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永建年间,洛阳城朱雀大街车水马龙,一辆装饰着鎏金鸾鸟纹的马车缓缓驶入将军府。车中端坐的梁冀着腰间新赐的玉具剑,望着府门前持戟而立的甲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身旁门客谄媚凑来:"大将军,尚书台新调的郎官在议论您推行的市易法!”
"哦?"梁冀挑眉,指尖轻叩车壁,"让他明日寅时来见我,带上他刚写的那篇《漕运策》。”
待郎官战战兢兢踏入梁府密室,却见满地刑具泛着寒光,梁冀把玩着青铜刑具,声音阴冷:"听闻你质疑本将军的市易法?这铁钳,正适合用来拔舌。”
郎官当场失禁,三日后,洛阳街头出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胸口钉着被鲜血浸透的《漕运策》。
次日早朝,太极殿铜鹤香炉腾起青烟。司空张颢捧着笏板出列:"启奏陛下,近日洛阳粮价飞涨,百姓们是苦不堪言!”
“张司空可知,这粮价涨跌,全在本将军一念之间?"梁冀斜倚在绣着九蟒纹的座椅上,把玩着西域进贡的夜光珠,"上个月冀州漕运受阻,倒是让某些人发了笔横财,张司空的侄子,在黎阳仓可有不少生意吧?"
张颢脸色骤变,扑通跪倒:"大将军明察!那都是小儿胡闹!”
"既然是胡闹,就让他去边疆胡闹吧。"梁冀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右扶风缺个督邮,明日便启程吧。”
满朝文武看着张颢如泥地被拖出殿外,手中笏板在青砖上磕出清脆的声响。此时,尚书令杨伦突然越班而出:“大将军此举有失公允!张司空侄子之事尚无定论,怎能仓促定罪?”
梁冀冷笑,转头看向汉顺帝:"陛下,杨尚书如此维护张颢,莫不是也牵扯其中?"
汉顺帝慌忙摆手:"朕……朕以为大将军明断。”
杨伦握紧笏板,却在梁冀侍卫按剑逼近时,被迫退回班列。
退朝后,杨伦在尚书台召集心腹,展开密会。"梁冀如此专横,我们必须联合地方势力!”
杨伦将写满梁冀罪状的竹简重重拍在案上,"我己暗中联系冀州牧,他麾下有精兵五万,可……”
话音未落,尚书左丞神色慌张闯入,"大人!梁冀的夜巡司正在包围尚书台!”
原来,梁冀安插在杨伦身边的书吏,早己将密会消息飞鸽传书。
但这其实是梁冀故意放长线钓大鱼,他命夜巡司只围不攻,暗中跟踪与杨伦往来的官员,将反对势力一网打尽。
尚书台内,暗流涌动。梁冀的党羽、尚书右丞贾昌佯装整理公文,实则用特殊符号在竹简上记录杨伦等人的对话。他每隔三日便以送呈急件为由,将情报藏在文书夹层中送往梁府。
在梁冀授意下,贾昌还故意将部分泄密证据透露给杨伦的心腹,制造内部分裂。
当杨伦的盟友、谏议大夫周永发现异常,试图单独联络冀州牧时,贾昌立即将其行踪告知梁冀,导致周永全家被灭门。
更毒的是,梁冀设下双面间谍之计。他指使贾昌假意投靠杨伦阵营,主动泄露梁府部分无关痛痒的机密,取得杨伦信任后,再将其全盘计划传回。
一次密会中,贾昌故意失手打翻墨汁,将杨伦写给冀州牧的密信染黑,表面自责,实则拖延传递时间,为梁冀调兵争取机会。
洛阳城西的破庙里,十几个百姓正围着一盏油灯低声议论。"听说梁大将军的人又来抢粮了,俺们村的壮丁都被逼去修他的兔苑!”老农用布满老茧的手抹了把脸,"上个月交完赋税,家里只剩半袋麸子了!”
这时,一个年轻后生猛地一拍桌子:“咱不能就这么任他们欺负,要不咱反了吧!”众人听了,皆面露惊色,却也有几分心动。
梁冀为修建占地千里的兔苑,强征民夫十万,稍有懈怠便被砍去手足。宛城有位猎户误杀了一只兔子,竟被株连九族,此事传遍中原,百姓便谈兔色变。
每逢朔望朝会,梁冀的车队总能让朱雀大街陷入死寂。新科进士王玄不识眼色,驾着驴车误撞鸾驾,当即被羽林卫按在车轮下。
梁冀隔着车帘慢条斯理道:"读书人的手,用来握缰绳可惜了,砍掉,送他去鸿都门学教写字。”凄厉惨叫中,满朝官员垂首噤声,笏板在掌心沁出冷汗。
三日后朝会,梁冀命人将染血的《太学章程》掷于殿中:"诸位看看,太学生竟联名上书为逆徒鸣冤!”他扫视群臣,目光如刀,"这背后,怕是有人蓄意煽动吧?”
太傅赵戒颤巍巍开口:"大将军,学子们……只是心系同窗而己!”
"住口!"梁冀拍案而起。"赵太傅这是要与逆党同流合污?”
赵戒瘫倒在地,当晚便称病告退,再不敢踏入朝堂。
与此同时,梁冀授意亲信在太学散布谣言,称带头上书的学子收了匈奴贿赂,引发洛阳百姓围堵太学。
更毒的是,他让画师伪造学子与匈奴使者交接的画像,张贴在洛阳城各处。当太学博士为保自身安危将带头者逐出校门后,梁冀又以处置不力为由,撤换太学全部管理层,安插自己的亲信掌控舆论阵地 。
在朝堂考核制度上,梁冀更是巧立名目。他新设德行科考核,标准全凭其个人喜好。亲附者即便劣迹斑斑,也能通过“门客代考”“篡改评语”等手段步步高升;异己者哪怕政绩卓著,也会被冠以“傲慢无礼”“不懂变通”等罪名打压。
尚书省的官员们为求自保,每日需向梁府呈上日省录,详细记录自己的言行与见闻。若有疏漏,轻则被贬谪,重则下狱。这种高压之下,官员们形成了奇特的自保文化,说话留半句,办事留后手,事事请示梁府。
梁冀还发明舆情操控术。他豢养数百文人,在洛阳各大酒肆、市集伪装成普通百姓,传播梁大将军乃社稷柱石等言论;同时安排爪牙暗中收集官员与百姓的非议,制作成舆情黑名单。
一次,御史中丞在酒肆醉后痛骂梁冀,次日便被冠以醉酒失仪,诽谤重臣之罪,贬为庶人。
在颍川郡,流民们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梁冀的丑态。一个孩童唱着新学的童谣:"跋扈将军狠如狼,抢粮夺地拆民房,陛下年幼管不了,百姓只能泪汪汪!”
这童谣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梁冀得知后,下令凡是传唱者皆处以割舌之刑。但越禁止,童谣传得越广,甚至有胆大的书生将童谣刻在石碑上 。
永和五年春朝,洛阳暴雨成灾。司徒袁汤旧伤复发,由其子袁成代奏:"陛下,洛水决堤,沿岸百姓流离失所,恳请朝廷拨款救灾!”
"袁公子可知?"梁冀把玩着鎏金算盘,"修缮河堤需百万钱,国库空虚,不如……”他故意停顿,看向袁成腰间玉佩,那正是袁汤前日献给太后的寿礼,“让袁家捐出半数家财,如何?”
袁成脸色煞白:"大将军,我袁家也是杯水车薪呀!”
"这是为国效力,袁公子不会拒绝吧?"梁冀笑容温和,眼中却毫无温度。
袁成踉跄退下,三日后,袁家祖宅便插上了梁府的封条。
袁成不甘心,暗中联络司隶校尉,希望他能弹劾梁冀。司隶校尉表面答应,转身便将消息卖给梁冀。
梁冀不仅将计就计,伪造袁成与山匪勾结的信件,还提前在袁家书房藏好兵器,让司隶校尉以谋反罪带队抄家。
更狠的是,他买通袁家隔壁邻居,让其在抄家时作证看到袁成私藏甲胄,彻底坐实罪名。
同时,梁冀将袁成案与前两年的南匈奴通敌案关联,又牵连出二十多位地方官员,进一步肃清异己 。
为了掌控财政命脉,梁冀在各地安插钱府掾。这些人表面上是管理地方税收,实则强征苛捐杂税,将半数收入首接送入梁府。
在冀州,钱府掾王昱发明人头草税,声称百姓呼吸空气、踩踏土地都需纳税。
在南阳,官员为讨好梁冀,将当地特产的丝绸全部充公,导致无数织户破产。而这些恶行,都被梁冀通过篡改奏章、威胁言官等手段,瞒过了朝廷。
梁冀操纵粮价更显阴毒。他命亲信控制全国粮仓,在饥荒时故意囤积粮食,待粮价暴涨后,再以救灾名义低价抛售给地方豪强,换取其效忠。
同时,他伪造粮食损耗记录,将贪污的粮食用量归咎于鼠患和霉变,甚至逼迫司农寺官员在奏章上签字背书。
黄河岸边,逃荒的百姓望着被梁冀私兵把守的粮仓痛哭。有位老妇人绝望之下,一头撞死在粮仓门前的石碑上。
此事被一位路过的书生写成《流民赋》,在民间广为流传。梁冀得知后,派人追捕书生,焚毁所有抄本,但《流民赋》的内容早己深入人心。
长乐宫内,梁太后的凤榻前弥漫着诡异的沉香。梁冀斜倚在蟠龙椅上,把玩着太后赏赐的翡翠扳指,目光扫过跪在阶下的掖庭令:"听闻陛下近日常与中常侍唐衡密谈?”
掖庭令浑身发抖,额头叩出血痕:"大将军明察!老奴己将唐衡书房的竹简全部抄录了!”
"梁冀冷笑,将扳指重重拍在案上:"明日起,让绣女每日给陛下送新制的香囊,记得在熏香里多加些安神的草药。”
汉冲帝驾崩当夜,崇德殿烛火摇曳如鬼火。太尉李固高举先帝遗诏:"济北王刘次乃皇室嫡亲,当立为帝!”
梁冀佩刀出鞘三寸,刀刃映出李固决绝的面容:"先帝遗诏?”他突然将诏书掷入火盆,"这分明是伪造!”
梁太后惊呼:"兄长不可!”
梁冀却转向太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妹妹难道忘了,当年先帝能继位,是谁在幕后周旋?”太后脸色惨白,垂首不语。
李固怒目圆睁:"梁冀!你竟敢篡改遗诏!”
梁冀示意侍卫拿下李固,冷笑:"来人,将这谋逆之徒拖下去!"”
在李固被押走后,梁冀立即召集三公九卿,威逼利诱。"诸位都是聪明人,新帝人选关乎各位前程。”梁冀将装满黄金的箱子踢到众人面前,同时让心腹官员在角落里暗暗记录拒绝受贿的人。
他还提前安排好托儿,在众人犹豫时带头高呼拥立质帝,制造从众压力。对于坚决反对者,梁冀当晚就派人潜入其家中,伪造自杀现场,对外宣称畏罪自尽。
在立嗣之争的暗潮中,梁冀将宫廷化作棋局。他命人在洛阳童谣里混入“质帝年幼好掌控”的唱词,又指使乳母在后宫散布"济北王面相克主"的谣言。
当八岁的质帝说出跋扈将军时,梁冀次日便命小太监将毒饼混入御膳。
更阴毒的是,他提前让太医令准备好三份不同的诊断书,若有人质疑,便依对方身份抛出风寒、积食或急症的假病因。
立新帝大典上,刘志浑身发抖地接过玉玺。梁冀当众宣读新帝诏书:"朕年幼,军政大事悉听大将军处置。”
尚书令陈蕃突然高呼:"此举有违祖制!”
梁冀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叠密信:"陈大人,这是你与冀州乱党的往来书信?”
陈蕃目眦欲裂:"你伪造证据!”
梁冀摆摆手:"拖下去,谋逆之罪,诛九族。”殿中鸦雀无声,唯有刘志的啜泣声在空旷大殿回荡。
陈蕃入狱后,他的旧部试图营救。梁冀却提前设下圈套,假意放松戒备,引陈蕃旧部上钩。他故意将狱中守备的换防时间透露给内鬼,却在营救当夜安排精锐伏兵。
更毒的是,梁冀让画师临摹陈蕃笔迹,伪造谋反计划,将参与营救的官员与二十多位朝廷重臣牵连在一起,以清君侧之名展开大清洗,彻底扫除潜在威胁 。
后宫之中,梁冀将梁氏宗族的女子送入掖庭为婢,又以教习礼仪为名,安插歌姬监视嫔妃。
汉桓帝的爱妃田贵人有孕后,梁冀立即命人送去掺了藏红花的安胎药,次日便传出田贵人不慎滑胎的消息。
而当桓帝试图追查时,所有经手宫女皆暴毙于浣衣局,现场只留下半枚刻着田贵人私印的玉佩,那是梁冀提前命巧匠仿制的栽赃物证。
在官员任免上,梁冀发明了影子官职。他将重要岗位明面上授予傀儡官员,实际权力却掌握在自己安插的影子属官手中。比如任命毫无才能的堂弟为京兆尹,却让心腹张猛以录事参军的名义掌管实权。这种制度下,官员们为求晋升,争相讨好梁冀的影子属官,形成了庞大而畸形的权力依附网络。
梁冀在帝位更迭中设下连环局。他提前命人仿制多份先帝遗诏,根据局势随时抛出;又以保护皇室安全为名,将皇室宗亲软禁在洛阳别苑,对外宣称奉诏修养。
汉冲帝驾崩后,他一面阻止李固等大臣接触先帝遗物,一面散布"济北王患有恶疾"的谣言,彻底断绝其继位可能。
民间开始流传各种关于梁冀的怪谈。有人说深夜能看到被他害死的冤魂在梁府上空游荡,还有人说洛阳的井水突然变红,是上天降罚的征兆。这些传言让百姓既害怕又暗自期待梁冀倒台。
在官员晋升通道上,梁冀推行保举连坐制。凡被举荐者出了事,举荐人需一同受罚。这使得官员们不敢轻易推荐贤能,只能推举梁冀党羽或平庸之辈。
同时,他还设立"机密科,以讨论军国大事为由,将反对者诱入梁府,若有人提出异议,当场便被秘密处决,对外宣称暴病身亡。这种恐怖统治下,朝堂彻底沦为梁冀的一言堂。
延熹二年朝会,梁冀公然在殿中训斥汉桓帝:"陛下近日批阅奏折屡屡出错,莫不是累着了?”他转头对群臣:"从今日起,奏章先呈梁府,待本将军润色后再交陛下。”
单超出列:"大将军此举,是要架空皇权吗?”
梁冀冷笑,示意侍从抬上木箱:"打开让单常侍看看。”
箱中滚出数十颗血淋淋的首级,正是单超暗中联络的武将。单超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朝会后,梁冀认为单超己不足为惧,放松了警惕。然而,单超却在暗中与尚书令、司隶校尉等官员结成同盟,甚至买通梁冀身边的亲卫。他们详细制定诛杀梁冀的计划,将行动时间、兵力部署、控制要点等一一落实,只待时机成熟。
单超更设计了连环计:先让亲信在梁冀军中散布大将军即将篡位的谣言,引发军心不稳;再买通梁冀的厨师,在其饮食中逐渐投放慢性毒药削弱其体力;最后利用梁冀女儿大婚的机会,以安保为由调动军队,里应外合发动突袭。
梁冀对潜在威胁早有防备。他在洛阳城外修建十八处秘密据点,储备兵器粮草;又在皇宫禁军安插三重眼线,连汉桓帝的贴身太监都定期向其汇报言行。
单超等人谋划时,梁冀其实己通过眼线掌握部分情报,但他自负地认为鼠辈不足为患,故意按兵不动,想等对方暴露更多同党后再一网打尽。
太极殿朝会。宦官单超高举抄家账本:"梁冀党羽遍布朝堂,半数官员皆有贿赂记录!”
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尚书仆射胡广突然扯开官袍,露出满身鞭痕:"当年梁冀逼我篡改奏折,不从便施以酷刑!”
太尉赵戒颤声附和:"老臣早想揭发,奈何势单力薄!”
八月丁丑日,汉桓帝握紧腰间佩刀,对常侍单超、具瑗等五名宦官说道:“梁冀把持朝政多年,朕早己如困兽!今日若不除之,汉室江山危矣!尔等可愿助朕?”
单超眼神坚毅:“陛下放心,臣等愿以死相拼,必取梁冀狗头!”具瑗等人也纷纷效仿,五人歃血为盟,誓要铲除梁冀一党 。
同一时刻,大将军府内,梁冀正慵懒地斜倚在榻上,把玩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对身旁的妻子孙寿说道:“桓帝那小子,向来怯懦,能奈我何?这天下,终究是我梁家的。”
孙寿轻抚云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夫君,近日宫中异动频繁,还是小心为妙。那桓帝虽表面顺从,难保不会生异心。”
梁冀大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妇人之见!满朝文武皆是我心腹,羽林军也在我掌控之中,量他不敢轻举妄动!”
夜深人静,一千余羽林军在单超、具瑗率领下,如鬼魅般包围大将军府。具瑗手持诏书,高声喊道:“梁冀听诏!你专擅朝政,鸩杀先帝,谋害贵人,罪恶滔天!今免去大将军印绶,即刻交出兵权!”
梁冀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抓起佩剑,声音发颤地对孙寿说:“果然来了!没想到桓帝这小子竟敢动手!”
孙寿强作镇定:“夫君,咱们还有府中死士,拼一拼或许还有生机!”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平日里信誓旦旦的死士,早己作鸟兽散。梁冀望着空荡荡的庭院,绝望地瘫坐在地。
具瑗带领甲士闯入内室,将诏书扔到梁冀面前:“梁冀,速速就范!”
梁冀颤抖着拿起诏书,看了几眼,苦笑道:“我梁冀纵横一世,没想到今日竟栽在桓帝手中。罢了,罢了!”他转身看向孙寿,眼中满是愧疚,“夫人,是我连累了你。”
孙寿惨然一笑:“与君相伴多年,今日能共赴黄泉,也不算遗憾。”说罢,她缓缓走向妆奁,取出鸩酒,递给梁冀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夫君,来世,咱们再不卷入这权力纷争。”
两人对视一眼,仰头饮下鸩酒。片刻之后,便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梁冀死后,梁氏家族遭遇灭顶之灾。梁冀的宗族亲戚被一网打尽,不论男女老幼,皆被押往刑场。
刑场上,梁冀的弟弟梁不疑怒目圆睁,大骂道:“桓帝小儿,你今日杀我梁家,他日必遭报应!”话音未落,刽子手手起刀落,梁不疑人头落地。
梁冀的党羽们也纷纷被清算。太尉胡广、司徒韩演等曾依附梁冀的官员,跪在宫门外痛哭流涕,祈求桓帝饶恕。
桓帝冷冷看着他们,厉声道:“昔日梁冀作恶,尔等助纣为虐,今日想要求饶,晚了!”
抄家的官吏们在梁冀的宝库中发现一本账簿,上面详细记录着收受官员贿赂的数目,以及豢养刺客监视百官的名单。
当看到账簿中记载着谋害多位忠臣的罪行时,负责抄家的官员愤怒地将账簿摔在地上:“梁冀此贼,当真罪大恶极!”
梁冀被抄没的家产堆积如山,变卖后所得三十余亿钱充入国库。汉桓帝下诏减免天下租税之半,百姓们得知消息,奔走相告:“苍天有眼,终于除掉了梁冀这个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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