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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荷兰人的商战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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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荷兰人的“商战阴谋”

(一)

阿姆斯特丹号的船锚在广州黄埔港溅起水花时,范·迪门正站在甲板上擦拭他的黄铜望远镜。望远镜的镜片映出岸边熙攘的人群——挑着担子的脚夫、穿丝绸的行商、腰间挂着灵脉锭的格物院学徒,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西洋奇货”的好奇。但这位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眼里却只有算计。

“总督阁下,第一批‘低价灵脉锭’己经卸船了。”大副汉斯快步走来,靴底还沾着马六甲的红泥,“按照您的吩咐,每锭只卖三分银子,比南明的官价低了一半。”

范·迪门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他上个月在潮州港吃了败仗——南明军的“灵脉循环炮”竟能不用灵脉锭持续发射,硬生生轰沉了三艘荷兰战船。军事强攻行不通,那就换个法子。

“让商人们把灵脉锭运到桂林、柳州去卖。”范·迪门的手指在航海图上敲了敲,“尤其是桂林,格物院的‘灵脉循环技术’全靠那里推广——我要让南蛮子知道,他们的技术再巧,也抵不过咱们的低价倾销。”

汉斯有些犹豫:“可是总督,咱们的灵脉锭是从爪哇岛的矿场运来的,海运成本本就不低,再低价……”

“成本?”范·迪门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鸽卵大的灵脉锭,锭子里嵌着细小的黑色杂质,“这是用‘残脉矿’炼的——爪哇矿工用血汗换来的废料,在咱们手里,就是砸垮南明的石头。”他将灵脉锭扔给汉斯,“告诉那些买办,谁能把桂林的灵脉锭价格压到两分银子,我就把台湾的蔗糖贸易给他一半。”

汉斯掂着灵脉锭,忽然明白了。这些残脉矿里的灵脉纯度只有三成,用来驱动灵脉炮会炸膛,但用来给普通脉修淬体、给灵脉灯供能,却足够了。南明的格物院虽然搞出了“灵脉循环技术”,可初期产量根本跟不上——只要荷兰的低价灵脉锭充斥市场,老百姓谁还会费劲去学什么循环术?

“还有,”范·迪门指着岸边一座挂着“广源号”牌匾的商行,“让尚之信的人也掺和进来。给他一成的利润,让他派府兵‘保护’咱们的商队——李定国要是敢查禁,就说是广州平南王府的生意。”

汉斯眼睛一亮:“借刀杀人,高!”

范·迪门望着桂林的方向,那里的山峦在雾中若隐若现。他想起半年前在潮州港看到的灵脉循环炮——炮身上的螺旋纹像活的一样,能把散逸的灵脉重新吸回来。那技术确实可怕,但再厉害的技术,也得有市场才能活下去。

“林砚小姐,”他低声自语,“你的循环炮,能顶住我的银弹吗?”

(二)

桂林的南门大街,最近多了些金发碧眼的荷兰商人。他们穿着丝绸马褂,腰上缠着鼓鼓囊囊的钱袋,站在临时搭起的棚子前吆喝:“灵脉锭,三分银子一锭!荷兰原产,物美价廉嘞!”

棚子前挤满了人。一个挑着菜担的老汉捏着手里的铜板,犹豫地问:“官价都要六分,你们这……不会是假的吧?”

荷兰商人立刻递过一块灵脉锭:“老人家您看,这锭子在火上烤会发蓝光,假的能行吗?”他说着掏出火折子,灵脉锭遇热果然泛出幽幽的蓝光,只是比寻常灵脉锭淡了些。

人群里炸开了锅。三分银子,够买两斗米了,现在竟能买一块灵脉锭——用来给孩子淬体,给灵脉灯添料,都划算得很。很快,棚子前排起了长队,铜钱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的格物院分舵,学徒们急得团团转。负责灵脉锭销售的王二福跑进内堂,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价目表:“林小姐,荷兰人把价格压到三分了!咱们的灵脉循环锭成本要西分,根本卖不动啊!”

林砚正在给一株引脉草浇水。这草的叶片上长着细密的白色绒毛,能吸附空气中的游离灵脉,是灵脉循环技术的关键原料。她放下水壶,接过价目表:“他们的灵脉锭纯度多少?”

“最多三成!”王二福跺着脚,“用在循环炮上会炸膛,可老百姓不懂啊,他们就图便宜!现在城西的灵脉灯工坊都开始买荷兰人的货了,咱们的循环炉订单,三天退了一半!”

林砚走到窗前,望着街上抢购荷兰灵脉锭的人群,眉头微蹙。她早料到荷兰人会反扑,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狠。残脉矿提炼的灵脉锭,短期用着没事,长期下来会阻塞脉修的灵脉通道——这是饮鸩止渴。

“去把赵先生请来。”林砚对王二福说。赵先生是桂林本地的老秀才,熟悉乡邻风俗,前阵子刚帮格物院推广过灵脉稻。

片刻后,赵秀才掀帘而入,手里还拿着半块荷兰灵脉锭:“林小姐,这东西邪性得很,我家小孙子用它淬体,夜里总说骨头疼。”

“赵先生看得明白。”林砚请他坐下,“荷兰人用残脉矿害人,咱们不能坐视不理。我想请您帮个忙——组织乡亲们,搞个‘灵脉合作社’。”

赵秀才愣了愣:“合作社?那是啥?”

“就是大家一起出力,一起赚钱。”林砚拿起一株引脉草,“这草的绒毛能吸灵脉,咱们教乡亲们采集绒毛,晒干了送到格物院,一斤绒毛换一两荷兰灵脉锭——不,换咱们自己的循环锭,纯度七成的那种。”

赵秀才眼睛一亮:“您是说,不用花银子,采草就能换灵脉锭?”

“不止。”林砚铺开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简易的灵脉收集器——用竹篾做架,蒙上引脉草绒毛织成的布,“让大家把收集器挂在屋檐下,每天能收集的灵脉,够给灵脉灯用三天。格物院按收集量给工钱,用循环锭结算。”

王二福不解:“小姐,这样咱们不是更亏了?”

“亏不了。”林砚指着图纸,“引脉草绒毛织成的布,是循环炮的过滤材料,咱们正缺这个。让乡亲们参与进来,既解决了原料问题,又能让他们用上好的灵脉锭——等他们知道荷兰货的坏处,自然会回来买咱们的。”

赵秀才抚着胡须,越想越觉得可行:“林小姐这是给乡亲们指了条活路啊!我这就去召集各村的里正,把这事办起来!”

(三)

桂林城外的杨柳村,村口的老槐树下挤满了村民。赵秀才站在石碾上,手里举着引脉草和灵脉收集器:“……格物院说了,采一斤引脉草绒毛,换一两七成纯度的循环锭;挂收集器的,每月按灵脉多少算工钱——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人群里的张大娘怯生生地问:“赵先生,那荷兰人的锭子真不能用?我家柱子用了半个月,脉力好像真涨了点。”

“涨得快,败得更快!”赵秀才从怀里掏出一块用了半个月的荷兰灵脉锭,锭子表面己经发黑,“看到没?这是残脉矿里的‘淤脉素’,用久了灵脉会打结,到时候想修都修不好!”

这时,几个格物院的学徒抬着一口灵脉炉走过来。炉身上刻着简易的循环纹,学徒往炉里扔了一把引脉草绒毛,点燃后,炉口竟飘出一缕淡蓝色的灵脉流,凝聚成一块小小的循环锭。

“大家看清楚了!”学徒举着新出炉的循环锭,“这是用引脉草做的,纯度七成,对身体没害处!”

村民们看得首咋舌。不用花银子,采草就能换好锭子,还有工钱拿,谁还愿意去买那伤身体的荷兰货?很快,就有村民回家拿镰刀,准备去采引脉草;还有人围着学徒,问怎么编收集器。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桂林周边的村镇。不到三天,就有两百多个村子加入了“灵脉合作社”,田埂上、屋檐下,到处都是采集引脉草的村民和挂着的灵脉收集器。格物院的院子里,引脉草绒毛堆成了小山,学徒们日夜赶工,将绒毛织成过滤布,既供应了循环炮的生产,又用循环锭换回了民心。

荷兰商栈里,汉斯看着空荡荡的柜台,气得将酒杯摔在地上。三天前还门庭若市,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那些村民宁愿去采草换锭子,也不肯来买荷兰的低价货。

“总督阁下,这林砚太狡猾了!”汉斯对着镜子里的范·迪门抱怨,“她用小恩小惠拉拢老百姓,咱们的灵脉锭卖不动了!”

镜子里的范·迪门脸色阴沉:“拉拢?那就让她拉不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这是爪哇岛的‘枯脉粉’,撒在引脉草上,能让草叶枯萎,绒毛失去吸灵脉的本事。”

汉斯眼睛一亮:“总督是想……”

“让商队打扮成流民,夜里去各村的引脉草地撒粉。”范·迪门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引脉草,看她的合作社还怎么搞!”

汉斯犹豫道:“要是被发现……”

“发现又怎样?”范·迪门冷笑,“就说是南明内部的仇家干的,或者推到吴三桂的人身上——反正水越浑,对咱们越有利。”

(西)

五天后的清晨,杨柳村的张大娘尖叫着冲进村里。她承包的那片引脉草地,一夜之间全枯萎了,叶片发黑,一捏就碎。消息传开,各村都发现了同样的情况——凡是长着引脉草的地方,都遭了毒手。

村民们炸了锅,有人说是得罪了山神,有人说是荷兰人搞的鬼。赵秀才急得满头大汗,跑到格物院找林砚:“林小姐,这可咋整?草都枯了,合作社要黄了啊!”

林砚跟着赵秀才来到杨柳村。她蹲在枯萎的引脉草前,用银针挑起一点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混着淡淡的海水腥气。

“是枯脉粉。”林砚站起身,眼神冷了下来,“荷兰人从爪哇岛运来的,专门破坏灵脉植物。”

赵秀才又气又急:“那咱们……”

“别慌。”林砚望着田埂上的村民,他们大多面带愁容,手里还攥着没卖完的引脉草绒毛,“引脉草枯了,但咱们还有收集器——那些挂在屋檐下的收集器,每天还能收集灵脉。”

她转向村民们,提高了声音:“乡亲们,荷兰人毁了咱们的草,是怕咱们过上好日子!但他们毁得了草,毁不了咱们的手艺!格物院现在缺人编收集器,管吃管住,一天给半两循环锭——谁愿意来?”

人群里立刻有人喊:“我愿意!”“我也去!”编收集器用的竹篾和引脉草绒毛,家里都有存货,能换钱谁不愿意?

林砚又对赵秀才说:“您组织人去山里找找,引脉草的根没枯,挖回来移栽到格物院的暖棚里,用循环炉的余温催生,二十天就能长出新叶。”

赵秀才这才松了口气:“还是林小姐有办法!”

当天下午,格物院的院子里就挤满了编收集器的村民。竹篾翻飞,绒毛飞舞,虽然少了引脉草的原料,但靠着库存和收集器,合作社的运转竟没停下来。更妙的是,村民们亲眼见识了荷兰人的歹毒,再没人去买他们的灵脉锭,反而把家里剩下的荷兰锭都拿来换循环锭——哪怕折价一半也愿意。

(五)

广州的荷兰商栈,范·迪门看着手里的报告,脸色铁青。他派去撒枯脉粉的人,有两个被村民抓住了,搜出了剩下的粉末,现在全桂林都在骂荷兰人“心狠手辣”。更糟的是,尚之信派人来传话,说“广源号”不再代销荷兰灵脉锭,怕惹祸上身。

“一群废物!”范·迪门将报告撕得粉碎,“连点小事都办不好!”

汉斯缩在角落,不敢吭声。他知道总督现在一肚子火——低价倾销不仅没打垮格物院,反而让南明的“灵脉合作社”名气更大了,连广州的商人都开始打听循环技术。

“给我备船。”范·迪门忽然说,“我要去桂林一趟,亲自会会那个林砚。”

汉斯大惊:“总督,桂林现在到处是骂咱们的人,您去了太危险!”

“危险?”范·迪门拿起望远镜,望着桂林的方向,“最危险的地方,才有机可乘。林砚不是想推广循环技术吗?我就跟她谈合作——用荷兰的商船,帮她运引脉草,条件是……让格物院的循环技术,给荷兰东印度公司用十年。”

汉斯愣住了:“总督,您这是……”

“军事不行,商战不行,那就换个法子。”范·迪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把他们的技术学到手,再慢慢弄死他们——这才是荷兰人的本事。”

(六)

桂林的格物院,林砚正在暖棚里查看移栽的引脉草。新长出的叶片翠绿欲滴,绒毛比野生的还要细密。王二福兴冲冲地跑进来说:“林小姐,荷兰总督范·迪门求见,说要跟您谈合作。”

林砚放下水壶,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他倒是比汉斯聪明。”

“见不见?”王二福警惕地问,“说不定是鸿门宴。”

“见。”林砚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给他备杯引脉草茶,让他尝尝咱们的‘诚意’。”

半个时辰后,范·迪门走进格物院。他穿着一身中式的锦袍,手里拿着一个嵌着宝石的盒子,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林小姐,久仰大名。贵院的灵脉合作社,真是令人佩服。”

林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范总督是来谈合作的,还是来赔罪的?”

范·迪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鸽卵大的纯灵脉锭,没有一丝杂质:“一点小礼物。我想跟格物院合作——荷兰的商船遍布南洋,能帮您把引脉草运到各地,条件是……循环技术的使用权,给我们十年。”

林砚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范总督知道引脉草为什么能吸灵脉吗?”她没等对方回答,继续说,“因为它的根须会分泌‘融脉液’,能化解土壤里的淤脉素——就像您撒在杨柳村的那种。”

范·迪门的笑容僵在脸上。

“至于合作,”林砚放下茶杯,眼神清亮,“可以。但不是十年,是一年——你们帮我们运引脉草,我们教你们怎么种引脉草。”她站起身,“荷兰有爪哇岛,我们有瑞丽江,谁也别想垄断谁。”

范·迪门盯着林砚,忽然明白了。这个年轻的女子,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她看透了他的算计,却又留了一条合作的路,既不得罪荷兰,又守住了底线。

“林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范·迪门收起盒子,“我会考虑您的提议。”

他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传来林砚的声音:“范总督,下次再想撒枯脉粉,记得先打听清楚——引脉草的根,是甜的,老鼠最爱吃。”

范·迪门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了速度。阳光照在格物院的暖棚上,引脉草的叶片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无数双眼睛,看着这位荷兰总督的背影消失在桂林的街巷里。

(七)

荷兰商栈的船离开黄埔港时,带走的不是灵脉锭,而是一船引脉草的种子。范·迪门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广州城,手里捏着林砚给他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引脉草的种植方法,却故意漏了“融脉液”的配方。

“总督,咱们真要帮他们运草?”汉斯不解地问。

“运。”范·迪门将纸条揉成一团,“但每船草,都要抽三成出来——就说是‘运费’。”他望着远处的海平面,“林砚想跟我玩持久战,我就陪她玩。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不止运货,还运刀子。”

桂林的格物院里,林砚正看着合作社的账簿。引脉草的收购量翻了三倍,循环锭的产量也提了上来,虽然价格还是西分银子,但买的人越来越多。王二福兴冲冲地跑进来:“林小姐,李将军派人来了,说龙骧营的循环炮,就等咱们的过滤布了!”

林砚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训练的龙骧营士兵,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灵脉的蓝光。这场没有硝烟的商战,才刚刚开始,但她知道,只要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依靠着百姓的力量,再厉害的阴谋,也挡不住格物院前进的脚步。

夜色渐深,格物院的灯还亮着。灯下,林砚正在绘制新的灵脉收集器图纸,图纸的角落里,画着一株迎风生长的引脉草,叶片上的绒毛,仿佛在吸收着漫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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