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医院重症监护区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死亡的冰冷气息。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刺耳的“嘀嗒”声，像秒针在切割时间。
苏晓躺在惨白的病床上，脸色几近透明，氧气面罩在她脸上蒙上一层薄雾，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透出底下刻痕的形状。
程沉站在隔离窗外，指间夹着那枚铂金素圈戒——ZMZ，赵明哲。戒指内圈残留的暗红，在冷光下像凝固的血。
小周提供的DNA报告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脑海里：发卡碎片上的皮屑，99.9%匹配苏晓。
“程队，”小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熬夜的沙哑和难以置信，“技术科在苏晓公寓门把手上提取到赵明哲的指纹。
客厅地板上也有微量属于他的鞋印残留，符合搏斗痕迹。另外...”他顿了一下，递过一份报告，“苏晓血液里检测出远超安全剂量的氯硝西泮，还有少量LSD（致幻剂）。
药瓶上只有她的指纹，但瓶内残留药片成分与瓶身标签不符，是被人调换过的强效镇定剂混合了致幻剂。”
程沉的视线没有离开病房里的苏晓。她手腕上的纱布下，是那个线条颤抖却无比清晰的水晶蝴蝶刻痕。
他想起她痉挛时说的话：“药瓶被换了...他来过...穿白大褂的...蝴蝶...”
“赵明哲人呢？”程沉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失踪了。家里、办公室、所有常去地点都找不到。手机最后信号消失在城西废弃的工业区。己发出通缉令。”
作者“栖梧聆月泠”推荐阅读《杀人犯？你是在说我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小周犹豫了一下，“程队，苏晓公寓发现的死者素描...还有她DNA在关键物证上...这...”
“我知道。”程沉打断他，终于转过身，眼底布满血丝，“去查赵明哲名下所有房产、车辆，包括他亲属的。
还有，深挖他和林雅的关系，不仅仅是医患！我要知道林雅撤案的具体细节，那个威胁她的人是谁，有没有可能是赵明哲自导自演？”
小周领命而去。走廊重新陷入死寂，只有监护仪的“嘀嗒”声固执地响着。
程沉推开病房门，消毒水味混合着药物气息扑面而来。他轻轻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苏晓缠着纱布的手腕上。
那只刻下的蝴蝶，翅膀的线条似乎还在微微颤抖。他伸出手，指尖隔着空气，虚虚地描摹着那个扭曲的图案。
就在这时，苏晓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氧气面下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微弱的气音。
“...冷...”
程沉立刻起身调高空调温度，又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往上掖了掖。他倒了一杯温水，用棉签蘸湿，轻轻润湿她干裂的嘴唇。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自己重伤住院时，己故的师傅也是这样照顾他的。
“...蝴蝶...飞走了...”苏晓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梦呓般的迷茫。
“什么蝴蝶？”程沉俯下身，靠近她。
苏晓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瞳孔涣散，没有焦点。她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视线凝聚在程沉脸上，然后，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http://www.220book.com/book/SIW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