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走过来，光着脚踩在水泥地上，脚趾涂着剥落的红指甲油，“你这屋真干净，比我那屋香多了。”她往他身边凑了凑，衬衫下摆扫过他的膝盖，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你用的啥香皂？真好闻。”
王启铭的肩膀僵了。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衬衫下摆，听见她心里在跳：“离这么近，他咋不动弹？是害羞还是看不上我？”
“雕牌的。”他站起身，往屋里走，“我该写材料了。”
张倩在后面笑：“真是个书呆子。”
但王启铭听见了她心里的叹息，像根羽毛落在水面：“要是他主动点，说不定……”
夜里十一点，王启铭被一阵呜咽声惊醒。他披衣出门，见张倩蹲在院墙角，肩膀一抽一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像落了层霜。
“你咋了？”
张倩吓了一跳，抬头时满脸泪痕，睫毛膏晕成了黑圈。“没……没啥，”她别过脸，“看电视剧看的。”
王启铭递过去张纸巾，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冰凉。“王二麻子昨天结婚了，”一个哭腔在他脑子里炸开，“娶了个开小卖部的，听说陪嫁了三万块……我到底哪点不如她？”
“天凉，回去吧。”他没戳破，转身要走。
“王启铭，”张倩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她仰着脸，衬衫领口滑到一边，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月光在上面流淌，像融化的银。
王启铭的心跳得厉害。他看见她的胸在衬衫里起伏，像浪头打在礁石上，看见她的腰肢被衬衫裹得更细，看见她的腿在月光下泛着白，像两段玉。这具身体他见过无数次，在办公室嗑瓜子时，在村口搬文件时，甚至在刘长根面前撒泼时，可从未像此刻这样，带着股破碎的美，让人心头发紧。
“你挺好的。”他挣开手，声音发哑。
张倩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首流：“好有啥用？还不是没人要。”她往屋里走，脚步踉跄，衬衫下摆扫过门槛，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大腿根有颗小小的红痣，像粒血珠。
王启铭站在原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想起张倩的胸，在针织衫下颤巍巍的，像刚出锅的豆腐；想起她的腰，勒得再紧也藏不住；想起她的腿，不算长却匀称，走路时膝盖会轻轻碰在一起。这具被欲望和孤独填满的身体，在基层的泥潭里挣扎，像朵想往高处开的花，却找不到攀附的藤。
回到屋里，王启铭打开电脑，屏幕光照亮他的脸。他突然想起张倩蹲在墙角的样子，衬衫领口敞着，露出的那片皮肤很白，却有几道淡淡的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他突然明白，那些紧身的衣服不是为了招摇，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年轻，还有资本——在这看得见头的基层，这或许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凌晨两点，他听见张倩屋里传来动静，像是在翻箱倒柜。他走到窗边，看见她对着镜子试衣服，一件红色的吊带裙，是那种廉价的化纤面料，却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肩带勒进圆润的肩头，后背的脊椎骨像串小小的玉珠，腰肢被勒得像束了根红绳，往下突然散开，的曲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像两瓣的桃。
“还是太胖了。”张倩对着镜子叹气，捏了捏腰上的。
王启铭听见她心里在骂：“要是能瘦十斤，当年那大学生就不会跟我分手了……”
他轻轻关了窗，把月光和叹息都关在外面。桌上的报表还摊着，他却没了心思。他想起大学时的女友，穿着白T恤牛仔裤，站在图书馆前笑，阳光落在她脸上，干净得像块水晶。那时他觉得，女人就该是那样的。
可现在他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觉得张倩也没那么讨厌。她的欲望像夏天的雷，来得猛去得快，却真实得可爱；她的身材像自家种的菜，没那么多规矩，却带着股鲜活的土气。在这人人都藏着心思的基层，或许只有她，还敢把自己的渴望摆在脸上。
第二天一早，张倩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涂着红嘴唇，踩着高跟鞋，给刘长根端茶倒水时腰肢扭得像朵花。只是路过王启铭身边时，脚步顿了顿，递过来个苹果：“给，补充维生素。”
王启铭接过来，指尖碰到她的指甲，红得像血。“昨天谢谢你。”一个细弱的声音在他脑子里说，“别告诉别人。”
“谢谢。”他咬了口苹果，甜中带酸。
刘长根在旁边笑：“咋回事？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倩瞪了他一眼：“咋？我关心同事不行啊？”
但王启铭听见了她心里的笑，像春风拂过湖面：“这书呆子，还不算太傻。”
秋雨又开始下了，敲得屋檐哒哒响。王启铭坐在桌前写材料，苹果核放在手边，像颗小小的心。他突然在《红旗办事处产业发展建议》里加了段：“丰富基层文化生活，增设男女联谊活动，促进青年交流。”
写完后，他自己都笑了。或许这建议永远不会被采纳，但他突然觉得，这基层的日子，不该只有报表和算计，也该有月光下的叹息，和苹果的酸甜。
窗外的雨帘里，张倩正踮着脚够屋檐下的衣服，红色的针织衫被风吹得鼓起，像朵在雨中绽放的花。王启铭的目光落在她的腰上，那里被衣服裹得很紧，却藏着片柔软的海。
他突然觉得，这雨，或许没那么讨厌。
——
秋雨连下了半月，办事处的墙根洇出片深色的水痕，像幅没干的水墨画。王启铭蹲在地上修打印机，油墨蹭得满手黑，鼻尖却闻到股甜腻的香气——是张倩身上的茉莉香皂，混着点雪花膏的味道，从门口飘进来。
“还没修好？”张倩的声音裹着水汽，像块浸了蜜的棉花。
王启铭抬头时，正撞见她往暖气片上搭围巾。枣红色的羊绒围巾在她手里晃了晃，突然往下滑，她伸手去捞，胸前的毛衣就跟着绷紧，把那道圆润的弧线勒得愈发清晰，像被顽童捏过的面团，软乎乎地往外鼓。
“快了。”他低下头拧螺丝，指尖却像被烫了下——刚才那一眼扫过她的腰，紧身毛衣把肉都勒出了棱，往下是突然撑开的胯，牛仔裤的后兜被撑得发圆，能看见布料上起的细毛。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读心后，我在官场步步高(http://www.220book.com/book/SNTF/)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