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8日清晨，苏州工业园区的出租屋里，李明被手机闹钟吵醒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他翻身坐起，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发了会儿呆——这是他来苏州的第五年，在电子厂做技术员，月薪8000，租着这间30平的单间，每个月除去房租、吃饭、给老家寄的钱，手里能剩下的不到2000。
手机屏幕上，“致一科技招聘”的推送弹窗跳了出来，标题刺眼：“基础员工月薪15.8万，955工作制，入职可申请云顶公寓优先购房权”。李明嗤笑一声，划掉弹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见得多了，无非是骗子公司的噱头。
但洗漱时，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致一科技的官网。招聘页面做得简洁明了，基础岗位的职责、要求、薪资写得清清楚楚：生产线上的质检员，月薪15.8万，每天工作9小时，周末双休，入职满一年，可按成本价购买云顶公寓的房子。
“疯了吧？”李明喃喃自语。他现在的厂长，月薪也才5万，一个质检员凭什么拿15.8万？
正疑惑着，同屋的王强凑过来，嘴里叼着油条：“看啥呢？致一科技的招聘？我昨天也看见了，听说他们在杭州和北京的云顶公寓，真能靠房子发电赚钱，十年就能还清贷款。”
“你信？”
“不好说。”王强擦了擦嘴，“我表姐在杭州的致一上班，说他们老板沈总是个95后，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去年给员工发年终奖，发的是云顶公寓的购房券，说‘钱会花完，房子能生钱’。”
李明的心动了。他点开招聘详情里的“云顶公寓介绍”，视频里，48层的高楼顶着光伏板，阳台上种着绿油油的蔬菜，智能管家“小致”的声音温和：“今日发电量32度，收益25.6元，己存入您的账户。”
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是还贷计划表：90平的房子，总价450万，首付135万，公司可以预支两年的工资抵首付，剩下的315万贷款，按致一的薪资水平，每个月还3万，十年刚好还清。而房子每个月的发电和种植收益，差不多有5000块，相当于“房子自己在还贷款”。
“十年还清，剩下的九十年，房子就是自己的了。”李明掐了掐大腿，疼——不是做梦。他想起老家的父母，一辈子在地里刨食，最大的心愿就是“盖栋砖瓦房”；想起自己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因为他没房子，迟迟不肯结婚。
“我去试试。”他突然说。
王强愣了：“你疯了？电子厂的工作虽然累，但稳定啊。万一这是骗局呢？”
“就算是骗局，我也得去看看。”李明点开报名表，手指在“应聘岗位”那一栏悬了半天，最终选了“质检员”，“我不想再当‘牛马’了，我想有个家。”
一周后，李明坐在了致一科技苏州分公司的面试室里。面试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没问太多专业问题，反而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给基础员工开15.8万的月薪吗？”
李明老实回答：“不知道，但我觉得，肯定不是白给的。”
“答对了一半。”面试官笑了，“另一半是，我们算过账——一个开心的员工，工作效率是不开心的两倍。给你们高工资，让你们住好房子，不用为钱发愁，你们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带李明参观了车间。流水线是全自动的，工人只需要监控屏幕，每隔两小时可以去休息室喝杯咖啡；墙上的电子屏实时显示着“今日产量”和“质量合格率”，达标了会弹出“奖励云顶公寓蔬菜券一张”的提示。
“我们的955不是口号。”面试官指着打卡机，“到点就响铃，谁也不能让你们加班。但前提是，上班时间必须专注，不能摸鱼。”
李明的心彻底定了。面试结束时，他收到了录用通知，上面写着：“试用期三个月，月薪12万，转正后15.8万，入职即可申请云顶公寓购房资格。”
走出致一科技的大门，阳光刺眼。李明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声音都在抖：“倩倩，我们……我们可以买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哽咽：“你别骗我……”
“没骗你！”李明指着远处的广告牌，上面是沈诗涵的照片，她正对着镜头笑，“他们老板说，十年就能还清贷款，以后房子还能养老。等我稳定了，就接你过来，我们在阳台上种你爱吃的草莓。”
挂了电话，李明站在公交站台，看着来往的人群。以前他总觉得，像他这样的“打工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租着房，干着活，攒点钱回老家盖房，然后重复父母的生活。但现在，他突然觉得，生活好像有了盼头。
他打开手机，重新看了遍云顶公寓的视频。视频里，一位和他父母年纪差不多的大爷，正在给孙子展示自己种的黄瓜，笑得满脸褶子。李明突然明白，沈诗涵说的“房子能养老”，不只是说房子结实，更是说住在里面的人，能活得有尊严，有盼头，不用再为“明天的饭钱”发愁。
一个月后，李明搬进了苏州致一科技的员工宿舍，开始了955的工作节奏。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周末不用加班，他有时间去附近的公园跑步，去图书馆看书，给女朋友视频时，能笑着讲自己今天又学会了什么新技能。
发第一个月工资那天，他给父母寄了5000块，附了条短信：“爸，妈，我找到好工作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了。等我买了房，就接你们来住，咱们也尝尝‘靠房子赚钱’的滋味。”
晚上，他点开致一的内部APP，看着云顶公寓的房源信息。90平的户型，主卧带飘窗，阳台够大，能放下女朋友想要的跑步机。他算了算，按现在的工资，十年后还清贷款时，他才38岁，剩下的几十年，房子就是他的“养老金”。
窗外的月光照进宿舍，落在李明的脸上。他摸出手机，设了个闹钟——明天早上七点，他要去公司的健身房锻炼，然后去图书馆查“无土栽培技术”的资料。他想早点学会，等搬进云顶公寓的那天，能亲手种出第一颗草莓。
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成不了沈诗涵那样的人，但至少，他能靠着自己的双手，住进她盖的房子里，过上父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而这，或许就是致一科技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创造多少财富，而是为了让更多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在时代的浪潮里，能抓住一块浮木，稳稳地站在地上，看见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前，李明看见APP上弹出一条新闻：致一科技宣布，明年将在广州、成都开工建设新的云顶公寓，让更多城市的人，能享受到“发电的房子”和“955的生活”。
他笑了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想象着十年后的场景——他和女朋友坐在自家阳台，看着孩子们在楼下的草坪上跑，父母在种植架前摘蔬菜，光伏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片永远不会落下的星空。
那时候，他或许会对孩子们说：“当年爸爸也是个‘打工人’，但有人给了爸爸一个机会，让爸爸知道，只要肯努力，普通人也能住上会生钱的房子，过上踏实的日子。”
夜色渐深，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和远处工厂的机器声，交织成一首属于“打工人”的摇篮曲。李明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他知道，明天醒来，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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