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4日下午，杭城的阳光透过云顶公寓12栋22层的落地窗，在600平书房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沈诗涵坐在定制的胡桃木书桌前，指尖在机械键盘上敲击，屏幕上“番茄小说”的后台数据跳动着——笔名“涵”的神秘作者，粉丝数刚刚突破2589万，最新章节《暗河·资本局》的评论区己经刷满了“求更新”的弹幕。
她刚敲下“投资人看着K线图，指尖的咖啡滴落在报表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圈”，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马曼琳探进头，手里举着个喜茶的纸袋，吸管戳破塑封的声音清脆：“姐，喝奶茶不？聂云宸刚让人送来的新品，多肉葡萄，三分糖少冰，你的口味。”
沈诗涵停下打字，接过奶茶时笑了：“他倒是会来事。”
“谁让你是喜茶的‘金主爸爸’呢。”马曼琳凑到电脑前，瞥见屏幕上的小说内容，“又在写你的神秘小说？上次那个用空壳公司洗钱的情节，是不是照着远航集团写的？”
“灵感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沈诗涵吸了口奶茶，葡萄的酸甜混着芝士的咸香，是她从18年投资喜茶后就没改过的口味，“对了，你爸最近跟聂云宸见过面吗？”
“见过啊，上周在深圳的创投会上。”马曼琳盘腿坐在沙发上，“我爸还跟他开玩笑，说‘早知道喜茶能做这么大，当初就该跟你抢投资’。”
这话让沈诗涵想起西年前的夏天。那时她刚把致一科技的框架搭起来，手里握着第一笔融资，在上海的一家网红奶茶店门口排了两小时队，只为尝一口聂云宸做的“芝士现泡茶”。排队时她翻了喜茶的公众号，发现这家店的选址、用料、营销都透着股“反常识”的聪明——比如在写字楼楼下开旗舰店，却故意不做外卖，逼得白领们下楼排队，硬生生炒成了“社交货币”。
“当时喜茶刚完成B轮融资，估值10亿，聂云宸想融C轮做供应链，好多投资人觉得‘奶茶店撑死值20亿’，劝我别投。”沈诗涵转着奶茶杯，“但我查了他的供应链数据，发现他在广东建了个水果基地，把葡萄的损耗率从30%压到了5%，这不是普通奶茶店的打法，是想做‘茶饮界的星巴克’。”
马曼琳咋舌：“所以你砸了35亿？占股22%？我爸说，当时他的投资部也评估过，觉得‘风险太高’，最后放弃了。”
“风险高才有意思。”沈诗涵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泛黄的投资协议，上面有聂云宸的签名，笔锋张扬得像他本人，“我跟聂云宸提了两个条件：第一，供应链必须独立，不能被原料商卡脖子；第二，我不干涉运营，连新品研发都不插手。”
“这也太放权了吧？”马曼琳瞪圆了眼，“我爸投项目，恨不得派个财务总监天天盯着账本。”
“盯是盯不住的。”沈诗涵指着窗外的云顶公寓，“就像云顶的光伏板，你得让它自己晒太阳，才能发电。聂云宸是90后，跟我们一样，讨厌被老一辈指手画脚。你给他自由，他才能跑得更快。”
正说着，番茄小说的后台弹出一条私信，是读者“奶茶爱好者”发来的：“涵大大，你写的那个‘投资人默默支持创始人搞研发，不催着赚钱’的情节，是不是真的啊？现实里有这种神仙投资人吗？”
沈诗涵笑了，回复：“有。比如有人投了家奶茶店，西年没问过一次盈利，只在对方想建水果基地时，多打了5亿让他‘别省着花’。”
放下手机，她起身走到书房的陈列架前，拿起一个烫金的房产证——云顶公寓500平大平层的产权证明，是上个月聂云宸送来的“谢礼”。“他非说这是‘分红之外的心意’，我让王丽娜折算成股权，加进了致一的持股里。”沈诗涵把房产证放回原位，“做生意，情分要讲，规矩更要讲。”
马曼琳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你堂姐最厉害的不是会赚钱，是会‘放长线’。她投的不是公司，是人。”
这时，沈诗涵的手机响了，是聂云宸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背景是喜茶的新工厂，机器运转的轰鸣声隐约传来：“沈总，看我们的全自动水果分拣线！损耗率降到2%了！”
“不错。”沈诗涵点头，“东南亚的供应链什么时候能落地？我让马曼琳跟你对接，她负责那边的金融项目，能帮你申请到低息贷款。”
聂云宸的目光转向马曼琳，笑着挥手：“马小姐多帮忙！等东南亚的第一家店开业，我请你们喝特调的‘猫山王榴莲奶茶’！”
挂了电话，马曼琳还有点懵：“我这就跟喜茶合作了？”
“不然让你住云顶公寓，是让你当咸鱼的？”沈诗涵敲了敲她的额头，“聂云宸的东南亚计划缺资金和本地资源，你的项目缺实体案例，你们俩合作，是双赢。”
夕阳透过落地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曼琳看着沈诗涵重新坐回电脑前，指尖再次落在键盘上，屏幕上的文字继续生长：“投资人合上协议，窗外的奶茶店排起长队，她知道，有些种子只要浇够水，自然会长成参天大树。”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说“沈诗涵是天生的投资人”。这个人写小说时能把资本的阴暗写得让人脊背发凉，做投资时却能把信任给得干脆利落；她能在谈判桌上把对手逼到墙角，也能在创业者需要时递上一把梯子。
“姐，”马曼琳拿起自己的奶茶，“等我把东南亚的项目做起来，能不能也在你的小说里露个脸？就叫‘马小姐’，聪明能干，还特别会喝奶茶那种。”
沈诗涵的笑声从键盘声里传出来：“可以，但得加钱——你的出场费，用喜茶的终身免费券抵。”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云顶公寓的光伏板开始储存最后一缕阳光。书房里，机械键盘的敲击声和奶茶吸管的吮吸声交织，像一首属于年轻投资人的二重奏。屏幕上，“涵”的小说还在更新，而现实里，属于她们的投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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