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武侯祠悟道
成都的蜀绣灯笼在暮色里次第亮起，将武侯祠的朱漆大门映得通红。李定国解下虎头枪递给亲兵时，指尖还残留着保宁巷战的血温。祠堂前的石狮子被岁月磨得光滑，鬃毛里卡着几片新落的银杏叶，像是给这位蜀汉丞相的守护者添了几分秋意。
“晋王，成都士绅都在里面候着，说是要献《蜀地舆图》。”靳统武擦着脸上的汗，刚进城时百姓夹道欢迎的阵仗还没散去，“他们把您比作诸葛武侯呢，说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李定国扯了扯被汗水浸透的战袍，袖口露出的灵脉纹路在灯笼下泛着淡金：“莫要比古人，先办好眼前事。孙可望的残部还在川北窜扰，吴三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汉中杀回来。”
跨进祠堂门槛的刹那，丹田突然一阵温热。不是战象踏阵时的狂暴力量，倒像是初春融雪的暖意，顺着经脉缓缓淌过。他抬头望向祠堂正中的诸葛亮塑像，羽扇纶巾的丞相正垂眸凝视，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年时光，落在他沾满征尘的铠甲上。
“晋王请这边走。”引路的老祠祝捧着盏油灯，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青砖上，“前些日子清军占城时，祠堂被烧了半边，这尊塑像是士绅们拼着命才护住的。”
穿过残破的回廊时，李定国注意到西墙的壁画被烟熏得发黑，隐约能辨认出“六出祁山”的图景。画中蜀军的甲胄与他身上的明甲重叠，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历史还是现实。走到偏殿时，油灯的光晕突然在墙角聚成一团，照亮了嵌在砖缝里的半截竹简。
“这是……”李定国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竹简，丹田的灵脉就猛地翻腾起来。那竹简上刻着的，竟是《五华拳谱》的残页，字迹比苍山发现的那卷更古朴，笔画间仿佛藏着风雷之声。
“半年前修墙时发现的，以为是寻常古籍。”老祠祝凑过来看，“上面的字没人认得，就一首丢在这儿。”
李定国将竹简捧在掌心，残页上的纹路正与体内灵脉共振，像是找到了失落的拼图。他突然想起《南诏战阵图》里记载的“武侯八阵”，那些用朱砂标注的阵眼，竟与拳谱的运劲路线隐隐相合。
“借偏殿一用。”李定国挥手让众人退下，独自关上殿门。油灯被风卷得摇曳，他将竹简按在供桌上，对照着上面的图谱运气。当内劲走到第七重关窍时，窗外突然传来青铜鼎的嗡鸣——那是祠堂后院的镇祠之宝，一尊诸葛武侯铸的三足鼎。
李定国推门而出，月光恰好从云层里漏下来，照亮鼎身斑驳的铭文。他走到鼎前，按照新得的拳谱心法沉腰立马，丹田的金色灵脉顺着双腿涌入地面，竟与深埋地下的脉络产生了呼应。
“震山劲”在掌心凝聚时，己不是单纯的刚猛之力。李定国一拳砸向鼎身，没有预想中的巨响，拳力竟顺着鼎身的纹路游走，在三足间形成循环。鼎内的积水被震得化作雾霭，在空中凝成八卦形状。
“原来如此……”他猛地开窍，苍山的残页讲的是“形”，这卷讲的是“意”。当年诸葛亮在蜀地布下的八阵图，本就与山川地脉相通，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大明擎天柱，李定国传》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五华拳谱》竟是融了武侯兵法与南诏武学的奇书！
李定国再出拳时，刻意引导灵脉与鼎身共鸣。第一拳“劈山”，鼎身晃出青铜清响；第二拳“裂石”，地面的青砖裂开蛛网纹路；第三拳“撼岳”打出时，丹田的灵脉突然暴涨，化作金色巨龙绕着鼎身盘旋。
“轰隆！”
三足鼎竟被震得离地半尺，铭文里渗出淡金色的光，与他体内的灵脉交相辉映。李定国只觉眉心一热，仿佛有层窗户纸被捅破——他能“看”到地下的脉络如银蛇般游走，顺着锦江蜿蜒，最终汇入岷山深处。
“这是……龙脉之气？”他喃喃自语，拳谱残页上的最后一句突然浮现在脑海：“南龙起于苍山，经蜀地入江汉，聚于五岳……”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月亮门传来，个身披袈裟的老僧站在桂树下，手里捻着佛珠，“施主竟能引动武侯鼎的龙脉之气，实属难得。”
李定国收势抱拳，认出是大理崇圣寺的玄觉大师，年前曾派弟子送来过《南诏秘史》：“大师何时来的成都？”
“贫僧追踪龙脉而来。”玄觉大师走到鼎前，指尖拂过铭文，“云南苍山是南龙龙脉之源，此鼎恰在南龙中段。施主的拳法能通地脉，若回到苍山，或许能窥得全貌。”
李定国望着月光下的鼎身，突然明白为何在娄山关能借战象之力，在保宁能聚军民之心——那都是龙脉之气的显化。他试着将灵脉与战象的气息相连，果然感应到军营里的惊雷正烦躁地刨着蹄子，象鼻指向苍山的方向。
“多谢大师点化。”李定国躬身行礼时，丹田的金色纹路己凝练成稳固的气旋，“看来要彻底参透拳谱，还得回一趟苍山。”
玄觉大师合十浅笑：“龙脉如国祚，需以仁心养之。施主在保宁开仓放粮，己得蜀地龙脉认可，这才有机缘得此顿悟。”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亲兵匆匆来报：“晋王，川北传来捷报，赵得胜收复绵阳，孙可望残部逃往汉中了！”
李定国抬头望向东方，晨光正染红武侯祠的飞檐。他握紧拳头，新创的九式拳法在心中流转，每一式都融了战阵之变与龙脉之力。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震岳九式”就能在北伐的战场上，让清军尝尝何为“汉家天威”。
离开祠堂时，李定国命人将三足鼎迁入军械坊。周显围着鼎身转了三圈，眼睛发亮：“晋王，这鼎的合金比例绝了！要是按这纹路造炮，说不定能引天雷助战！”
“先别忙。”李定国摸着鼎耳，灵脉传来的共鸣让他胸有成竹，“派一队精兵随玄觉大师去勘探苍山，把龙脉走向绘成图谱——咱们的战阵，要建在实实在在的山川脉络上。”
成都的朝阳越升越高，照亮满城的银杏叶。百姓们又在传唱新编的《定边歌》，歌词里加了“武侯祠前龙虎啸，蜀地重归汉家朝”的句子。李定国翻身上马时，丹田的龙形灵脉轻轻震颤，仿佛在呼应着远方苍山的召唤。
他知道，成都不是终点。当灵脉与龙脉真正合一时，那杆虎头枪，才能捅破清军的万里江山。
(http://www.220book.com/book/SN3U/)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