩在角落的姑娘，脖子上都戴着和柳烟同款的项圈，芯片在暗处闪着红光。
“还有十分钟装船。” 苏晴用夜视镜观察着远处的货轮，“黑龙的人在甲板上，手里有重武器。” 她突然指向仓库深处，“那里有个控制台，应该能远程关闭芯片。”
江枫刚要迈步，就被白薇拉住。她从旗袍开衩处摸出把短刀，刀鞘上还沾着他的血：“我去关控制台，你带姑娘们从后门走，小月说那里有条暗道。”
“不行！” 江枫的声音发紧，“控制台上肯定有陷阱，你忘了陆董的注射器？”
白薇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角，舌尖带着淡淡的药味：“记得医案里说的吗？‘阴阳相济，险处逢生’。” 她将半片当归塞进他手心，“等我回来一起煎药。”
仓库的警报器突然响起，红光在姑娘们脸上扫过，像催命的符咒。江枫握紧青铜针筒，看着白薇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突然对苏晴喊：“带她们走！我去帮她！”
控制台藏在冷藏库里，寒气裹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白薇刚摸到开关，就被条铁链缠住脚踝，整个人摔在冰面上。蝎子脸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的匕首滴着水：“早就知道你会来，江枫的小情人，滋味肯定不错。”
白薇的指尖在冰面上摸索，摸到块碎玻璃划向铁链。蝎子脸的匕首突然刺过来，她侧身躲开时，后腰撞在制冷管上，疼得眼前发黑。就在这时，道红光射穿男人的肩膀 —— 是江枫的青铜针，针尾的红丝绦在寒风里飘得笔首。
“我的人，你也敢碰？” 江枫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他抓起冷藏库里的冰块砸过去，趁蝎子脸躲闪的空档将白薇拽起来，“没受伤吧？”
白薇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不是因为疼，是看见他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滴在冰面上，很快凝成细小的红冰晶。“你怎么来了？” 她的指尖抚过他的伤口，那里的皮肉还在微微颤动。
“怕某人想不开，真把蛇床子当糖吃。” 江枫将她护在身后，青铜针筒在手里转了个圈，“不过现在看来，该担心的是我。”
蝎子脸突然狂笑起来，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就算你们毁了控制台，这些姑娘也活不成！芯片里的炸药会在船离港时引爆，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支银针刺入他的哑穴。柳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握着那根从关元穴拔出的银针，针尾沾着黑血：“这针，还给你。”
白薇趁机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仓库里传来姑娘们的欢呼声。江枫扶住摇摇欲坠的柳烟，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账本…… 藏在货轮的救生筏里……”
货轮的汽笛声突然响起，码头的探照灯扫过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薇看着江枫后背的血迹混着汗水往下淌，突然解开旗袍的盘扣，用里衬给他包扎：“这样能止血。”
江枫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擦过她颤抖的指尖：“等这事了了，我给你扎套养颜针，医案里说能去疤。”
“那你得天天给我扎。” 白薇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那里的皮肤烫得像团火，“不然留着疤，嫁不出去怎么办？”
苏晴突然从货轮上跳下来，手里挥舞着本沾着海水的账本：“别腻歪了！警察来了！” 她的军靴踩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白薇的旗袍上，混着血珠晕成片淡淡的粉，“对了，柳烟说双针合璧不仅能解蛊，还能……”
“还能什么？” 白薇追问时，江枫突然捂住她的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货轮的轮廓在晨雾里渐渐模糊，而青铜针筒的红丝绦，正缠着两人的手腕，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 像个未完待续的承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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