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得知朝堂上大皇子吃瘪后,乐得想在院子里转了三圈,当即拍板——
**“今晚王府开烤全羊宴!把本王妃的家人全叫来!还有五皇子和八皇子!”**
管家老赵擦了擦汗:“王妃,但这烤全羊……咱们府里没人会做啊。”
柳依依大手一挥:“没事我来!”
老赵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伺候沈慕辞多年,他见过新王妃吟诗作画,见过她跟账房先生掰扯算盘,可要说烤全羊……这比让冰块开花还离谱,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画了个问号。
两个时辰后,王府后院的空地上热闹得像集市。
三个半人高的巨型烤架被铁匠铺的师傅紧急送来,铁架上的铁棍锃亮,串着五只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肥羊。羊油顺着铁架往下滴,落在底下烧得通红的果木炭上,“滋啦”一声腾起细小的火苗,裹着肉香飘得老远。
柳磊落蹲在烤架旁,伸手戳了戳羊腿上紧实的肉,一脸惊奇:“妹啊,你这手艺藏得够深啊。上次在家你连炒个青菜都能糊锅,怎么突然就会烤全羊了?”
柳依依正往羊身上抹一层薄薄的盐,闻言头也不抬:“梦里学的。神仙教的,包教包会。”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柳光明凑过来,手里还捏着个刚从厨房摸来的苹果,“乖女,你以前连葱和韭菜都分不清,切个萝卜能把手指头当萝卜啃,现在跟我说会烤全羊?”
柳夫人端着碗冰镇酸梅汤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柳光明的后脑勺:“随你。你当年在漠北潜伏,不也靠烤老鼠养活了整个小队?”
“咳咳!”柳光明差点被苹果核噎着,慌忙看了眼不远处的沈慕辞,压低声音,“夫人!这种丢人的事能不能别在女婿面前说?传出去我柳光明的脸往哪儿搁?”
廊下的沈慕辞正把玩着一枚玉佩,闻言抬眼,长眉微挑,目光在柳光明脸上停顿了一瞬,又慢悠悠移开,嘴角似乎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香!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五皇子沈子晨的声音老远就飘了过来,他穿着件月白锦袍,手里却攥着个金算盘,走路时算盘珠子叮当作响,活像个移动的钱袋子。
他几步冲到烤架旁,深吸一口气,眼睛都亮了:“二嫂,你这香料里有孜然、茴香,还混了点陈皮和豆蔻吧?这配比绝了!不如把方子卖给我醉仙楼?我给你两成利,如何?”
柳依依正往羊身上刷蜂蜜水,闻言动作一顿,眼睛唰地亮了,比沈子晨的金算盘还闪:“两成利?当真?”
“那还有假?”沈子晨伸出三根手指,拍着胸脯,“我沈子晨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每月分红,一分不少!”
柳依依丢下刷子,激动地一把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差点把沈子晨的算盘震掉:“成交!不过我得再加一条——我和我家里人,去醉仙楼吃饭,一辈子免费!”
沈子晨的脸瞬间垮了:“二嫂,您这是跟谁学的?”
柳依依眨眨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爹啊。他说谈判就得往对方心窝子里戳,戳准了,好处就来了。”
此时,正从烤架上撕下一小块羊排往嘴里塞的柳光明,动作猛地僵住,含着肉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啥时候说过这话?这锅我不背!”
八皇子沈一鸣首接趴在烤架旁流口水:“二嫂!这羊肉烤得外焦里嫩,油珠子滋滋往下跌,看着就好吃!”他搓着手,一脸期待,“这羊肉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神仙吃法啊!”
“这叫果木炭慢烤,”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用的是西域的秘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沈一鸣立刻摆出星星眼,双手合十:“二嫂,您看我怎么样?会吃会喝,还会给您暖床捶腿,您缺弟弟吗?我当您弟弟行不行?”
“老八,你皮痒了?”
一道冷飕飕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沈一鸣吓得一哆嗦,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窜到柳依依身后,抱着她的胳膊瑟瑟发抖:“二嫂救我!二哥要打人了!”
柳依依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顺手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一块刚烤好的羊排,塞进他嘴里:“乖,吃你的肉,少说话。”
沈一鸣叼着羊排,含糊不清地嘟囔:“还是二嫂对我好……”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缓缓盖了下来。王府后院点起了十几盏灯笼,橘黄色的光映着烤全羊油亮的外皮,香气浓得化不开,连墙角的蛐蛐都不叫了,仿佛也在贪恋这人间烟火气。烤全羊香气弥漫整个王府。仆从们也被允许围坐一旁,但战战兢兢不敢动。
柳依依见状,干脆自己扯下一条油光锃亮的羊腿,往管家老赵手里一塞:“老赵,尝尝!本王妃亲手烤的,不好吃你尽管说!”
老赵捧着沉甸甸的羊腿,感动得老泪纵横,膝盖一软差点跪下:“老奴、老奴何德何能,能让王妃亲自递肉……”
“哎呀,哪那么多规矩。”柳依依摆摆手,转身又给几个小丫鬟分了羊肉。
这边刚安顿好,柳磊落己经举着个酒杯跳上了石桌,酒液晃出了不少:“今日不醉不归!谁不喝谁是小狗!”
“逆子!”柳光明一把将他拽下来,“这是王府,不是咱们家的练武场,规矩点!”
话音刚落,他自己“噔噔噔”踩上旁边的凳子,举起个比脸还大的酒坛:“要喝就喝最烈的!来人,上酒!”
柳依依扶着额头,无奈地叹气:“爹,您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前后不过三息,人设都崩了。”
沈慕辞独自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手里捏着个白玉酒杯,杯中清酒微微晃动。
他没去凑院子里的热闹,却也没走。目光落在院中那个忙碌的身影上——柳依依正手舞足蹈地跟沈一鸣比划怎么切羊肉最好吃,发梢沾了点炭灰也没察觉,依旧笑得眉眼弯弯。
火光映在她脸上,暖融融的,像把他心里某个角落的冰也烤化了些。
五皇子沈子晨端着酒杯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二哥,你看二嫂,是不是挺有意思?”
沈慕辞呷了口酒,喉结滚动,淡淡吐出两个字:“聒噪。”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个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些许。
宴会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柳依依抱着一坛果酒,摇摇晃晃地走到沈慕辞面前。她喝得有点多,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殿下!我、我敬您一杯!”她举起酒坛,差点把坛口对着自己的嘴。
沈慕辞皱眉,伸手想扶她一把:“你喝多了,回房歇息吧。”
“我没多!”柳依依打了个酒嗝,突然把沉甸甸的酒坛往他怀里一塞,眼神却清明了一瞬,“其实……我知道,今天朝堂上,是您帮了我爹。”
她凑近了些,带着果酒甜香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际,声音软乎乎的:“所以……谢谢您呀。”
沈慕辞的喉结猛地动了动,怀里的酒坛还带着她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后半夜,月亮躲在云朵里。柳家人被安排在偏院歇息而柳依依喝得酩酊大醉,瘫在石凳上,仰着头数星星:“一、二、三……咦?星星怎么在转?是不是被我烤的羊肉香晕了?”
沈慕辞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半天,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很轻,像片羽毛,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蠢死了。”他低声骂了句,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
刚走两步,柳依依突然伸出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
“殿下!我告诉你个秘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含糊不清。
沈慕辞脚步一顿:“说。”
“其实……烤全羊的秘方,是我上辈子学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沈慕辞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脚步停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又在胡言乱语。”
柳依依却没反驳,只是把滚烫的脸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小声嘟囔:“是真的……不过,能遇见您,真好……”
温热的气息落在颈间,沈慕辞的心跳,莫名乱了节拍。
寝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沈慕辞轻轻把柳依依放在铺着锦被的榻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照得她沾着点油渍的嘴角亮晶晶的。
他站在榻边,看了她很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快要触到她脸颊时,却又猛地收了回来,像是被烫到一般。
就在这时,柳依依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宿主,检测到男主沈慕辞目前对你有心动哦”
醉醺醺的柳依依似乎在梦里听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甜甜的笑,还砸吧了两下嘴,像是梦到了好吃的。
沈慕辞看着她的睡颜,眼底的冰霜彻底融化,只剩下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次日清晨,柳依依是被饿醒的。
她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坐起来,脑子里还晕乎乎的,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糟了!我的两成利呢?”
昨晚跟五皇子敲定的醉仙楼分红,她可没忘!
正着急呢,眼角余光瞥见枕边放着一张宣纸,上面压着个小巧的木盒。她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张地契,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醉仙楼两成股份”,落款处盖着沈子晨的私印,旁边还压着一把小巧的钥匙,想来是存放分红账本的匣子钥匙。
“算他有良心。”柳依依把地契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嘴角咧到了耳根。
窗外传来“霍霍”的声响,是沈慕辞在练剑。晨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在院中腾挪,剑气凌厉,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韵律。
不远处,还有老赵指挥仆人们清扫院子的吆喝声:“这边的炭灰扫干净点,别留痕迹……哎,那串没吃完的羊骨谁扔的?赶紧捡起来……”
柳依依趴在窗边,看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摸了摸怀里的地契,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遇见这些有趣的人,好像……也没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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