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曼想到那个难忘的夜晚。
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一首催眠曲，王曼曼躺在张默默家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这间客房她来过很多次，但今晚却感觉格外陌生。墙上的挂钟显示己是凌晨一点，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默默和李军应该都睡了吧。"她轻声自语，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嗅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张默默总是这样细心，连客房的床品都准备得如此周到。
王曼曼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晚上与张默默聊天的情景。她们像大学时代那样，蜷缩在张默默的大床上，分享着各自的婚姻生活。张默默说起李军时眼中闪烁的光芒，让王曼曼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酸涩。
"毕福最近又很忙，我们己经两个月没见面了。"王曼曼记得自己这样说时，声音里的落寞藏都藏不住。
"曼曼，你和毕福..."张默默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王曼曼心头一紧。
"我们没事，只是工作太忙。"她迅速转移了话题，不想在好友面前暴露自己婚姻的麻烦事。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房间照得通明。王曼曼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雷声轰鸣而至，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不知什么时候，王曼曼又沉沉入睡了。
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房门被轻轻推开了。王曼曼的床垫微微下沉，有人坐在了床边。
"默默？"她迷迷糊糊地问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那触感既熟悉又陌生。王曼曼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被梦魇困住。那只手顺着她的脸颊滑到颈侧，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锁骨。
"毕...毕福？"她在梦中呢喃，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说出了声。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我。"
那只手继续向下，解开了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毕福..."她在梦中微弱地喊着，却更像是邀请。
毕福的气息包围了她，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和他惯用的古龙水味道。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温柔而坚定。王曼曼感到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却又心甘情愿地沉沦...
"叮铃铃——"刺耳的闹钟声将王曼曼从梦境中拽回现实。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睡衣己解开，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是个梦..."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这个梦似真似幻，让她后来想到都羞愧难当。
三年后的今天，王曼曼站在自家阳台上，手指无意识地着咖啡杯边缘。那个梦境的记忆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时不时就会刺痛她一下。
"又在发呆？"毕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王曼曼转过身，看着这个非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三年的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细纹，却没能拉近他们之间的实际距离。毕福依然英俊，依然忙碌，依然...不在她身边。
"单位下周有个重要活动，我得提前去上海准备。"毕福一边系领带一边说，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这次去多久？"王曼曼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大概一个多星期吧，看项目进度。"毕福终于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
王曼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这样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己经重复了无数次。最初她还会抱怨、会争吵，现在只剩下麻木的接受。
"对了，"毕福在门口停下脚步，"张默默昨天打电话来，说李军带来好东西，邀请你周末去他们家吃饭。"
王曼曼的手指突然收紧，咖啡杯差点从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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