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胡彪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胡彪媳妇端着个尿盆出来,眼睛肿得像桃,看见安心,慌忙低下头,快步往公厕走。
胡彪叼着烟跟出来,看见安心,脸上立刻堆起笑:“安同志,早啊!哟,秦姐也在?吃着呢?”他眼神在俩女人之间瞟了瞟,又落在秦淮茹身上,带着点探究,“听说…昨儿有辆小汽车送你回来的?够气派啊!秦姐这是攀上高枝了?”
这话阴阳怪气,刺耳得很。秦淮茹眼皮一撩,还没开口,安心先说话了,声音不大,却带着冷意:“胡彪,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让我听见你搬弄是非,就不是口头警告了。”
胡彪噎了一下,讪讪道:“我…我就随口一说…”
“嘴上没把门的,容易惹祸。”安心瞥了他一眼,推车回了自家屋。
胡彪碰了一鼻子灰,冲着安心的背影撇撇嘴,又瞟了秦淮茹一眼,嘀嘀咕咕回屋了。
秦淮茹心里更乱了。安心这是在…帮她解围?还是做给别人看?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修房顶的师傅来了,她在底下递东西,好几次差点把瓦片摔了。傻柱在底下喊:“秦姐!你稳着点!魂儿丢啦?”
她没好气地回骂:“丢你娘个腿!的活!”
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安心的屋子。那门一首关着,没什么动静。也瞟向耳房。李大炮一早就出去了,没见回来。阎埠贵倒是出来溜达了两趟,跟修房师傅扯了几句闲篇,又缩回去了。
晌午过后,天更阴了,黑压压的云像是要塌下来。终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又急又密。
修房师傅赶紧收了工,踩着梯子下来。秦淮茹忙着把工具往屋里搬。雨幕里,看见李大炮冒着雨跑回来,浑身湿透,军绿色的旧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硬邦邦的肌肉疙瘩。他手里好像攥着个什么东西,一闪就揣进了裤兜。
“李大哥,才回来?淋透了吧?”秦淮茹喊了一嗓子。
李大炮脚步顿了一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嗯了一声,没多话,快步回了耳房。
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秦淮茹似乎看见耳房窗户后面,有个人影极快地闪了一下!不是李大炮!那身影看着…有点矮胖…
她心里猛地一揪!胡彪?他钻李大炮屋里干什么?
雨越下越大,院子里很快积了水,浑浊的水流打着旋儿往低洼处淌。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雨帘,心里那点疑窦像水里的泡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胡彪跟李大炮?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胡彪溜进李大炮屋里?偷东西?不像。李大炮那屋里除了硬板床和旧箱子,没啥值钱玩意。那…是去藏东西?还是…传递消息?
她想起废品站老头的话——“院里来了自己人”。难道李大炮和胡彪都是一伙的?可看平时,李大炮分明瞧不上胡彪那猥琐样儿。还是…李大炮发现了什么,胡彪去探查?
还有安心…她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乱!真他妈乱!
晚上,雨还没停,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秦淮茹胡乱吃了口饭,坐在炕沿上纳鞋底,针脚走得歪歪扭扭。秦京茹早早缩被窝里了,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雨声。
突然,院墙外头似乎传来几声野猫打架的尖利叫声,又像是小孩哭,隐隐约约的。
秦京茹猛地坐起来,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姐…你听…是不是…又是…”
“是什么是!野猫叫春!”秦淮茹厉声打断她,心里却也发毛。她侧耳细听,那声音又没了,只有雨水敲打瓦片的单调声响。
她吹了灯,躺下,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雨声掩盖了很多细微的声响,但也让某些声音变得更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极轻的“吱呀”一声,像是谁家的门开了。然后是几乎被雨声淹没的脚步声,很轻,很快,朝着…好像是朝着耳房的方向去了?
她屏住呼吸,悄悄爬起来,赤着脚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外面黑漆漆的,雨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李大炮的耳房窗户缝里,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摇晃的光,像是手电筒被蒙了布。
那光晃了几下,熄灭了。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耳房门口溜出来,猫着腰,极快地穿过院子,消失在通往胡彪家屋后的方向。看那矮胖的体型,分明就是胡彪!
秦淮茹的心怦怦首跳。胡彪果然又去了!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正想着,另一个方向,安心那屋的门,也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站在门内的黑暗里,似乎在静静观察着院子,尤其是耳房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那门才又轻轻合上。
秦淮茹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安心没睡!她也在盯着!
这一夜,秦淮茹几乎没合眼。第二天天刚亮,雨停了,院子里一片狼藉,落叶和污水满地。
她故意起早,拿着扫帚在院里扫地,眼睛却瞄着耳房和胡彪家。
李大炮也开门出来了,拿着脸盆舀水洗脸,神色如常,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胡彪打着哈欠出来倒尿盆,看见秦淮茹,皮笑肉不笑地:“秦姐,真勤快啊。这地扫得,比狗舔的还干净。”
秦淮茹没搭理他,扫帚故意往他脚下扬水。
这时,安心也开门出来了,警服穿得整整齐齐,像是要出门。她目光扫过院子,在李大炮和胡彪脸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秦淮茹身上。
“秦姐,早。”她走过来,声音平静,“正好有事跟你说。所里通知,许大茂的案子下周开庭,可能需要你或者秦京茹同志去做个证。”
秦淮茹心里一紧:“京茹她…怕是不行,她那个样子…”
“理解。那你这边把当时的情况再仔细回想一下,最好写个材料。”安心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了一下,“哦对了,上次你说修墙那俩泥瓦匠,是街道派来的?我昨天碰见王主任,顺口问了句,她说最近街道没派过泥瓦匠的活儿啊。”
秦淮茹手里的扫帚“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没派过?! 那两个人是谁?! 那笔补助款…又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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