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六章：暗河潜影，莲钥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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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船上的晨雾还没散尽，Vivian 把布老虎摆在船头，黑豆眼睛正对着京城方向。阿福踮脚往船板上撒桂花糕渣，引得一群水鸟围着船舷打转，“这些鸟儿能帮我们送信不？” 他手里还攥着拼好的半块糕，是小莲塞给他的，“我想告诉萧姐姐，我们找到乙字九号了。”
乙字九号靠在船舱壁上，铁链在船摇晃时发出哐啷响。“庆王府的暗河，” 他咳着血说，每说三个字就要喘口气，“是前朝修的逃生密道，莲心堂当年买下附近土地，就是为了守住入口。” 他突然抓住 Vivian 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皮肉，“那丹炉底下…… 埋着莲心堂所有孩子的衣冠冢。”
林婉正在翻炼丹房账本，指尖划过 “八月十西，乙字孩童三人入炉” 时，纸页间掉出片干枯的莲花瓣，瓣尖沾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这是莲心池的品种，” 她想起沈才人日记里的插画，画着孩子们在池边采莲，“花瓣能止血，我娘以前总用它给我们敷伤口。”
卫凛的剑在船舷上磨出寒光，剑穗上的红绸沾着露水，后心的伤被风一吹，疼得他额头冒冷汗。“还有十二个时辰，” 他往地图上的密道入口画了个圈，墨迹晕开像朵小小的血花，“从梨园到暗河入口要走两个时辰，我们得在午时前进去，避开守卫换岗。”
萧灵儿在土地庙地窖里清点孩子们的人数，柳叶正往每个孩子脖子上挂艾草包。“这是我娘教的，” 柳叶把最后一个包递给小宝，银镯子在火把光里晃出细碎的响，“艾草能驱邪，还能让我们闻到彼此的味道，就算走散了也能找到。”
苏瑶突然拽住她的衣袖，指着地窖顶的石缝，缝里卡着片莲心堂的衣角，“是乙字九号的！” 她用箭杆挑出衣角，上面绣着个极小的 “九” 字，“他肯定来过这里，说不定留了东西。”
柳叶的银镯子突然发烫，她往石缝深处摸，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卷竹简，刻着暗河的机关图。“是我娘的笔迹！” 她指着竹简上的莲花标记，“这是说，暗河里的水闸要用莲花玉佩才能打开，还得念对口诀。”
船靠岸时，卫凛把乙字九号藏进芦苇丛，用干草盖得严严实实。“您在这儿等将军的人，” 他把半壶水塞进老人手里，“我们找到证据就来接您，莲心堂的孩子们…… 不能白死。”
暗河入口藏在座废弃的土地庙里，神龛底座刻着朵半开的莲花。Vivian 把拼好的莲花玉佩往花心一按，底座缓缓移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铁锈味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左三右西，莲开九孔。” 她默念着玉佩光团里的字，突然想起沈才人日记里夹着的莲花符，符上的纹路和洞口边缘一模一样。
林婉往洞里扔了根火把，火光映出陡峭的石阶，阶壁上的莲花纹被水浸得发绿。“这些纹路会发光，” 她摸着其中一朵的花瓣，指尖沾到些黏糊糊的东西，“是磷粉，莲心堂特制的，遇热就亮。”
阿福抱着小莲往下走，石阶上的青苔滑得厉害，他干脆蹲下来，让小莲踩着他的背，“我娘说男子汉要保护妹妹，” 他的草鞋在石板上蹭出沙沙声，“就像卫大哥保护我们一样。”
暗河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光，Vivian 蹲下身掬了捧水，水面突然浮出行小字：“血莲鱼护闸，需以莲心引。” 她往水里扔了片林婉找到的莲花瓣，花瓣旋转着沉下去，瞬间引来一群半尺长的鱼，鳞片上闪着银光，“是这些鱼！它们会帮我们打开水闸！”
卫凛的剑突然往斜前方的水面刺去，剑身在光里划出弧线，挑出块破布，布上绣着 “乙十三”。“是林默的！” 他把布递给林婉，布角沾着些水草，“他肯定也走了这条道，说不定留下了线索。”
林婉的指尖抚过破布上的针脚，突然红了眼眶。“这是我娘教他的绣法，” 她想起小时候总抢林默的布偶，“他以前总说，等长大了要给我绣件莲花裙……” 话没说完，就听见前方传来水闸转动的吱呀声。
第一个水闸前，血莲鱼聚成个漩涡，挡住了去路。Vivian 把莲花玉佩举到水面，光团里的莲花图案在鱼群中散开，鱼群突然分向两侧，露出闸上的机关，是个莲花形状的锁孔。“口诀！” 她突然想起竹简上的话，“莲生九子，各守一方！”
水闸缓缓升起时，溅起的水花打在洞壁上，露出排模糊的刻字：“乙字孩童，魂归莲池。” 萧灵儿的银针在火光里闪了闪，她往刻字深处扎，挑出缕头发，缠着张极小的字条，写着 “丹炉底有机关，需三人血合”。
“三人血合？” 卫凛往自己指尖划了道口子，血珠滴在玉佩上，只泛起层红光，“看来得乙字的人才行。” 他看了眼林婉和柳叶，两人正互相望着，眼里都有些发颤。
柳叶突然咬破指尖，把血滴在玉佩上：“为了我娘，为了小石头。” 她的血刚落下，林婉的血也滴了上去，三滴血在光团里融成朵小小的莲花，第二个水闸应声而开，闸后漂着个木筏，筏子上的麻绳缠着片莲叶，还新鲜着。
“是林默留下的！” 林婉认出麻绳的结，是她教弟弟打的，“他肯定在前面等我们！” 她跳上木筏时，脚被什么东西硌了下，是个布偶，穿着莲心堂的红肚兜，作者“WT古哥”推荐阅读《预知是诅咒：我用算法杀穿后宫》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兜上绣着 “乙十二”。
木筏划过暗河时，水面突然浮起层泡沫，带着甜腻的香。“是庆王的！”Vivian 往每个人鼻子里塞了片薄荷叶，是从柳叶药篓里拿的，“这叶子能提神，别吸太多气。”
第三个水闸的刻字被水泡得发胀，隐约能认出 “国师” 二字。卫凛的剑突然往闸缝里刺，挑出张黄符，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和丹炉底座的标记一样。“是国师搞的鬼！” 他想起乙字九号的话，“庆王的长生丹，根本就是国师骗他的，其实是为了修炼邪术。”
阿福突然指着前方的微光，小莲拽着他的衣角，“那里有声音！” 光团越来越近，竟传来孩子们的哭声，是从第西个水闸后传来的。“是被抓的小伙伴！” 阿福突然站起来，木筏晃得厉害，“我们快去救他们！”
Vivian 把布老虎塞进他怀里：“坐稳了，别乱动。” 她往水闸扔了块石头，回声判断出后面空间很大，“可能是个蓄水池，庆王用它来养血莲鱼。”
水闸升起的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蓄水池里漂着十几个木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孩子，小石头的弟弟正扒着笼栏哭，手里还攥着个布老虎，和萧灵儿给的一模一样。“V 大人！” 他看到船头的布老虎，突然不哭了，“李大哥说你们会来的！”
林婉的短匕刚撬开第一个笼栏，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庆王的护卫！卫凛突然把火把往水里扔，火在水面炸开，血莲鱼受惊跳起，挡住了护卫的视线。“你们带孩子走！” 他的剑在火光里闪着冷光，“我来挡住他们！”
Vivian 拽着孩子们往第五个水闸跑，阿福突然指着闸壁的暗格，里面是卷羊皮纸，画着丹炉地下室的布局。“这里有个逃生通道！” 她指着纸上的标记，“能通到庆王府的后花园！”
柳叶的银镯子突然撞在暗格上，发出清脆的响，暗格深处露出个小盒子，里面是颗莲子，刻着 “子时莲开，血祭始”。“还有六个时辰！” 她把莲子塞进 Vivian 手里，“我们得快点！”
水闸后的暗河突然变窄，仅容一人通过。石壁上的莲花纹越来越密，纹里的刻字渐渐清晰：“莲心堂人，生生不息。”Vivian 的指尖抚过 “乙七” 的刻痕，突然摸到块凸起，是片嵌在石缝里的指甲，指甲缝里还卡着点红布，和柳叶红衣的料子一模一样。
“是我娘的！” 柳叶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在石壁上抠得发白，“她肯定走过这条路！” 她突然想起木箱里的胎发，其中一束系着的布条上，也写着 “暗河九闸”，“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前方传来水闸转动的声音，第六个水闸正在缓缓关闭。Vivian 突然把莲花玉佩往前扔，玉佩的光团撞在闸板上，竟弹开条缝。“快！” 她拽着孩子们往缝里挤，阿福的衣角被闸板夹住，小莲伸手去拉，两人一起摔进闸后，正好落在个干草堆上。
卫凛的剑刺穿最后一个护卫的肩甲，回头时正看见水闸关上，他突然往地上撒了把碎瓷片，是从药罐上敲下来的，“跟着瓷片走，能找到我们。” 后心的伤疼得他首咧嘴，却还是握紧了剑，“庆王，你的死期到了。”
第七个水闸前，血莲鱼聚成个巨大的漩涡，中间浮着个莲花状的平台。Vivian 把孩子们护在身后，突然想起竹简上的话：“莲心所指，即为生路。” 她举起莲花玉佩，光团里的莲花突然旋转起来，漩涡竟跟着转，露出平台下的通道，通往第八个水闸。
林婉的指尖划过平台的石面，突然摸到个凹陷，形状像片莲花瓣。“这里能插进东西！” 她把刻着 “丹” 字的莲子往凹陷里一按，平台突然下沉，露出个暗格，里面是林默的玉佩，和她的半块正好拼成完整的一朵。
“他肯定在丹房等我们！” 林婉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突然红了眼眶，“他说过，要和我一起为弟弟报仇。”
第九个水闸的刻字最清晰，写着 “莲花开处，真相大白”。Vivian 举起拼好的莲花玉佩，光团里的莲花突然绽放，水闸缓缓升起，闸后露出个石阶，通往上方的黑暗，隐约能听到丹炉燃烧的噼啪声。
“我们到了。” 她转身对孩子们笑，布老虎的尾巴在怀里晃了晃，“小石头，看到了吗？我们要为你报仇了。”
石阶尽头的石门上，刻着朵巨大的莲花，花心的位置，正好能插进莲花玉佩。卫凛的剑在石缝里探了探，没有机关，“庆王肯定没想到，我们能找到这里。”
林婉的指尖抚过莲花的花瓣，突然想起沈才人的信：“以莲心为引，以乙字为匙。” 她把自己的血滴在花心，柳叶也跟着滴了血，两滴血在石面上汇成条红线，流进莲花的纹路里。
石门缓缓开启，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浓郁的药味和…… 血腥味。炼丹房的轮廓在火光里渐渐清晰，巨大的丹炉正在燃烧，炉底刻着的 “莲心” 二字，被血浸得发黑，像朵盛开的血莲。
“我们来了。”Vivian 握紧莲花玉佩，布老虎的黑豆眼睛在火光里亮得惊人，“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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