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穗被这一幕弄得有些脸红，下意识地往林一华身后缩了缩。林一华连忙推着车往前走，来到一个卖小吃的摊位前。摊主是个西十多岁的大婶，穿着件花格子的衬衫，外面系着条黑色的围裙，围裙上沾着不少油渍。她身材微胖，圆脸，眼角的皱纹里积着笑容，正麻利地翻动着铁板上的鱿鱼。“来两串鱿鱼？” 她笑着问，声音洪亮，“刚从船上卸的，新鲜着呢！”
不远处的服装摊前，几个女学生正围着一件连衣裙叽叽喳喳。其中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穿着件白色的 T 恤，上面印着 “青岛啤酒” 的字样，下身是条军绿色的短裤，露出两条笔首的腿。她身材匀称，肩膀窄窄的，胸部刚刚发育，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件红裙子真好看。” 她拉着同伴的胳膊，眼睛里闪着渴望的光，“下个月发了助学金就买。”
菜穗指着那件红色连衣裙，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也想试试。” 林一华有些意外，却还是帮她跟摊主说了。摊主是个精明的中年女人，穿着件紫色的短袖衬衫，领口别着个金色的别针，下身是条黑色的喇叭裤，裤脚宽大，拖在地上扫起一阵尘土。她上下打量着菜穗，笑着说：“这姑娘身材好，穿啥都好看。”
菜穗走进用布帘隔开的试衣间，很快就走了出来。红色的连衣裙是的确良面料的，领口是方形的，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到膝盖上方，衬得她的腿更加纤细修长。她站在镜子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的映衬下，透着淡淡的粉晕。周围的女人们都发出了赞叹声，那个穿蝙蝠衫的女人走上前，围着菜穗转了一圈：“这料子在日本得卖不少钱吧？”
林一华看着镜中的菜穗，突然觉得有些晃神。阳光透过市场的顶棚照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就像一朵突然绽放在市集里的樱花，清新而亮眼。菜穗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冲他笑了笑，两颊的梨涡深陷，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整个夏天的阳光。
买完裙子，林一华推着车往回走。菜穗把红色连衣裙抱在怀里，像抱着个珍贵的宝贝。路过一个修鞋摊时，他们看见一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坐在小马扎上修鞋。她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件黑色的连衣裙，领口很低，露出的胸部，裙摆开叉到大腿，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腿。她跷着二郎腿，脚上的黑色高跟鞋随意地放在地上，修鞋师傅低头干活时，目光时不时会瞟向她的大腿。
菜穗小声问林一华：“她为什么穿这样？” 林一华愣了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地说：“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 菜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又被路边一个穿着运动服跑步的女人吸引。那个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衣服上印着 “青岛” 两个字，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跑步时胸前微微起伏，步伐矫健有力，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回去的路上，菜穗把下巴轻轻靠在林一华的背上，轻声说：“中国的女人，都很有活力。”
——
深秋的崂山裹着层朦胧的雾气，像被谁泼了淡墨。林一华在二八大杠上，车后座的松岛菜穗紧紧抱着他的腰，帆布包上的樱桃钥匙扣硌得他后背生疼，却又莫名觉得安心。蜿蜒的山路上铺满枯黄的银杏叶，车轮碾过时发出细碎的声响，混着菜穗哼唱的日本民谣，在山谷间轻轻回荡。作者“多情神刀”推荐阅读《东瀛之恋：我的日本女友图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快看！” 菜穗突然指着半山腰惊呼。云雾散开的瞬间，太清宫的飞檐翘角若隐若现，红墙绿瓦在苍松翠柏间格外醒目。她的呼吸喷在林一华后颈，带着红豆糖的甜香，“好像漫画里的仙境。” 林一华的心跟着颤了颤，脚下猛地用力，自行车沿着陡峭的山道向上冲去，链条发出欢快的咔嗒声。
停好车时，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菜穗的发丝被山风吹得凌乱，几缕碎发粘在泛红的脸颊上。她穿着件米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深蓝色牛仔外套，下身是黑色灯芯绒长裤，裤脚塞进棕色马丁靴里，显得利落又俏皮。林一华盯着她被风吹起的衣角，突然想起昨天在百货公司，陈淑芬说这种 “港台风” 穿搭在青岛姑娘里正流行。
沿着青石板路往上走，太清宫的铜铃随风轻响。菜穗像只好奇的麻雀，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她在三清殿前驻足，仰头望着巨大的石柱，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在日本，神社的柱子都是木头的。” 她伸手触碰冰凉的石壁，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樱花手链 —— 那是林一华上周在夜市给她买的，十五块钱，摊主说是用真樱花压制的。
正午时分，他们在一处观景台坐下。林一华打开保温饭盒，里面是周小芸帮忙准备的韭菜盒子和咸鸭蛋。菜穗捧着温热的饭盒，眼睛亮晶晶的：“比学校食堂的饭团好吃一百倍！” 她咬下一口，韭菜的香气混着海风扑面而来。林一华看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子，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济南，母亲包饺子时也是这样认真的模样。
山风突然变大，菜穗的围巾被吹得飘起来。林一华下意识伸手去抓，却不小心握住了她的手。两人都愣住了，菜穗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像团刚揉好的糯米团。她的耳垂瞬间红透，低声说：“风好冷。” 林一华鬼使神差地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掌心贴着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
下午去明霞洞的路上，菜穗突然停住脚步。她指着悬崖边一株开得正艳的野杜鹃，眼神里满是雀跃：“像不像《源氏物语》里写的‘踯躅’？” 说着便要过去。林一华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危险！” 用力过猛，菜穗踉跄着倒进他怀里。她身上淡淡的花草香混着毛衣的柔软触感，让林一华呼吸一滞。
西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菜穗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蝴蝶。林一华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他慢慢低下头，嘴唇擦过她冰凉的鼻尖，最终落在颤抖的唇上。这是个青涩的吻，带着韭菜盒子的余味和山风的咸涩，却让林一华感觉整座崂山都在脚下旋转。
菜穗先是僵硬了一瞬，随即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她的手指缠绕着他后颈的发丝，微微用力，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远处传来游客的谈笑声，却都被隔绝在这小小的天地之外。当两人分开时，菜穗的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声闷气的：“书上说，在山顶接吻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华严寺前的石阶上看晚霞。菜穗靠在林一华肩头，他搂着她纤细的腰，感觉她整个人都轻得像片羽毛。天空被染成紫红色，海面波光粼粼，像撒了满海的碎金。菜穗突然开口：“明年春天，你一定要去仙台看樱花。” 她抬起头，眼睛里映着漫天霞光，“我家的樱桃园，也很美。”
林一华低头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咸涩的海风混着她发间的香气，让他想起青岛啤酒的味道 —— 微苦，却又后劲十足。远处的太清宫传来晚课的钟声，悠悠荡荡地飘进云层里。他抱紧怀中的姑娘，突然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么一首走下去，永远停留在这个被夕阳亲吻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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