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清的脑子却像被雨水泡软了,张姐衬衫领口的茉莉香混着档案纸的油墨味,在鼻尖酿成杯醉人的酒。他低头吻住她的耳垂时,听见她压抑的轻哼,像只被抚摸得舒服的猫。
张姐的手反过来抓住他的衬衫,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西十多岁的女人,连动情时都带着股克制的温柔,不像刘姐那样张牙舞爪,倒像杯慢慢升温的水,不知不觉就烫得人浑身发软。陈砚清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摸到裙腰处的细绳 —— 那是她自己缝的,为了让裙子更合身些。
"别在这里......" 张姐的声音埋在他的胸口,像句无力的求饶,"会被人看见的。"
"没人......"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冯敬之的怒吼打断:"蠢货!听脚步声!至少两个人,正往办公室走!"
陈砚清的脑子瞬间清醒,像被冰水浇透。张姐也听见了走廊里的说话声,其中一个是孙建国的大嗓门,另一个像是财政所的老王。她猛地推开他,慌乱中带倒了木凳,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
"快躲进文件柜!" 冯敬之的声音急促而冷静,"最底层的档案箱是空的,能藏下一个人!"
张姐的脸吓得惨白,手忙脚乱地拉开文件柜最底层的抽屉。那里果然堆着几个空纸箱,积着厚厚的灰。陈砚清钻进去时,膝盖磕在铁皮柜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张姐正要关上柜门,冯敬之又喊:"留条缝!不然会闷死!把档案盒挡在前面!"
她慌忙照做,将一摞《青溪镇财政收支明细》挡在缝隙前。陈砚清透过纸页间的空隙往外看,看见张姐正捡起地上的档案夹,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办公室门被推开的瞬间,孙建国的笑声像炸雷似的响起:"张姐还在忙呢?李主任让你把......" 他的话突然顿住,"咋回事?凳子倒了?"
"刚才取档案没站稳。" 张姐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陈砚清能看见她握着档案夹的手在微微发颤,"你们咋回来了?不是说要考察到天黑?"
"雨太大,路不好走。" 老王的声音带着点湿意,"李主任让先回来拿份材料,下午再去。" 陈砚清看见双沾着泥的皮鞋停在离文件柜不远的地方,鞋尖正对着他藏身的位置。
冯敬之在左耳里屏住呼吸:"千万别动!这老王鼻子比狗还灵,当年在粮站当保管员,能闻出陈米里掺了多少新米。"
陈砚清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铁皮,空纸箱的灰呛得他首想咳嗽。外面传来翻找文件的声音,孙建国的大嗓门震得铁皮柜嗡嗡响:"张姐,你这香水味不对啊,以前不都用洗衣粉?"
张姐的笑声有点僵硬:"前几天我侄女送的,说让我换换口味。"
"哟,张姐这是想老树开花啊?" 孙建国嬉皮笑脸的声音,"是不是有情况了?"
"别瞎说。" 张姐的声音带着点嗔怪,"快找你的材料,一会儿雨小了还得出发呢。"
陈砚清的心跳得像擂鼓,透过档案盒的缝隙,能看见张姐的碎花裙角。她站在文件柜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视线,像棵为他遮风挡雨的树。西十多岁的女人,慌乱中还能保持镇定,比年轻姑娘多了份临危不乱的从容,这大概就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
冯敬之在左耳里轻轻舒了口气:"这娘们还算机灵。知道用身子挡着,比你这毛头小子强多了。"
终于,孙建国拿着材料嚷嚷着要走,老王却突然说:"这文件柜咋有动静?"
陈砚清的头皮瞬间炸了,握紧了拳头。张姐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可能是老鼠吧,昨天还看见一只大耗子跑过去。" 她的脚往柜门上靠了靠,挡住了最后的缝隙,"快走吧,一会儿雨该下大了。"
老王嘀咕了句什么,脚步声渐渐远去。办公室门被关上的瞬间,陈砚清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铁皮柜里回荡。张姐拉开柜门时,脸色还白着,眼眶却红了。
"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伸手想拉他出来,却被陈砚清一把拽进怀里。
这次的吻带着劫后余生的慌乱,张姐的嘴唇有点凉,像含着块薄荷糖。陈砚清的手摸着她后背被冷汗浸湿的衬衫,突然觉得刚才藏在文件柜里的恐惧,比任何温存都更让人记忆深刻。
冯敬之在左耳里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胡闹的时候咋不想想后果?要是被抓住,你这进修名额就别想了,张姐也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张姐在他怀里慢慢平复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上的纽扣。"都怪我......" 她的声音闷闷的,"要不是我......"
"不怪你。" 陈砚清打断她,指尖擦过她眼角的泪,"是我太冲动了。"
阳光突然穿透云层,透过雨珠打在玻璃窗上,折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张姐的碎花裙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勾勒出成人特有的曲线,像幅被雨水打湿的水墨画,朦胧中透着致命的诱惑。
"以后别这样了。" 她整理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口的绢花掉了一半,"太危险了。"
陈砚清点点头,却在心里明白,有些火苗一旦点燃,就很难熄灭。张姐身上的成熟韵味,像杯陈年的酒,越是危险,越让人想一饮而尽。
冯敬之在左耳里哼:"现在知道后悔了?刚才在文件柜里,老夫看你那眼神,恨不得把这娘们生吞活剥了。"
他没接话,帮张姐捡起地上的绢花。花瓣被踩得有点变形,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张姐接过绢花时,手指碰到他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脸上都泛起红晕,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办公室里还弥漫着刚才的茉莉香,混合着雨水的湿气,有种说不出的暧昧。陈砚清看着张姐重新把绢花别在领口,突然觉得,这个差点被撞破的午后,或许会像枚邮票,永远贴在记忆里,带着点惊险,却又无比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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