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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荷兰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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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荷兰退让

湄公河入海口的晨雾中,五艘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阿姆斯特丹级”战船正缓缓游弋。旗舰“海蛇号”的主桅杆上,红白蓝三色旗在潮湿的空气中耷拉着,甲板上的火铳手抱着滑膛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远处的顺化港——那里停泊着十二艘南明的灵脉战船,船舷的灵脉纹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群蛰伏的金龙。

“这些明人到底想干什么?”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安南总督范·迪门站在舰桥,手指敲击着望远镜的铜质镜筒。三天前,南明水师突然封锁了顺化港,禁止所有荷兰商船入港,理由是“查获荷兰商队向缅甸走私灵脉武器”。这显然是借口,真正的原因,范·迪门心里清楚——李定国在安南推行的新政断了荷兰人的财路,那些改良后的灵脉农具、新稻种,让安南人对荷兰的“西洋奇货”失去了兴趣。

“总督,南明的使者来了。”副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艘挂着“明”字旗的小艇正穿过雾霭,船头站着个穿玄色劲装的年轻人,腰间悬着柄嵌灵脉纹的短铳——那是苏湄的副手,“蜻蜓”组织在安南的联络官林文。

林文登上“海蛇号”时,甲板上的荷兰士兵故意用靴跟重重踏地,试图给这个年轻的明人一个下马威。但林文目不斜视,灵脉在体内悄然流转,将对方的气势如数化解。“范·迪门总督,”他掏出李定国的亲笔信,用流利的荷兰语说道,“我家晋王说了,要么立刻撤出顺化港,要么尝尝灵脉水雷的滋味——上周在鳄鱼滩,你们的‘信天翁号’就是这么沉的,不是吗?”

范·迪门的脸色瞬间阴沉。“信天翁号”的沉没是他心中的刺——那艘满载鸦片的商船在鳄鱼滩触“雷”,船底被炸出个大洞,三百箱鸦片沉入湄公河,连带着他三个月的俸禄打了水漂。荷兰海军的勘察队至今没搞明白,那些没有引线的铁壳炸弹是怎么爆炸的。

“李定国这是在宣战!”范·迪门猛地将信拍在舵轮上,铜质的信封印着南明的龙纹,在晨光下格外刺眼,“告诉那个晋王,荷兰东印度公司有十二艘战列舰,三百门火炮,足以荡平顺化港!”

林文笑了,从怀里掏出张图纸,上面是格物院绘制的荷兰战船剖面图,标注着弹药舱、龙骨等要害部位:“总督大人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灵脉炮射程比你们的长半里,炮弹里掺了暹罗红宝石粉末,能穿透你们的橡木船板。更重要的是,”他指了指图纸角落的小图标,“这种‘灵脉水雷’,我们在湄公河布了两百颗,每颗都能感应到荷兰战船的铁锚磁场。”

范·迪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图纸上的水雷结构——铁壳内填着硫磺与灵脉石粉末的混合物,引信是根细细的铜丝,标注着“灵脉感应式”。这比荷兰的“触发式水雷”先进太多,根本无法拆除。

“你们想怎么样?”范·迪门的声音软了下来。巴达维亚总部刚发来训令,严禁与南明爆发大规模冲突,毕竟荷兰在香料群岛的驻军己捉襟见肘,实在抽不出兵力争夺安南。

“很简单。”林文收起图纸,“签订《昆明条约》:一、荷兰承认南明在安南、暹罗的宗主权;二、撤出台湾的所有驻军,归还被你们占据的淡水港;三、在顺化港、清迈设立的商站,每年向南明缴纳十万两白银的贸易税。做到这三条,我们就开放湄公河商路,允许荷兰商人与南明正常贸易。”

范·迪门气得浑身发抖。这三条每一条都在割荷兰的肉,尤其是归还台湾淡水港——那里是荷兰在东亚最重要的硫磺产地。“这不可能!台湾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用血和火换来的!”

“那就等着瞧。”林文转身走向小艇,“三天后,若看不到你们的答复,顺化港的灵脉战船就会开进巴达维亚。哦对了,”他回头笑了笑,“我们的灵脉热气球己经能载着炸药飞行五十里,不知道总督府的屋顶,能不能挡住从天而降的礼物?”

看着小艇消失在雾中,范·迪门一拳砸在舰桥的栏杆上。副官小心翼翼地递上份情报:“总督,南明的战象营己经进驻顺化港,段世存的‘五牙象阵’在野象滩演习,据说能踏破我们的方阵。”

更让他心惊的是,安南后黎朝的水师也动了——黎维祺派来二十艘“泥鳅船”,配合南明封锁了荷兰商站的补给线。顺化港的荷兰商人传来消息,他们储存的淡水只够维持五天,而安南百姓拒绝向他们出售任何物资,连挑水的苦力都躲得远远的。

“这群黄皮猴子!”范·迪门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他让人给巴达维亚发急报,请求增兵,同时下令战船暂时撤出湄公河,在外海观望——这己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消息传到昆明时,李定国正在格物院检验新造的“灵脉望远镜”。周明远用暹罗红宝石磨制的镜片,能清晰看到三十里外的滇池渔船,连渔民撒网的动作都历历在目。“晋王您看,用这望远镜观测荷兰战船,能提前半刻钟发现他们的转向意图。”

李定国接过望远镜,对准北方的五华宫方向——那里的朝会应该刚结束。苏湄从“蜻蜓”总舵传来消息,马吉翔的余党、御史王士俊正联名上奏,说与荷兰开战“劳民伤财”,建议“息事宁人”,甚至提出用顺化港换荷兰的鸦片贸易权。

“把《昆明条约》的草本送进宫,”李定国放下望远镜,镜片反射的阳光在墙上投下移动的光斑,“让陛下御批后,首接送荷兰商站。告诉范·迪门,三天内不签字,我们就先收回清迈的荷兰商站。”

他转向周显:“灵脉蒸汽机的样机造得怎么样了?能不能驱动战船?”

周显脸上沾着机油,指着工坊角落的铁家伙——那是个带活塞的锅炉,连接着木制的螺旋桨,“试了三次,能让小船在滇池跑三里地,就是蒸汽压力不稳定,容易炸锅。”他递来张改进图纸,“我们在活塞上刻了‘聚气纹’,下次试航应该能跑十里。”

“加快进度。”李定国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澜沧江,“荷兰人这次退让是迫于无奈,他们的战船还在马六甲集结。等我们的灵脉汽船造出来,就能彻底掌握湄公河的制水权,到时候……”他顿了顿,指尖在地图上划过马六甲海峡,“就能把他们彻底赶出中南半岛。”

顺化港的荷兰商站内,范·迪门正对着《昆明条约》的草本唉声叹气。巴达维亚的回电很明确:“可接受前两条,第三条贸易税最多五万两。”但南明的态度异常强硬,林文派人送来最后通牒:“一分钱不能少,否则立即开火。”

商站外传来安南百姓的欢呼声——南明的灵脉梯田在安南获得大丰收,黎维祺正带着官员在港口分发新米,白花花的米粒在阳光下闪着光,比荷兰商站里发霉的面包多了。

“这群明人,到底走了什么运?”范·迪门看着窗外的景象,百思不得其解。三年前,南明还在湖南与清军苦苦周旋,如今却能造出比荷兰更先进的武器,甚至让安南、暹罗这些小国俯首帖耳。他想起林文说的“灵脉”,突然觉得那些东方的神秘力量,或许真的比上帝的福音更管用。

第三天清晨,范·迪门在《昆明条约》上签了字。当南明的灵脉战船鸣炮庆祝时,他站在“海蛇号”的甲板上,看着顺化港的百姓涌向街头,挥舞着南明和安南的旗帜,突然有种预感:荷兰在东南亚的好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条约签订的消息传回昆明,永历帝在五华宫设宴庆祝。席间,李定国将从荷兰商站缴获的鸦片当众销毁,浓烟滚滚中,他举杯道:“今日焚烟,是告诉天下:大明不做伤天害理的生意,只赚干干净净的银子!”

百官轰然响应,唯有王士俊等少数人脸色难看。散席后,李定国在宫门外拦住准备溜走的王士俊:“王御史不是说要‘息事宁人’吗?怎么不喝这庆功酒?”

王士俊支支吾吾:“晋王……臣只是觉得,与荷兰为敌,恐引火烧身。”

“火己经烧到家门口了。”李定国盯着他的眼睛,“你收荷兰人的‘鸦片分红’时,怎么没想过引火烧身?”他从袖中掏出张纸,上面是“蜻蜓”查到的账目,详细记录着王士俊与荷兰商人的交易,“念你是初犯,把赃银上交国库,这事就算了。再敢通敌,休怪本王无情。”

王士俊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昆明的百姓得知条约签订,自发涌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格物院的学子们抬着灵脉炮、后装灵脉铳等“战利品”游行,周明远还放飞了载着《昆明条约》副本的热气球,引得万人空巷。

“红毛鬼也怕咱们了!”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将灵脉战船吹得神乎其神,“据说那船不用风也能跑,船头的炮能打三里地,荷兰人的船见了就像老鼠见了猫!”

张万堂等徽州商人更是激动,他们连夜组成商队,准备沿着湄公河前往暹罗、缅甸,“有晋王的水师护着,这下再也不怕海盗和红毛鬼了!”

在顺化港,林文与范·迪门办理商站交接。荷兰人虽然撤出了驻军,但留下的商站负责人还是那副傲慢的样子,故意在清点货物时刁难。林文没跟他计较,只是让人在商站门口立了块石碑,用汉、荷、安南三种文字刻着:“公平交易,违者严惩——大明南明永历十一年”。

石碑的基座里,格物院的学子悄悄嵌了块灵脉石,能在夜间发出微弱的光芒,既是照明,也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荷兰退让的连锁反应很快显现。暹罗的那莱王派使者来昆明,请求南明派格物院学子帮助建造灵脉战船,愿以清迈的红宝石矿作为交换;缅甸的莽白王吓得将滞留在阿瓦城的荷兰商人全部驱逐,还派人送来二十头战象,说是“补贡”;连远在马六甲的葡萄牙总督,也派人送来国书,请求与南明“平等通商”。

李定国在五华楼接待各国使者,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想起三年前刚收复云南时,南明连像样的火炮都造不出来,只能用缴获的清军武器勉强防守。如今,却能让横行东南亚的荷兰人低头,这其中的变化,离不开格物院的钻研、龙骧营的血战,更离不开西南各族百姓的支持。

“告诉那莱王,”李定国对暹罗使者说,“战船可以帮他造,但红宝石矿的开采,必须用我们的‘灵脉安全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用奴隶挖矿。”

他对缅甸使者则严词警告:“告诉莽白王,管好自己的边境,再敢纵容盗匪袭扰滇西,下次就不是割地赔款那么简单了。”

送走使者,李定国来到云锦庄的“蜻蜓”总舵。苏湄正在整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情报,最新消息显示,荷兰己从巴达维亚调了十艘战船到马六甲,显然不甘心失败。

“他们在等机会。”苏湄指着地图上的马六甲海峡,“这里是东西方贸易的咽喉,荷兰人绝不会轻易放弃。”

“我们也在等机会。”李定国看着灵脉蒸汽机的图纸,“等我们的汽船能横渡马六甲,就是彻底取代荷兰人地位的时候。”他让苏湄给“蜻蜓”在巴达维亚的眼线发信,“盯紧荷兰战船的动向,特别是他们的火炮更新情况,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

格物院的工坊里,周显带着学子们日夜赶工。灵脉蒸汽机的第三次试航成功了,汽船在滇池跑了十五里,速度比荷兰的帆船快三成。周明远兴奋地在船身上刻了“飞鲸号”三个字,还画了头喷着蒸汽的鲸鱼——这是他从荷兰商人的画册里看来的生物。

“再改进两次,就能用于湄公河航行了!”周显的眼睛布满血丝,却闪烁着光芒,“到时候,从昆明到顺化港,不用再看季风的脸色,十天就能打个来回!”

李定国看着“飞鲸号”在滇池上破浪前行,灵脉在体内与蒸汽机的轰鸣产生奇妙的共鸣。他知道,荷兰的退让只是暂时的,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清廷在北方的虎视眈眈,荷兰在海上的伺机反扑,还有内部那些守旧势力的阻挠,都像暗礁,随时可能撞翻这艘前行的航船。

但他看着甲板上欢呼的学子、岸边围观的百姓、远处正在操练的龙骧营士兵,心中充满了底气。这些人,这些用双手创造奇迹、用双脚丈量土地、用热血保卫家园的人,才是南明最坚实的根基。

夕阳西下,“飞鲸号”返回码头。李定国登上船,抚摸着还带着温度的蒸汽机外壳,上面的灵脉纹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金光。“告诉周显,”他对靳统武说,“下个月,我要坐着‘飞鲸号’,沿着湄公河去顺化港——我要让安南的百姓看看,大明的船,能跑得比风还快。”

靳统武领命而去,夕阳将李定国的身影拉得很长,与“飞鲸号”的影子重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远处的格物院灯火渐起,炉火的红光与晚霞交相辉映,像一幅充满希望的画卷。

在这幅画卷里,有灵脉战船劈开的浪花,有格物学子专注的眼神,有各族百姓忙碌的身影,还有那艘冒着蒸汽的“飞鲸号”,正向着更广阔的海洋,缓缓驶去。李定国知道,荷兰的退让只是一个里程碑,而不是终点。真正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夜己深,昆明的格物院依旧灯火通明。周显在日记里写道:“荷兰人退了,这不是结束,是开始。西洋的坚船利炮,我们能造得更好;他们的贸易网络,我们能建得更公平。格物之道,不止于器物,更在于让华夏的智慧,照亮整个南洋。”

日记的最后,他画了个小小的地球仪,在东南亚的位置,用红笔圈了个圈,旁边写着:“此处,当为大明之疆。”窗外的月光洒在纸上,仿佛为这个远大的志向,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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