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逗得满屋哄笑，几个中年妇女开始议论她的牛仔裤："刘姐这裤子看着得有年头了？"" 发白了还这么挺括，肯定是好料子。"刘姐笑着摆手：" 哪是什么好料子？我男人在县城夜市给我买的，五十块钱两条，穿三年了。"
陈砚清捏着名单的手指突然收紧。五十块钱的牛仔裤穿三年，却配着双至少两千块的黑色高跟鞋 —— 鞋跟处的水钻闪闪发光，真皮的鞋帮被擦得锃亮。这就像她的人，表面看着随和家常，骨子里却藏着不肯服帖的精致。
"发什么呆？" 刘姐走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最后一排的大爷眼神不好，你帮他调调座位。" 她说话时，罩衫的袖口滑下来，露出截藕粉色的蕾丝袖套，与发白的牛仔裤形成诡异的和谐。
陈砚清刚走到最后一排，就被刘姐拽住胳膊。她的指甲掐在他手肘内侧的上，不轻不重，像猫爪挠过："晚上来我家？我炖了排骨汤。" 罩衫领口的香气涌过来，是种混合了洗衣粉和香水的味道，比上次的奶茶味更成熟，像搁了两年的梅子酒。
"培训结束要整理材料。" 他想甩开她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让张姐帮你弄。" 刘姐的拇指在他手腕内侧轻轻，那里的皮肤最薄，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就两小时，耽误不了事。" 她的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洞，露出点肉色的打底裤，像故意撕开的诱惑。
冯敬之在左耳里炸毛："你敢去试试！这娘们就是个陷阱，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陈砚清刚要拒绝，刘姐突然踮起脚，黑色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踮出细碎的响。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垂，热气钻进耳道："上次的事，姐还没好好谢你呢。" 罩衫的下摆扫过他的手背，棉料里混着细麻，蹭得皮肤发痒。
他的喉结滚了滚，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刘姐的胸贴着他的胳膊，不像刘梅那样单薄，而是像发面馒头似的，软乎乎的带着弹性。冯敬之在耳边骂："没出息的东西！老夫就知道你抗不住！那两团肉有什么好？能比你前程重要？"
"七点。" 陈砚清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像被别人借了嗓子。
刘姐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捏了捏他的胳膊："这才对嘛。" 转身走上讲台时，牛仔裤包裹的随着步伐左右晃，像只熟透的水。台下的中年妇女们还在议论课件，没人注意到这短暂的暧昧，只有冯敬之在左耳里气急败坏地磨牙。
傍晚整理完培训材料，陈砚清去水房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年轻人眼窝发青，下巴上冒出点胡茬，像只没睡够的小兽。"有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就会引火烧身！" 冯敬之的声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去找刘姐，就跟抱着柴火去救火一样！"
他扯了扯领带，喉结又滚了滚。刘姐牛仔裤膝盖处的破洞，黑色高跟鞋的水钻，罩衫下晃动的胸脯，像三张牌在脑子里轮流闪现。冯敬之的劝阻声越来越弱，最终被某种原始的冲动盖了过去。
走到刘姐家那条巷口时，暮色己经漫过墙头。陈砚清放慢脚步，看见巷尾的老槐树下停着辆黑色桑塔纳，车牌是县城的。冯敬之突然喊："不好！那是刘姐男人的车！他今天怎么回来了？"
陈砚清的脚像被钉在地上，心脏狂跳起来。巷子里飘来红烧肉的香味，夹杂着刘姐惯用的香水味。他刚想转身，就看见刘姐从门里探出头，冲他招招手："愣着干啥？进来啊。"
她换了件烟灰色罩衫，领口绣着朵暗黄色的菊花，发白的牛仔裤卷到膝盖，露出截圆润的小腿，黑色高跟鞋随意地踢在门后的鞋架旁。看见巷尾的桑塔纳，她的眼神慌了一下，随即镇定地说："我男人临时回来拿文件，马上就走。"
陈砚清被她拽进屋里时，撞在门框上，额头磕得生疼。刘姐反手锁门的瞬间，他听见巷口传来男人的咳嗽声。"别出声。" 刘姐捂住他的嘴，胸贴在他的背上，罩衫的棉料吸了汗，黏糊糊的。
客厅的沙发上铺着块格子布，正是上次他们滚过的地方。茶几上摆着两副碗筷，红烧肉还冒着热气。刘姐拽着他往卧室走，牛仔裤的破洞蹭过他的手背："躲会儿就好。"
卧室里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衣柜门半开着，挂着件男士皮夹克。陈砚清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刘姐突然踮起脚吻他，舌头带着点酒气钻进他嘴里。她的罩衫被扯开，露出藕粉色的胸罩，肉色的肩带勒在肩膀上，像两条细细的蛇。
"别......" 陈砚清的手按在她的胸上，那里的温度烫得吓人。
"怕啥？" 刘姐咬着他的耳垂，手顺着他的衬衫往下滑，"他拿了文件就走......" 话音未落，就听见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刘姐的脸瞬间白了，一把将陈砚清塞进衣柜。"别出声！" 她压低声音，飞快地扣上罩衫的扣子，理了理头发出去了。
衣柜里一片漆黑，弥漫着樟脑丸和男士皮夹克的味道。陈砚清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刚才谁在门口？"
"没谁，邻居家的猫。" 刘姐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甜，"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临时没事了。" 男人的脚步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这红烧肉炖得不错，加了八角？"
"嗯，你上次说爱吃......" 刘姐的声音越来越远，大概是去厨房了。
冯敬之在左耳里急得跳脚："蠢货！这下完了！被抓住就是通奸罪！轻则丢工作，重则蹲大牢！老夫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陈砚清的后背全是冷汗，贴着冰冷的衣柜壁。外面的碗筷碰撞声，男人的咳嗽声，刘姐的笑声，像无数根针往耳朵里扎。他的手碰到挂着的皮夹克，口袋里鼓鼓的，摸出来一看，是个打火机和半包烟。
"听着！" 冯敬之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等会儿我喊 ' 跑'，你就推开衣柜门往窗户跳，那边是后巷，没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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