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踩着高跟鞋绕到他身后，热气喷在他颈窝：“我看看。”胸脯不经意间蹭过他的后背，像团温热的棉花，“哟，这零件都锈了，早该换了。”
王启铭的背瞬间僵了。就在触碰的刹那，一个黏糊糊的声音钻进脑子里，带着点刻意的喘息：“后背真硬实……比王二麻子那松垮垮的强多了……他咋不动弹？是装傻还是真木头？”
“嗯，镇上说下周给换台新的。”他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她的靠近，鼻尖的茉莉香却更浓了，像要钻进骨头缝里。
张倩却跟着凑过来，手里转着支钢笔：“刘主任让我问你，上周报的低保复核表弄完没？”她的膝盖轻轻磕在他的凳腿上，“听说区里要抽查，可别出岔子。”
王启铭的手指攥紧了螺丝刀。碰到凳腿的瞬间，又听见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心里打转：“离这么近，他总该有反应了吧……上次在槐树下，他看我腿的眼神可没这么老实……”
“弄完了，在桌面上。”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她，“我去趟厕所。”
张倩在后面咯咯地笑，声音脆得像咬碎了冰糖：“跑啥呀？我还能吃了你？”
王启铭冲进厕所时，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冰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却压不住耳根的烫——刚才她毛衣上的绒毛蹭过他的脖颈，像条小虫子在爬，还有她膝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裤料渗过来，烧得他腿肚子发软。
他对着镜子抹脸，看见额角的疤痕在水汽里泛着淡红。这道被破庙石块砸出来的印记，像道诡异的闸门，总能在触碰的瞬间，泄出别人心底的秘密。可此刻他宁愿自己听不见——张倩那些黏糊糊的心思，像糖浆裹着的针，甜丝丝地扎人。
回到办公室时，张倩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翻文件，两条腿交叠着搭在桌沿，牛仔裤的裤脚往上缩，露出半截肉色丝袜，袜口勒着圆润的脚踝，像系了道看不见的红绳。
“你这表做得真规整。”她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根文件的纸屑，“比刘主任那歪歪扭扭的强多了。”
王启铭没接话，伸手去拿报表。指尖刚碰到纸页，就听见她心里在笑：“手真好看，比我那死鬼前夫强……要是能摸一把……”
“让开。”他的声音有点发紧。
张倩却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膝盖又蹭到他的大腿：“急啥？我还没看完呢。”她的指甲在报表上划来划去，“你说这李寡妇家，真有这么困难？我看她天天穿金戴银的。”
王启铭的手指按在桌沿，那里还留着她的体温。“穿金戴银？那是她闺女在深圳打工寄的，”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不挤兑挤兑别人，怎么显得我日子过得好？”
“你看错了，那是镀金的。”他抽出报表，往自己桌上放，作者“多情神刀”推荐阅读《读心后，我在官场步步高》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刘主任让我把这表送镇上去。”
“我跟你一起去。”张倩立刻站起来，往门口走时，故意撞了他一下，胸脯蹭过他的胳膊，“正好我要去给我叔送点东西。”
王启铭的胳膊像被烙铁烫过，半天没知觉。他听见她心里在哼歌，调子浪荡得很：“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手拉手……”
往镇上走的路泥泞不堪，张倩却穿了双新买的短靴，走两步就崴一下。“哎呀！”她突然往王启铭身上倒，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脚扭了！”
王启铭伸手扶她时，指尖触到她的掌心，滚烫。“总算抓住了……”一个得意的声音在他脑子里跳，“这胳膊真结实，抓着真稳当……”
“能走不？”他想松开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疼……”张倩皱着眉往他身上靠，胸脯几乎贴在他的胳膊上，“你扶我到那边石头上歇歇呗？”
王启铭被她缠得没办法，半扶半搀着往路边走。秋雨刚停，石头上还沾着水，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刚要让她坐下，就听见她心里在盘算：“离这么近，他要是敢碰我脸，我就……”
“我去叫三轮车。”他猛地抽回手，像甩掉什么烫人的东西。
张倩的脸瞬间垮了：“叫啥三轮车？歇会儿就好。”但王启铭听见了她心里的怨怼，像根被踩扁的烟：“怂包！比王二麻子还没种！”
两人在石头上坐着，谁都没说话。风卷着落叶往他们脚边飘，张倩的围巾被吹得缠在他的鞋上，枣红色的线团滚了滚，停在他的脚踝边，像只怯生生的小兽。
“王启铭，”她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耳语，“你觉得我咋样？”
王启铭的目光落在她的围巾上。刚才她说话时，他的袖口蹭过她的手背，听见个带着颤音的念头：“只要他说句好，我就敢……”
“挺好的。”他捡起围巾递过去，语气尽量平淡，“挺能干的。”
张倩接过围巾时，手指故意在他手心里划了下，像片羽毛扫过：“就这？”
王启铭的心跳又乱了。他猛地站起来：“能走了就赶紧走，刘主任还等着文件呢。”
张倩在后面笑：“真是个书呆子。”
可他听见了她心里的叹息，像根被风吹断的蛛丝：“连句谎话都不会说……”
到镇政府时，李科长正在门口抽烟。看见他们俩过来，眼睛在张倩身上溜了溜，又瞟了瞟王启铭，突然笑：“哟，小王跟小张一起啊？”
张倩立刻甩开王启铭的手，往李科长身边凑：“李哥，刘主任让我们来送文件。”她的肩膀不经意间蹭过李科长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你家嫂子最近还好不？我上次给她的雪花膏好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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