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毅歪着头流口水，涎水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晕出深色的圆点：“薇薇生气的样子好性感，比墙上的画报女郎还好看！”
他突然伸手去摸她的胸，“薇薇的胸软软的...”
“少来！”谭雨薇一把拍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衬衫，露出胸膛上新鲜的蓝金色纹路——
那纹路像展翅的凤凰，羽翼的边缘还在微微发光。
“你每次‘调戏’的都是被欧阳晴儿控制的人，别以为我没发现！”她的指尖划过凤凰的尾羽，那里的纹路突然亮了亮，像是在回应她。
龙毅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蓝瞳里的光锐利如刀：“戒指...密码是...”
随即又变得混沌，他傻笑着手舞足蹈，“薇薇的嘴唇像果冻，粉嫩的，我要吃果冻！”说着就要往她嘴上凑。
谭雨薇一针扎在他眉心，银针刺入半寸。
龙毅浑身抽搐了一下，右眼闪过一道金光，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突然伸出手指。
蘸着自己嘴角的口水，在瓷砖墙上画下“37F-0703”的字样，笔画歪歪扭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
总裁办公室里，莫莉雅正在用激光笔扫描龙毅的涂鸦，红光在字母上移动：“第37层是车库，但0703这个日期...”她突然顿住，转头看向谭雨薇，“是你生日。”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谭雨薇转动着手指上的凤戒，戒指内侧的纹路硌着指腹。
“地下37层...龙志国的笔记里提过，那里有个量子实验室，是他研究天蚕蛊的核心区域。”
夏雨萌突然推门而入，手里还攥着半块巧克力，包装纸揉成了团：“不好了！龙董又跑了！监控显示他去了女更衣室！”
她的脸颊红红的，像是跑得上气不接，“保安说他边跑边喊‘周姐姐的小内内好香’！”
更衣室内，龙毅正把脸贴在周雨萌的衣柜门上使劲嗅闻，鼻子在木质门板上蹭出一道红印。
“周姐姐的体香...”他突然用拳头砸开锁，锁芯崩裂的声音吓了外面的保安一跳。
他从内衣夹层抽出一张磁卡，卡面的龙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掩盖不了这个呢！”
赶来的保安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总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鼻子追踪着什么。
膝盖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最后停在通风口处，对着布满灰尘的栅栏狂吠：“这里！有母虫的味道！臭臭的，像夏雨萌没洗的袜子！”
谭雨薇和莫莉雅交换眼神——通风管道的走向，正是首通地下37层，这个傻子，在用最荒唐的方式给他们指路。
深夜，确认龙毅被镇静剂放倒，睡得像头小猪后，三人组来到女更衣室的通风口前。
莫莉雅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切割器，“滋滋”声中，栅栏被切开一个圆洞，里面果然爬满银色丝线，像蜘蛛网般密集，丝线的另一端隐没在黑暗中。
“他一首在给我们指路。”谭雨薇握紧戒指，金属的冰凉透过皮肤传到骨血里。
“那些荒唐行为，是在标记被感染的人，也是在...”她突然顿住，通风管道里传来细微的爬动声。
“也不全是装的。”夏雨萌撇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他今天真的摸了我屁股！还捏了一下！说什么‘萌萌的屁股弹性真好’！”她气鼓鼓地踢了一脚通风管，震下不少灰尘。
突然，监控屏幕“唰”地亮起。
本该昏迷的龙毅正坐在总裁椅上，对着摄像头露出邪魅的笑容，蓝瞳里的光狡黠得像只偷腥的猫。
他举起一块白板，上面画着简笔画：一个歪歪扭扭的戒指，正套在轮椅上的火柴人脖子上，火柴人的脸被画成了哭丧的表情。
“他在警告我们别下去？”夏雨萌挠了挠头，棒棒糖的糖棍在她指间转着圈，“戒指套脖子...是说下去会被勒死？”
谭雨薇却脸色大变，手指猛地按住太阳穴：“不对！他是说...”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断电，应急灯“啪”地亮起，血红色的光洒满每个角落，把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电梯井深处，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有人在用手指抠挖钢板，每一声都敲在神经最脆弱的地方。
龙毅站在记忆宫殿的中央大厅，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他模糊的倒影。
西周墙壁上原本闪烁的记忆画面正一片片变成银灰色，像被泼了墨的画布。
他伸手触碰最近的一个片段——
十岁生日时父亲送他军刀的场景，刀鞘上的龙纹还在反光——
指尖刚碰到画面，那场景立即扭曲变形，化作银色丝线缠绕上他的手指，线头像有生命般往皮肤里钻。
“喜欢我的装修风格吗？”欧阳晴儿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带着甜腻的回响，像在空旷的山谷里说话。
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从二楼走廊翩然跃下，足尖点地处荡开一圈银色涟漪。
涟漪里浮沉着无数细小的人影，都是被她吞噬的意识，“记忆是最好的养料呢，尤其是你这种带着凤凰血的记忆，味道像加了蜜的砒霜。”
龙毅甩掉手上的银丝，丝线断裂的地方冒出白色的烟。
他右眼泛起蓝光，虹膜里的星轨纹路高速旋转，看穿了她优雅表皮下的真实形态——
无数银线蛊绞成的拟态，核心处跳动着半颗金色肉团，肉团上布满血管状的纹路，每跳一下，周围的银丝就绷紧一分。
“你比我想象的还能撑。”欧阳晴儿用手术刀挑起龙毅的下巴，刀片的寒光映在他瞳孔里。
“普通人的意识早该被我消化完了，你的凤凰血还真是麻烦。”
刀尖划过他右眼时突然变黑，像被墨汁染过，“啊，是这只能看见量子态的眼睛在作祟？难怪你能在现实里认出我的宿主。”
龙毅痞笑着握住她持刀的手，指腹故意着她的腕骨：“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不如我们深入交流一下？”
他突然发力，将她狠狠拉近，胸膛几乎贴上她的，作势要吻下去，嘴唇离她的脸只有两厘米时。
却突然偏头，鼻尖在她颈窝处嗅了嗅，“你用的香水和李阿姨一样，都是劣质货。”
欧阳晴儿冷笑着一膝顶向他胯下，膝盖却穿透了虚影——
龙毅早己闪到三米外，手里晃着刚从她白大褂口袋里摸出的钥匙，钥匙链上的龙形吊坠还在来回摆动。
“还给我！”她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银线组成的头发突然竖起，像发怒的猫科动物，“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龙毅端详着钥匙上刻的“37”字样，指腹蹭过冰冷的金属：“地下37层的量子实验室钥匙？
看来那里有你在意的东西...是母虫的巢穴，还是你研究失败的半成品？”
他突然把钥匙抛向空中，又在它落下时稳稳接住，“猜我敢不敢现在就去看看？”
话音未落，整个大厅突然倾斜45度。
记忆画面如雨坠落，在半空化为银丝，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欧阳晴儿的身影散成无数光点，又在龙毅背后重组，她的手正按在他的后心。
冰冷的触感像块烙铁：“猜错了哦，那是我给你准备的婚房，专门用来存放你的意识体。”
剧痛袭来，像被烧红的铁钎刺穿胸膛。
龙毅低头看见胸口透出半截银刃，血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映出不同的记忆片段——
有他第一次学针灸时扎破手指的窘态，有谭雨薇帮他处理枪伤时的专注侧脸，还有父亲临终前塞给他那本蓝色笔记的决绝眼神。
“别挣扎了。”欧阳晴儿的声音贴着他耳垂，温热的呼吸里带着蛊虫特有的腥气。
“你的凤凰血早就被我的银线蛊稀释了，现在的你，和那些被我操控的傀儡没什么两样。”
外界突然传来刺耳的铃声，像救护车的警笛，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龙毅的意识被强行拉回现实世界——
是谭雨薇在按轮椅扶手上的紧急呼叫按钮，那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求救信号，无论谁遇到危险，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必须立刻回应。
他发现自己正把行政部的陈主管按在复印机上，右手悬在对方领口上方，指尖离她的锁骨只有一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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