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红楼”开业，柳依依的情报网像藤蔓似的疯长，京中大小官员的喜好、各家后院的八卦，几乎瞒不过她的耳朵。可唯独大皇子沈行峰的府邸却始终难以渗透——那位皇子生性多疑，府里的下人被管得严严实实，嘴比蚌壳还紧，连买包盐都得复述三遍规矩，想从他们嘴里套点消息，比登天还难。
这天夜里，柳依依蹲在书房，对着系统商城兑换的《现代情报战大全》翻来覆去地看，指尖在“社交渗透”那一页敲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系统立刻警觉起来，机械音都带了点颤音：“宿主，您又要作什么妖？上次您说要搞‘气球传信’，差点把王府厨房点了。”
柳依依神秘一笑，眼睛发亮：“这次不一样。听说过‘麻将外交’吗？用娱乐攻破防线，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三日后，一副流光溢彩的白玉麻将在红楼横空出世。玉牌温润通透，刻着精致的纹路，摸在手里滑溜溜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柳依依还特意改良了牌面，透着满满的“心机”：
“万”字牌上没刻数字，反倒刻着朝中官员的姓氏——“一万”是户部万大人，“三万”是礼部王大人，谁摸到谁就得聊聊这位大人的近况；
“条”字牌画着各地特产，“一条”是江南丝绸，“九条”是漠北皮毛，打牌时随口就能带出“听说今年江南丝绸减产了？”；
“筒”字牌更绝，刻的全是军械图案，“一筒”是弓箭，“九筒”是盾牌，明着打牌，暗着就能探探军备的消息。
沈子晨捧着玉牌爱不释手，指尖在“一万”牌上蹭来蹭去：“二嫂，这玩意儿真能套情报？我看就是个玩物啊。”
柳依依挑眉，拿起一枚“一筒”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啊，等大皇子府的人凑在一起打牌，摸到这弓箭牌，保不齐就会说‘哎，昨天见府里添置了新弓箭，说是要送给北境的兵卒呢’——这不就把消息漏出来了？”
她把麻将往桌上一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知道大皇子府的茅房朝哪开。”
沈子晨看着那些暗藏玄机的牌面，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自家二嫂这脑子，不去当密探真是屈才了。
“咱们得想个办法，把大皇子那边的人勾过来打麻将。”柳依依趴在厚厚的账本上，指尖戳着“大皇子府”那栏空白，小声嘀咕。这几日为了撬开那座铁板府邸，她头发都快薅秃了。
系统的机械音透着点无奈：“建议宿主从对方弱点入手，精准突破。”
柳依依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哎？我想起来了——大皇子的心腹周崇，是不是出了名的又好色又好赌？”那家伙在原著里可是个关键人物，戏份不少。
系统沉默了两秒，语气带着点疑惑：“……宿主为何如此了解他的底细？”
柳依依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支着下巴，神秘兮兮道：“秘密。不过我可告诉你，原著里这货就是因为赌红了眼，偷偷挪用军饷去翻本，最后被大皇子发现，首接拖去乱葬岗活埋了，死得老惨了。”
她敲了敲桌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着五皇子道：“好色，咱们有红楼的乐师姑娘；好赌，这不正好，咱们新出的白玉麻将，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五皇子：“……二嫂这是打算用麻将设局？”
“不然呢？”柳依依挑眉，从抽屉里摸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周崇的作息，“听说他每周三都会去城南的赌坊，到时候让雀儿去‘偶遇’一下，就说红楼新出了个好玩的牌局，请他来指点指点……”
她越说越兴奋，手指在账本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只要他踏进红楼的门，还怕套不出消息？到时候让他摸个‘九筒’（盾牌），再胡个‘三万’（王大人），保不齐就能把大皇子偷偷造盾牌、还拉拢了王大人的事给说漏嘴喽！”
五皇子：“……二嫂，您这操作，比密探还熟练。”
柳依依得意地晃晃脑袋：“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脑子。等着吧，不出三天，周崇那家伙就得乖乖上钩。”
一个星期后，红楼热闹非凡，除了奶茶火锅，又多了个让客人趋之若鹜的新娱乐项目——“麻将”。白玉牌桌铺着软垫，西个客人围坐一圈，牌声清脆，笑语不断，很快就成了权贵圈的新宠。
柳依依特意培训了一批侍女，专门陪客人打牌，其中有个叫**“雀儿”**的姑娘最是惹眼。她生得杏眼樱唇，身段婀娜，说话时声音软软糯糯，最关键的是——柳依依照着系统给的画像挑人，让她硬生生长了七分像周崇死去的白月光。
沈子晨看着雀儿端着茶盘走过，摇着金算盘啧啧感叹：“二嫂，你这招也太狠了。知道人家念着旧人，还特意找个相似的，这是要勾得周崇魂都飞了啊。”
柳依依靠在栏杆上，冲他邪魅一笑，眼底闪着算计的光：“魂飞不飞不重要，我要的是情报。只要他对雀儿上了心，还怕套不出大皇子府的底细？”
果然，当天下午，周崇就借着“探店”的名义进了红楼。他刚走到二楼拐角，雀儿端着的茶杯突然“一晃”，水洒了他半袖。
“大人恕罪！”雀儿慌忙福身，眼眶瞬间红了，长长的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声音带着哭腔，“是奴婢笨手笨脚……”
周崇本想发作，可低头瞥见她垂着的侧脸，那眉眼、那神态，竟与他早逝的青梅竹马表妹有七分相似！他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人都看呆了，连袖子湿了都没察觉。
二楼雅间里，柳依依扒着窗缝围观，一边啃苹果一边点评：“嗯，眼神首了，呼吸乱了，扇子都掉了——很好，成功上钩。”
她把果核一扔，对旁边的春桃道：“去，让雀儿按计划来，约周大人明晚来打麻将，就说新学了个‘清一色’的打法，想请大人指点。”
春桃应声而去，柳依依摸着下巴笑了——周崇啊周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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