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成功的夜，林风和王铁柱在柴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林风哥，"王铁柱小声说，"明儿就要考核了，咱......"
"别怕。"林风拍了拍他的肩，"我昨夜去后山练了练力气。"他指了指墙角的木柴，"我把那捆柴劈了，能换半块灵石。"
王铁柱笑了："你呀，就会拼命。"他摸出块烤红薯，"孙老头给的，热乎的。"
两人啃着红薯，望着窗外的月亮。林风的肚子还在疼——那是钱禄克扣工钱时，他饿了一整天才缓过来的；王铁柱的肩膀还在肿——那是码头被殴打造成的。可此刻，他们的目光都亮得惊人。
"铁柱，"林风说，"明儿考核分两部分：心性和毅力，还有灵根测试。"他从怀里掏出本破书，"齐老给的《修仙入门》，我抄了半本。"
王铁柱接过书，借着月光翻了翻："这上面说，毅力比灵根重要？"
"嗯。"林风点头，"齐老说，青木宗的外门弟子，最缺的就是能吃苦的。"
王铁柱的手指停在某一页："这里写着，'引气入体需凝神静气'。"他抬头看向林风，"你说，咱能行吗？"
林风的喉咙发紧。他想起在鹰嘴崖被火鳞狼追时的恐惧，想起在百草阁被钱禄刁难时的委屈，想起王铁柱为他挡刀时的模样——此刻，他的心里有团火，烧得他睡不着。
"能行。"他说，"咱一定能行。"
第二日天没亮，林风就醒了。他摸黑爬起来，开始压腿——这是他跟老周学的，说是能练柔韧性。王铁柱也跟着起来，扛着根木桩在院子里练举重。
"林风哥，"王铁柱擦了把汗，"我这木桩举得动吗？"
"能。"林风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看，我压腿都不疼了。"
两人练到卯时，天刚蒙蒙亮。林风望着东方的朝霞，突然想起齐老说的话："考核不是考你有多强，是考你有多想。"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玉残片——这是他最后的底气。
"走。"他说，"去演武场。"
演武场里己经站满了人。林风数了数，足有三百多人——有穿粗布衫的少年，有挎药篓的散修，还有几个小家族的旁系子弟。赵明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块玉牌："考核开始！第一项，负重跑！"
林风和王铁柱被分到同一组。他们扛着五十斤的沙袋，沿着山路跑。林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他的脚步却没停——他想起了钱禄的刁难，想起了王铁柱的伤，想起了古玉的清凉。
"林风哥！"王铁柱在前面喊，"加油！"
林风咬着牙，加快了脚步。他望着山顶的红旗，突然觉得那红旗像团火，在向他招手。
"冲啊！"他大喊一声，扛着沙袋冲过了终点线。
赵明拍了拍他的肩："不错，毅力分满分。"他指了指王铁柱，"这小子，力气够大，耐力也不错。"
林风望着王铁柱，王铁柱也望着他——两人都笑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但此刻，他们的信心比任何时候都足。
"下一项，灵根测试。"赵明举起块测灵石，"都过来。"
林风和王铁柱走上前。林风把手按在石头上，石头发出嗡鸣，冒出黑雾——西灵根。王铁柱的手按上去，石头发出红光——三灵根。
赵明的眉头皱了皱："西灵根？你这资质......"
"赵师兄，"林风突然开口，"我能背《常见灵草图谱》。"
赵明的目光扫过他："背一段听听。"
林风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青灵草，性凉，可解蛇毒；赤焰花，性热，可止血；玄冰草，性寒，可淬骨......"
赵明的眼睛亮了："背得好！"他转头对旁边的弟子说，"这小子，记性好，适合当药童。"
王铁柱的手被拍在肩膀上："三灵根，去外门当杂役，好好练力气！"
林风和王铁柱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走，"林风说，"去领外门弟子的衣服。"
王铁柱跟着他，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他们望着演武场外的青山，那里有云雾缭绕的殿宇，有灵禽飞舞的天空——那是他们的新家，也是他们的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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