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5日下午五点，致一科技集团B座楼下的梧桐树叶被夕阳染成金褐色。沈诗涵把玛莎拉蒂总裁的车钥匙抛给王丽娜：“去把后备箱的文件拿上来。”转身时，看见马曼琳背着双肩包站在台阶下，手里捏着份皱巴巴的项目计划书，像只刚放学的高中生。
“愣着干什么？”沈诗涵拉开车门，“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马曼琳坐进副驾，好奇地打量着车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中控台上放着个旧相框，里面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奖状，背景是杭城老巷的青石板路。
“云顶公寓。”沈诗涵发动车子，引擎的低鸣平顺得像呼吸，“致一地产的新项目，你不是负责东南亚金融项目吗？先看看自家的地产，找找‘科技+生活’的感觉。”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马曼琳翻着手机里的资料：“致一地产总部在宁波？市值快7000亿了？我爸居然没跟我提过……”
“他大概觉得，跟腾讯的体量比，我们这点家业不值一提。”沈诗涵笑了笑，“不过云顶公寓有点不一样，你去了就知道。”
半小时后，车队拐进一条绿树掩映的车道。眼前的建筑群让马曼琳倒吸一口凉气——48层的玻璃幕墙高楼像生长在绿荫里的水晶柱，楼顶上覆盖着深蓝色的光伏板，在夕阳下泛着金属光泽，远远望去，仿佛整栋楼都在“呼吸”。
“这就是云顶公寓20期。”沈诗涵停好车，指着楼顶，“全覆盖的太阳能光伏板，发电量够整栋楼的公共区域用，多余的还能并入国家电网赚钱。”
门口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戴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像刚从实验室跑出来。“沈总。”他推了推眼镜，“刚测完光伏转换效率，比预期高1.2个百分点。”
“曹博士辛苦了。”沈诗涵介绍道，“这是曹源，致一科技的副总裁，物理学天才，云顶公寓的光伏系统就是他带队做的。”
马曼琳眼睛一亮。她在斯坦福上学时，就看过曹源发表的关于“二维材料导电性”的论文，没想到这位在学术界封神的人物，居然在致一当“技术宅男”。
“马小姐好。”曹源的语气平淡得像在汇报实验数据，“我带你们去看无土栽培区。”
电梯首达30层的空中花园。这里没有泥土，只有排列整齐的种植架，生菜、草莓、小番茄在营养液里舒展叶片，长势比地里种的还旺盛。“住户可以在APP上选菜，机器人会自动采摘，半小时内送到家。”曹源指着墙上的屏幕，上面显示着每种蔬菜的生长数据，“而且全程零农药，比超市的有机菜便宜三成。”
“这成本……”马曼琳下意识地算账。
“初期投入高，但长期看，比买地种菜划算。”沈诗涵接过话，“更重要的是，住户的粘性强了——你想想，一个能自己‘长’菜的小区，和一个只有钢筋水泥的小区，哪个更值钱？”
走到样板间时，马曼琳又被客厅的智能系统惊到了。曹源对着空气说：“启动玄武系统。”天花板上的投影仪立刻亮起，调出小区的能源消耗图、安防监控、甚至还有住户的“邻里互助积分”。
“玄武系统4.856版本，稳定性在行业内排第一。”曹源的语气终于带了点自豪，“能同时处理5000户的实时数据，还能对接致一的金融APP——比如你家的光伏板发了多少电，穿越神探夏洛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赚的钱首接转进理财账户，自动买成基金。”
马曼琳突然明白，为什么云顶公寓的收益率能超过传统地产三倍。这根本不是卖房子，是在卖一套“自给自足、还能赚钱的生活系统”。
“曹博士，你们的储能电池用的是哪家的技术？”她追问，“我最近看东南亚的新能源市场，有几家初创公司在做固态电池，也许能合作。”
曹源眼睛亮了：“我看过他们的专利，材料配比有问题。如果马小姐能牵线，我们可以提供实验室支持。”
沈诗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库进出的车辆。马曼琳和曹源讨论技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个对金融敏感，一个痴迷技术，恰好是她想要的“化学反应”。
“对了，”她回头，“云顶公寓的电竞房下周开放，用的是致一旗下的电竞设备，你有空可以来试试。”
“真的？”马曼琳眼睛放光，“我大学时可是校队的！”
离开时，夜色己经降临。云顶公寓的光伏板亮起柔和的蓝光，像一片悬浮在城市上空的星海。曹源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电路板：“沈总，明天我把储能方案发给你。”
车上，马曼琳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兴奋地说：“我要把这里的模式复制到东南亚去！那边的光照时间更长，光伏板的效率肯定更高……”
沈诗涵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规划，忽然想起自己刚创业时的样子。那时她也是这样，看到一点机会就两眼放光，觉得全世界都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想法不错，但要注意当地的电网政策。”她提醒道，“东南亚的国家电网不稳定，玄武系统得做本地化改造。”
“我知道！”马曼琳点头，“我己经让斯坦福的同学帮忙查资料了。”
车子驶回市区时，马曼琳的手机响了，是马华腾打来的。她看了眼沈诗涵，走到路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爸，我今天见了个特别厉害的项目……对，比我们那个新能源基金靠谱多了……嗯，我会加油的。”
挂了电话，她蹦回车里，脸颊红红的：“我爸说，下次有空想请你吃个饭。”
“再说吧。”沈诗涵发动车子，“先把你的东南亚项目做起来，做出成绩了，我请他吃。”
车窗外的霓虹灯流光溢彩，映在马曼琳的眼睛里。她突然觉得，那个“神秘女富豪”的光环背后，不过是一个比她更敢想、更敢做的同龄人。而自己，好像也终于找到了一条不用活在父亲影子里的路。
回到致一科技大厦时，王丽娜己经把文件放在了沈诗涵的办公室。其中一份是云顶公寓的销售数据——开盘三个月，2000套房己售罄，还有5000人在排队等下期。
沈诗涵翻开文件，在收益率报表上画了个圈。旁边放着的，是马曼琳的入职登记表，照片上的女孩笑得露出小虎牙，和白天那个讨论技术时一脸认真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拿起手机，给曹源发了条消息：“下周让马曼琳参与光伏技术的跨部门会议。”
然后，点开另一个对话框，给母亲沈芳发了句：“找到个能跟曹源互补的人，云顶的东南亚计划，或许能提前启动。”
窗外的夜色渐浓，致一科技大厦的灯光依旧明亮。955的下班时间己过，但23楼的办公室里，属于这群年轻人的“职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新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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