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灯节的烟火刚散，林昭蹲在瓦拉纳西的贫民窟旁，指尖抚过株浸泡在恒河水中的罗勒草。这是印度教视为神圣的药草，能消炎止痛，此刻叶片上的水珠正顺着纹路滑落，像极了达利特（贱民）少女卡维塔被高种姓人推倒时，额头磕出的血珠。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种姓制度世界 —— 贱民被禁止接触高种姓医疗资源，连影子落在婆罗门身上都被视为污染，产妇死亡率高达 58%，平权指数 8%（极度失衡）】。
“不可接触者的医生，滚出洁净区！” 婆罗门祭司的檀香木杖敲在石墙上，种姓绳上的茉莉花掉落在地。林昭刚随医疗队来到恒河边，三天前亲眼看见个发烧的达利特男孩，因误触了婆罗门的水井，被村民打断双腿，扔在焚烧尸体的河滩上。
她拎着黄铜药箱走进种姓隔离区时，高种姓的医生正用银质托盘分发药品。他们看着林昭给贱民包扎伤口，鼻子里发出鄙夷的哼声：“这些天生卑贱的人，不配用我们的药。” 他们的亚麻长袍一尘不染，却在说出这句话时，溅起的恒河水弄脏了达利特人的破布衫。
为高种姓妇女接生的间隙，林昭的目光始终落在隔离区外的达利特人身上。卡维塔正背着比她还高的柴火，脚腕上的镣铐（象征性的社会枷锁）在沙地上拖出深深的痕迹。系统资料显示，这里的医院有严格的种姓隔离制度，贱民只能在牛棚改造的 “不洁区” 接受治疗，使用的器械从不消毒。
趁祭司祈祷的空当，林昭溜出隔离区，跟着卡维塔来到河滩的窝棚。窝棚里弥漫着焚烧尸体的焦味，孕妇正痛苦地呻吟，身下铺着的破麻袋渗出血迹。她的丈夫蹲在远处，不敢靠近 —— 按照种姓规矩，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万界医心：我的手术刀，专斩世间 男人不能接触分娩中的贱民妇女。
“我来帮你。” 林昭拿出消毒过的手术刀，却被孕妇推开：“你会被污染的，婆罗门会惩罚你。” 她的眼睛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 “洁净” 的敬畏。
林昭突然扯下自己的医用腕带，扔进恒河：“在我这里，没有洁净与不洁，只有需要帮助的人。” 她握住孕妇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汗湿的皮肤传来，“你的孩子有权出生，就像恒河有权流淌。”
手术进行到一半，婆罗门的打手闯了进来。他们举着木棍叫嚣：“竟敢玷污神圣的河滩！” 卡维塔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护住林昭，后背挨了重重一击：“她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
恰好路过的记者拍下了这一幕，照片第二天登上了英文报纸。殖民当局迫于压力，允许林昭在贫民窟设立医疗站。卡维塔成了她的助手，用贝壳制作的器皿分发药品，上面刻着：“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你不怕被种姓制度报复吗？” 林昭给卡维塔处理伤口时，看着她手臂上被高种姓人烫的烙印。
卡维塔转动着用恒河沙砾做的手链：“我母亲就是因为生我时没人帮忙，死在这河滩上。” 她指着远处沐浴的婆罗门，“他们说我们天生低贱，可我们的血也是红的，我们的孩子也会哭。”
系统界面突然亮起绿光：【检测到跨种姓医疗合作，任务更新：编制贱民草药图谱】。林昭看着卡维塔在棕榈叶上画出的草药，突然觉得比解读任何吠陀经文都更有意义 —— 平权在这个世界，是让达利特人敢走进医院，是让孕妇不必在河滩分娩，是让恒河的水，既能洗净婆罗门的罪孽，也能滋养贱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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