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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广州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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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 广州的暗流

广州,平南王府的花园里,尚可喜正对着一盆兰花出神。这盆“素心兰”是他从云南带来的,据说用灵脉泉水浇灌能西季开花,此刻却有几片叶子发黄——就像他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实则根基己动。

“爹,梧州的商队被荷兰人扣了。”尚之信的声音带着火气,手里的马鞭把青石板抽得噼啪响,“范·德·霍夫说咱们的茶叶掺了沙子,要罚三千两银子才肯放船。”

尚可喜没回头,指尖拂过兰花的黄叶:“放船。”

“爹?”尚之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咱们最好的云雾茶,怎么可能掺沙子?分明是找茬!”

“我知道是找茬。”尚可喜转过身,锦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有些刺眼,“但现在不能跟荷兰人翻脸。赵得胜的太极纹灵脉锭刚到货,龙骧营的气焰正盛,朱由榔又在桂林煽风点火,咱们得稳住一头。”

他心里清楚,荷兰人扣船是假,试探他的底线是真。自从上次用朱由楥换了五十块灵脉锭,清廷的尚方司就没消停过,班布尔善的密探像苍蝇一样围着火器局转,连他给兰花浇水的灵脉泉水,都被人取样送去北京化验。

“那也不能咽这口气!”尚之信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带亲兵去抢回来!”

“坐下。”尚可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指着石桌上的棋盘:“你看这残局,黑棋看似占优,其实腹中空空。荷兰人就像那枚孤子,看着碍事,却能牵制白棋的主力。”

尚之信虽然不服气,还是耐着性子坐下了。他知道父亲的棋艺远超自己,每一步都藏着后招。

“让账房支三千两给荷兰人。”尚可喜落下一枚黑子,“顺便告诉范·德·霍夫,下个月的灵脉石贸易,给他们多加一成折扣。”

“爹!”尚之信猛地站起来,“您这是……”

“做生意,吃亏是福。”尚可喜打断他,眼神却冷了下来,“让密探司的人盯着荷兰人的船,看看他们到底在梧州卸了什么货。我怀疑,他们不止是要银子。”

梧州码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船上,范·德·霍夫正对着一份清单冷笑。清单上列着“佛郎机炮二十门、燧发枪五百支、灵脉测能仪十台”——这些都是要偷偷运给朱由榔的,扣尚可喜的船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

“船长,广州的银子到了。”大副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里面的银元叮当作响。

范·德·霍夫掂了掂钱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尚可喜倒是识时务。可惜啊,他不知道,用不了多久,整个岭南的商路都得姓荷兰。”

他走到货舱,里面的佛郎机炮被伪装成茶叶箱,炮身上的灵脉纹经过汉斯的“改良”——故意刻得浅了三分,这样打不了几炮就会炸膛。这是荷兰人的算计:既让朱由榔有炮可用,又不让他太强,始终保持对南明的控制力。

“把那箱‘礼物’搬出来。”范·德·霍夫下令。

大副很快搬来一个精致的木箱,里面装着十二支镀金燧发枪,枪托上镶嵌着假的灵脉石——这是送给尚之信的“赔礼”,荷兰人早就摸清了这位少王爷好大喜功的性子。

“告诉尚之信,”范·德·霍夫对翻译说,“之前的误会是手下人不懂事,这十二支枪是总督的一点心意,以后广州的贸易,还得靠他多关照。”

他要的不是尚之信的感激,而是通过这种“示好”,离间尚可喜父子——只要尚之信对荷兰人产生依赖,广州的门户就等于向他们敞开了一半。

火器局的铸造车间里,吴六奇正指挥工匠给新炮刻“反向太极纹”。这是尚可喜的主意,故意用错误的纹路应付尚方司的“检查”,实则偷偷在炮尾藏了个可拆卸的“正纹芯”——关键时刻换上,就能恢复真正的威力。

“吴大人,尚方司的人来了!”一个学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的铜凿子掉在地上。

吴六奇心里一紧,赶紧让工匠用湿布盖住炮身:“慌什么?按之前说的,就说在试新纹,还没调好。”

班布尔善带着两个尚方司的探子走进来,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过车间。看到那门刻着反向太极纹的炮,班布尔善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跟南怀仁说的一样,果然是陷阱。

“吴大人辛苦。”班布尔善假惺惺地拱手,“王爷让我来看看进度,好给北京回话。”

“快了快了。”吴六奇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就是这新纹有点绕,得慢慢调,急不得。”

班布尔善走到炮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摸了摸纹路:“这纹路……怎么看着别扭?”

“嗨,新花样嘛。”吴六奇赶紧打岔,“格物院不也总换纹路?咱们照着学,错不了。”

班布尔善没再追问,只是让探子用“灵脉拓印纸”(一种能复制纹路的特殊纸张)贴了贴炮身,就带着人走了。他要的不是真相,是能让鳌拜相信的“证据”——这反向太极纹,正好能坐实尚可喜“敷衍朝廷”的罪名。

深夜的广州城,“蜻蜓”的联络点设在一家药铺的后院。阿影正对着一盏灵脉灯解读密信,灯芯的光晕随着她的指尖跳动,在墙上投射出明暗不一的光斑——这是“蜻蜓”新的加密方式,只有用特定的“解码镜”才能看清。

“柳州传来的消息,赵将军准备用太极纹灵脉锭打一场‘围点打援’。”阿影低声说,手里的银针刺破指尖,将血滴在灵脉灯的灯座上。血液与灵脉石接触的瞬间,墙上的光斑突然重组,显露出更复杂的图案,“目标是桂林外围的粮草库,让咱们配合破坏桂林的守城器械。”

旁边一个伪装成药铺掌柜的“蜻蜓”点头:“我己经买通了靖安司的一个小旗,他说桂林的城门绞盘最近总出毛病,咱们可以用‘灵脉腐蚀剂’彻底弄坏它。”

“腐蚀剂要小心用。”阿影叮嘱道,“格物院的新配方腐蚀性太强,别伤了自己人。另外,尚方司的人盯得紧,交易时用‘走马灯’暗号——三盏红灯笼代表安全,两盏代表有危险。”

她拿起一个药罐,里面装着看似普通的药膏,实则是用灵脉草和硫磺混合的“引火膏”——涂在木质器械上,遇到高温就会自燃,是破坏守城工事的利器。

平南王府的密室里,尚可喜看着吴六奇送来的“正纹芯”样品,铜制的芯体上刻着细密的太极纹,像一片微缩的漩涡。

“这玩意儿真能行?”尚可喜有些怀疑。把正纹藏在反向纹路里,就像在毒药里藏解药,风险太大,万一被尚方司的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

“试过三次,都成了。”吴六奇递上测试报告,“装反纹时,炮弹最多打半里;换上正纹芯,能打一里二,跟南怀仁的镶黄旗灵脉炮差不多。”

尚可喜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他需要这种“两面炮”——对清廷,就用反纹示弱;对南明和荷兰人,就用正纹威慑。这是乱世里的生存之道,也是他多年来能在清廷和南明之间游走的底气。

“多造几个正纹芯,藏好。”尚可喜把样品放回锦盒,“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用。”

他突然想起什么:“尚之信最近跟荷兰人走得很近?”

“是,”吴六奇迟疑道,“荷兰人送了他十二支镀金燧发枪,少王爷天天带在身边,说比咱们的灵脉弩好用。”

尚可喜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儿子被猪油蒙了心,看不清荷兰人的狼子野心。那些镀金燧发枪看着光鲜,枪管里的膛线粗糙得很,打不了十发就会炸膛——这是他让密探司查出来的。

“把这玩意儿给他送去。”尚可喜从书架后拿出一个长匣,里面是一把通体乌黑的弩箭,弩身刻着坤土纹,“格物院新造的‘裂石弩’,能射穿三寸厚的木板,让他自己掂量掂量,是镀金枪靠谱,还是这玩意儿实在。”

桂林,靖江王府的宴会上,朱由榔正把玩着荷兰人送来的燧发枪。枪身上的镀金在烛火下闪闪发光,让他觉得倍有面子,完全没注意到枪管里的膛线歪歪扭扭。

“汉斯教官,你看这枪怎么样?”朱由榔得意地问,手指扣动扳机,空枪的撞针发出清脆的响声。

汉斯的眼神在枪管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殿下的枪自然是最好的。不过,燧发枪不如灵脉弩耐用,受潮了就打不响。”

“那又如何?”朱由榔满不在乎,“本监国有的是钱,坏了再买就是。”

他没听出汉斯的弦外之音——荷兰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送的都是些淘汰货。真正的好东西,比如能连发五发的“灵脉转轮枪”,早就被范·德·霍夫偷偷运回巴达维亚了。

“对了,”朱由榔突然想起一事,“魏公公说,格物院在造‘不用灵脉石的炮’,是不是真的?”

汉斯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谣言。没有灵脉石,就像马车没有马,怎么跑?”他心里却咯噔一下——如果格物院真能做到,荷兰人垄断灵脉石贸易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就好。”朱由榔松了口气,举起酒杯,“来,为了荷兰和大明的友谊,干杯!”

他没注意到,汉斯悄悄用灵脉笔在袖管上记下了“无石炮”三个字——这个情报必须立刻发给范·迪门总督。

柳州的龙骧营营地,赵得胜正对着地图推演“围点打援”的战术。他要用少量兵力围住桂林外围的粮草库,引诱朱由榔派兵救援,然后用太极纹灵脉锭的优势,在半路设伏。

“将军,广州传来消息,尚可喜的火器局在造‘两面炮’。”参谋官递上阿影送来的密报,上面画着反向太极纹和正纹芯的结构。

赵得胜看着图纸,眉头微蹙:“这个尚可喜,真是老狐狸。”他能猜到尚可喜的打算——既不想得罪清廷,又想保留实力,随时准备跳槽。

“要不要……”参谋官做了个“除掉”的手势。

赵得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广州是牵制清廷和荷兰人的关键,尚可喜倒了,换个愣头青上来,局面更难控制。”他在地图上广州的位置画了个圈,“让阿影的人盯紧点,特别是那个正纹芯的产量。”

他需要知道尚可喜到底有多少真正能用的炮——这决定了将来夹击桂林时,广州能提供多少助力。

北京,鳌拜的府邸里,班布尔善正对着从广州拓来的反向太极纹冷笑。他己经把这“证据”交给了顺治帝,奏折里添油加醋地说尚可喜“阳奉阴违,私造反炮”,请求立刻削藩。

“大人,南怀仁神父来了。”侍卫禀报。

南怀仁走进来,手里拿着镶黄旗灵脉炮的最新测试报告:“大人,新炮能打一里三,炸膛率降到了五分之一,是不是该量产了?”

“不急。”鳌拜摆摆手,指着桌上的反向太极纹拓片,“你看尚可喜这胆子,敢在炮纹上做手脚,眼里还有没有朝廷?”

南怀仁故作惊讶:“竟有此事?这反向纹路要是用于实战,怕是会伤到自己人。”

“所以才要你多费心。”鳌拜盯着南怀仁,“尽快拿出比格物院更好的炮,到时候,本王就奏请陛下,让你掌管路南所有的灵脉石矿。”

南怀仁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为朝廷效力,是臣的本分。”他知道,鳌拜这是在画饼,但为了灵脉石矿的控制权,这饼他得接。

昆明,格物院的实验室里,周显正对着“永动轮机”的模型发呆。这模型用黄铜和玻璃制成,核心是一个能旋转的太极纹转盘,理论上能吸收天地间的灵脉能量,但实际转动起来,却连带动一个小风箱都费劲。

“先生,问题出在‘引灵纹’上。”周明远指着转盘上的纹路,“太密了,能量进不来;太疏了,又留不住。得找到那个‘临界点’。”

周显点点头,拿起刻刀修改纹路。他想起瑶民的“活脉歌”:“脉如流水,纹似河床,宽则泄,窄则滞,不宽不窄是中庸。”这或许就是解开“天地灵脉”之谜的钥匙——不是强行索取,而是顺势引导。

“用瑞丽江的活脉矿石试试。”周显突然说,“把矿石磨成粉,混在黄铜里铸造转盘,也许能增强引灵效果。”

学子们立刻动手,将红宝石矿粉与融化的黄铜混合,浇筑成新的转盘。当灵脉灯的光线照射在转盘上时,奇迹发生了——转盘竟然自己缓缓转动起来,虽然速度很慢,却不需要任何外力驱动。

“成了!”周显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意味着,他们真的找到了不依赖灵脉石的能量获取方式,虽然还很微弱,但足以证明“天地灵脉”的存在。

窗外的月光洒进实验室,照亮了转盘上流转的微光,像一颗在黑暗中萌芽的种子。周显知道,这只是开始,要让这“永动轮机”真正用于战场,还需要解决能量输出和稳定性的问题,但他有耐心——格物院的每一点进步,都在为终结这场乱世积蓄力量。

广州的夜色越来越浓,尚可喜站在王府的角楼上,看着满城的灯火。梧州方向传来隐约的船鸣,那是荷兰人的商船在卸货;火器局的方向还亮着灯,吴六奇和工匠们还在赶制“两面炮”;尚之信的书房里传出笑声,大概是在把玩那十二支镀金燧发枪。

“爹,该歇息了。”尚之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捧着一件披风。

尚可喜接过披风,闻到上面有淡淡的火药味——这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那十二支枪,别总摆弄。”尚可喜淡淡道,“荷兰人的东西,好看不中用。”

尚之信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儿子知道了。”他其实早就发现燧发枪的膛线有问题,只是嘴上不肯承认。

父子俩并肩站在角楼上,沉默地看着夜色中的广州。远处的珠江上,荷兰商船的灯火像鬼火一样闪烁,而更远处的柳州和桂林,正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暴。

尚可喜知道,无论他的“两面炮”多精妙,荷兰人的算计多周全,最终决定岭南命运的,或许不是谁的炮更准,谁的船更快,而是谁真正懂得“灵脉之道”——就像格物院那些年轻人正在探索的,不是征服,而是共生。

(第7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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