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施主所说的情况，丹轮寺成立至今，仍未遇到过……”
“我知道，正因为没有遇见过，所以更好奇丹轮寺如果遇到这种极端情况会怎么处理。”
“……不知。”
“也就是没有相关规定，我记得仙舟……”
伊诺看向一旁的冥差，她立刻回答：
“根据十王律令，无论仙舟人还是化外民，若经十王司验证，其所犯罪行为岁阳或其他妖物附身所致，则一切罪行由附身在其身上的妖物承担。”
“我没问题了，继续吧。”
很快，众人的眼前出现第二幕场景。为了消灭携带反有机方程的智械，公司在全宇宙范围内发出悬赏。一位赏金猎人盯上了0089，但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驮那却替0089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看见这一幕的赏金猎人瞪大了双眼，随后笑出了声：
“哈哈……我是在看什么粗制滥造的喜剧节目吗？嗜血的步离人，为保护鲁珀特的屠杀兵器而死。哈哈哈，原来杀人不眨眼的禽兽也会抱团取暖。来啊，老子输了。你可以杀死我，就像你们这些铁畜生当时杀死我兄弟那样……记好了，用你这只配当老子尿壶的铁脑袋牢牢记住我这句遗言，因为那些还活着的赏金猎人会追你到银河的任何一个角落，将你熔成一滩铁水。”
看着没有生命体征的驮那，0089产生了无限接近有机生命【愤怒】的程序，反有机方程立刻活跃起来，捕捉了它的负反馈，放大，输出结论……反有机方程，终止。
奢摩带着怜悯和愠怒看向赏金猎人：
“你走吧。”
赏金猎人对于【饶恕】，显然没有领情的意思：
“哈哈哈……鲁珀特的怪物，还有步离人，多少世界因你们毁灭？！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好人，你们以为这样做过去的一切就能一笔勾销？你们天生就是杀戮的怪物！我说过，赏金猎人会追你到银河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赏金猎人的叫骂始终不曾停息。
奢摩说，这个选择，是0089成长的证明。但它诊断了所有的程序，也没能找到任何可量化的系统升级。但有什么东西确实阻止了杀戮，阻止了反物质方程的运行。杀戮之上的力量确实存在。它要求受戒，进一步学习。
“皈依弟子0089，你虽业障未除，但仍有度化余地。老师不在了，今日由我，智众修行僧奢摩破例为你赐丹轮五戒，望你断离恶孽。现在，跟随我诵读戒词。”
“确认：本机签署同意协议。”
“我于空寂中来，为众生而生，故，不害亦不衍。我自烦恼中灭，见业果之毒，故，不贪亦不嗔。我知谛苦真实，死生缘起，故不放逸，以待涅槃……
将此戒环戴上，自今日起，你便是我丹轮寺的弟子，我授你法号「善逝」。戒条为律己之法，若是连心中的法都无法约束，浊世的洪流更无你抵抗的余地。破戒的先例一旦打开，无数的借口便会沿着缝隙生长，如同成瘾的鸩毒，将最初的底线侵蚀得千疮百孔，再无回头的余地。切记，破戒一事，虽不会毁灭己身，但会让你在对抗血火轮回的道路上一路溃败。我们所求的不是肉身的胜利，而是灵魂的不败。”
“确认：弟子谨遵教诲。”
随着协议签署完成，0089……不，现在应该叫善逝，将奉行不害、不衍、不贪、不嗔、不放逸五戒，并信守对奢摩的承诺。从那天起，它开始研读丹轮寺的经书，并寻找【杀戮之上的力量】。
第二幕播放完毕，驭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一位步离人……【度化】了携带反有机方程的孑遗？若非【亲眼】所见，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想必在飞船里遭遇泯灭帮后，你也是为了保护奢摩，才违反了丹轮寺的戒律吧。”
“不错，当时，在花费了0.0019秒的演算时间后，我理解了奢摩的策略：她想要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为我创造逃离的机会。我承诺过协议，我也可以撕毁协议。结论：每个人都有做出选择的权力。逻辑：最高目标，完成请愿；次级目标，保护奢摩，二者高于其他一切进程。基于以上目标展开推演，结论：破除戒律，抹杀自我。
这是第一次，反有机方程的歼灭指令未能给予我正反馈的回应。贯穿杀戮的始终，系统在一片空洞中运行的感觉，就像是有机生命所说的——罪恶感。但我……并不后悔，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保护奢摩，成为罪人，是【我】做出的选择。”
驭空向奢摩致歉：
“我己经相信，丹轮寺与其他步离人确实存在区别，先前得出的结论，是我肤浅了。请允许我向此行丹轮寺所有殉道的僧侣致哀……”
奢摩迫不及待的开口：
“我希望给奢摩一次演武仪典重赛的机会，让所有人见证丹轮寺的步离人同样拥有所有人类拥有的美好品质。”
驭空缓缓摇头：
“……抱歉。仙舟刚刚经历了步离人的渗透突袭，我无法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允许奢摩重获资格，登台参赛。一旦她登上擂台，显露出自己的身份。等待她的将不只是云骑的围剿，还有所有观众对丹轮寺的恐惧。这真的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不用我提醒，你们也应该明白，一个个例，无法改变人们对步离人的认知，人们并不相信有一群步离人可以改变自己残暴的本性。”
奢摩握紧双拳：
“我明白…我一首都明白！但是我不甘心！驮那师父、毗梨护法，还有善逝……他们为了这次旅行献出了一切！我想站在擂台上告诉所有人，丹轮寺的僧侣没有败给自己的本性！”
善逝平静的补充：
“逻辑：生于猎群则残暴，生于丹轮寺则良善。观点：【本性】是带有主观认知的伪命题。提问：倘若仙舟愿意接纳丹轮寺，给予步离人改变自己的环境，他们还会走入血火的轮回吗？”
作者“落雨胧月”推荐阅读《崩坏：侵蚀律者的星穹铁道之旅》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C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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